寵妻之早見晚婚 大結局(上)
周可煙心裡也極爲的難受,還沒和女兒團聚幾天,女兒就這樣的被人帶走了,她也氣,但是,卻沒法發泄出來,畢竟帶走女兒的人是一凡,而他們白家虧欠了一凡。
醫門比鬥還沒結束,昨天是進行了初選,後續進展在今天展開,燕星文對白洛被一凡帶走,也很氣憤,但是,總體上來說,他沒有雷北捷那種悲痛的情緒,而且,一凡帶走了白洛,肯定就不會再在比斗大會上出現,那麼,他們醫門奪得最後冠軍的希望就大得多了。
“洛兒!”雷北捷還是不死心,往大海深處一步步的走,嘶聲力竭的喊着白洛的名字。
只是可惜,白洛所在的潛水艇早就已經遠離了海岸,聽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然而,就在雷北捷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腿上忽然一痛,讓他擡腿就踢向那個咬了他腿一口的東西,腿踹上去,看到的竟然是一個感染了死神病毒的人。
在雷北捷身後不遠處的人,看到這一幕,當即就衝了過來,尤其是刑遠,發了瘋的衝了過去,將那個被雷北捷踢上空中的感染者給一頓狂扁,手中的槍也不斷打中感染者的身子,最後,一刀砍掉了感染者的腦袋,感染者的身體落入海水裡,死了。
周可煙也跑到了雷北捷的身邊,“小北,讓周媽媽看看,有沒有傷?”
刑遠也急着望向雷北捷。
而雷北捷的臉也在這一刻快速的發生變化,衆人一驚,周媽媽趕緊掏出隨身準備的針管就要給雷北捷注射,但是,卻被雷北捷抓住了針管,扔向了遠方。
急得周媽媽大喊:“雷北捷,你不要命了!”
“可是我不想忘記洛兒,我不想失去記憶!”雷北捷抱着頭嘶吼,身子後退了好幾步,遠離着衆人。
聽到這句話,大家纔想起藥劑的殘缺,讓人失憶。
周媽媽卻被氣着了,“就算失憶了,你至少還活着,你現在要是不注射血清,你明天就會死掉,洛洛還沒死,難道你想先她一步死掉嗎?你難道不想找到她嗎?就算你忘記了她,我們也可以提醒你!”
她真是左右爲難,一凡跟着她二十多年,可以說她是看着一凡一點點長大的,對一凡的感情自然是要勝過雷北捷的,再加上,他們白家先前就毀過一凡的婚約,從道德倫理上來看是對不起一凡,但是,看到雷北捷這樣的自暴自棄的尋思,她也不忍心,畢竟這大半年的相處,她看到雷北捷對她家女兒那份深沉的愛。
至於洛洛到底愛誰,她還不瞭解,但是,她也不想在洛洛還沒做出決斷的時候,雷北捷就死了啊!
海洋深處,距離海面有六千米深的海面下,一艘潛水艇正緩緩前行。
潛水艇裡坐着的正是白洛和一凡,還有駕駛艙裡的高飛。
“主上,我們現在去哪裡?”高飛問道。
一凡沒立即回答,而是望向白洛,“綠蘿,你不是一直都說想出去玩嗎?這次你想去哪裡?我陪你去。”
“現在?”白洛一愣,逃亡的趕緊感還沒消失,就讓她想去哪裡玩,她的思維還真沒反應過來。
“嗯,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一凡解釋道。
“安全了啊。”白洛的大腦還是沒完全清醒,她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仔細一想,卻又想不出來,“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吧,寶寶再過兩個多月就要出生了。”
覺得不好想,她就不想了,只是,好像聽到海面上有個聲音在呼喚她,很強烈的呼喚,只是,她擡頭看,看到的卻只是潛水艇的艙。
“行,高飛,去維斯拉州。”一凡說道。
“是,主上。”高飛立即應道,調整GPS定位,潛水艇開往維斯拉州。
維斯拉州不是屬於毒門,也不是屬於任何其他一個國家,而是單獨屬於一凡的領地。
維斯拉州是位於太平洋深處的一座小島,小島上有四季常青的樹木,四季如春,溫度適宜,適合待產。
“啊。”白洛忽然抱着頭,尖叫了一聲。
一凡被驚嚇得趕緊抱住白洛,“怎麼了?”
“我的頭好痛,還有這裡也好痛。”白洛抓過一凡的手,放在左胸口上,表情痛苦,
一凡的臉色卻是一沉,按照時間估計,這會兒雷北捷應該中了放在海面下的感染者的襲擊,也就是說,雷北捷現在也應該感染了死神病毒,從白洛的神色可以看出,這個答案八九不離十。
他們兩人之間都有心靈感應了,他是真的輸得很徹底,但是,他不信,他不可以改變她,時間,是忘記感情的最好藥劑。
她原本愛的就是他,只是,因爲身體重生了,纔會愛上了雷北捷,所以,他相信,讓她暫時的忘掉雷北捷,她還是會重新愛上他的!
“綠蘿,我給你揉揉,不痛,不痛,別去想那些事。”一凡焦急而擔憂的說道,右手給她揉着胸口。
白洛心裡的痛卻還是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最後痛得直接暈了過去,嚇得一凡的臉色都蒼白了。
“主上,時間一長,就會好的。”高飛嘆息道。
一凡卻沒有說話,雙手撫摸着白洛染了汗的臉頰,心一點一點的又沉重起來。
對還是錯?
在研製出殘缺的血清的時候,他不是早就謀劃了一切了嗎?
現在,又哪裡容得他有半分的反駁,就讓一切再重新回到原地,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讓他們兩人都將彼此忘記,或許,這便是最好的歸宿。
“讓人將白薇也送到維斯拉州。”一凡開了口。
“是。”高飛領命。
一凡給白洛查看了脈搏,知道胎位一切正常,才落了心。
就讓她休息下,過些天再醒來吧。
醒來後,或許就沒這些副作用了,她就再也不會爲雷北捷而心痛了。
三天之後,潛水艇通過迷陣,進入了維斯拉州。
維斯拉州上住有本地居民,他們對一凡是敬愛的,因爲一凡讓他們的家園得以在海嘯下保存下來,一凡被奉爲他們維斯拉州的守護神。
見一凡領着一個大肚子的女人進來,全島的人都對此展開了歡迎儀式,直接把白洛當做了一凡的老婆。
這個慶祝活動直接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直到白洛累了,一凡才帶着白洛去早已安排好的院落休息,院子前後都種有高大的樹木,院子裡還種有花草,環境很好,院子裡有兩間屋子,一個是橫屋,一個是側屋,都只是一層的木屋子。
屋內早已經收拾乾淨,一凡帶白洛去了橫屋。
“綠蘿,你在這間房間裡睡,我就在隔壁睡,有什麼事,你直接喊我就好。”一凡說道。
“嗯,這裡的人對你很熱情。”白洛笑道。
一凡沉吟了一會,才說道:“綠蘿,你要是介意他們對你的稱呼,我讓他們改掉。”
村民們對白洛的稱呼直接改爲一凡家的。
“我倒不是很介意,你介意的話可以讓他們換掉。”白洛說道,她心裡還是有點自私的,不想讓人知道她未婚懷孕,她不想孩子生下來後得不到祝福。
“就這樣吧。”一凡嘆道,“早點睡,別胡思亂想,好好生下寶寶,明天我讓陳媽來照顧你,我的眼睛看不見,不方便照顧你的起居。”
白洛本想拒絕,但是,仔細想想,如今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了,確實是需要個人照顧,便笑着點了點頭,“還是一凡想得周到。”
“晚安。”一凡說了便關上房門出去了。
半夜,一凡離開了院子,走了很遠的路,來到了另外一間屋子裡。
“主上,您來了。”高飛見到一凡走來,趕緊上前行禮。
一凡擺了擺手,感覺到房間裡還有一人,“白薇帶來了?”
“是。”高飛一腳踢在白薇的腿上,白薇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拜見主上。”白薇微顫顫的說道。
自從在格萊斯島被人解救之後,她才發現,她剛離開雷北捷和白洛那兩個惡魔的魔窟,又墜入了另外一個更惡毒的人的魔窟。
如今的她,早就失去了當年的叛逆之心,完完全全臣服了。
“嗯,你喜歡雷北捷嗎?”一凡淡淡的說道。
白薇不敢去看坐在高位上的那人,只是低着頭,看着地面,“我……”
她不知道她該怎麼說,喜歡雷北捷嗎?不喜歡了吧?只是,對雷北捷還是有不甘心。
“我要聽實話。”一凡的聲音還是淡淡的。
聽在白薇的耳裡卻如同魔咒般,讓她頭痛,趕緊道:“不喜歡了,但是,我對他還是不甘心。”
說完後,她就後怕的匍匐在地,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等待着上方人的宣判。
她感覺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人,已經沒了自由的人。
這大半年來那些揮之不去的記憶,讓她隨時都會驚恐身邊有人出現會掐死她。
她逃不掉,怎麼也逃不掉這些人的掌控。
這些人不知道是哪裡的人,勢力太強大了,強大到讓她覺得恐怖,心驚。
一凡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冽,“你不喜歡雷北捷,那你喜歡的人是誰?”
“容……容旭。”白薇不敢撒謊,撒謊的後果不是她承受得起的。
她也不知道她怎麼會喜歡上容旭,容旭那麼的對她,她不應該喜歡他的,可是被這些人關的日子裡,折磨的日子裡,她最後喊出來的竟然還是容旭的名字。
當然,還有一件埋藏在她心底很傷心的事,那便是,她懷過容旭的孩子,但是,最後卻只能看着孩子化成一灘血水而無能爲力。
她對這些人是恨的,他們奪走了她的孩子,但是,恨的同時卻也知道,她反抗不了他們,否則,她就只有死。
而她,還不想死,她的仇還沒報,白洛還活得好好的,這些人也活得好好的,她受過那麼多的苦,爲什麼不能讓他們這些也受到這些苦,所以,她要活着,而且,她還要積極的活着,等着有朝一日,看到這些傷害過她的人,一個個比她先死去!
“好,現在有一個任務交給你,你如果完成了,我們就放你和容旭的自由。”一凡開口說道。
白薇一愣,而後擡起頭,就算害怕見到這人,她也得擡起頭看看他的長相,只是,一對上那沒有眼球的眼睛,她就被嚇得低下了頭,天吶,這個人的眼睛竟然沒了,那是誰敢挖掉這人的眼睛,太可怕了。
“什麼任務?”只要可以出去,不管是什麼任務她都要接,如果可以再見到容旭的話,那就更好了。
她被抓的這些日子裡並沒有看到容旭,還以爲容旭已經死了,沒想到,容旭竟然還沒死。
“以白洛的身份回到雷北捷的身邊,至於具體如何做,高飛會教你。”一凡勾脣說道。
以雷北捷的心性,就算是失去了記憶,怕是也不會停下來尋找白洛,那他,就送一個白洛到他身邊。
“這……”白薇真的被驚呆了,沒想到對方會給她安排這麼個任務,她如今的臉因爲容旭的緣故,已經讓她和白洛有九分像,先前和容旭在一起,又被容旭被迫做些和白洛差不多的動作和說話方式等等,如果她去扮演白洛的話,她不相信自己能夠百分之百的瞞過其他人,但是,百分之七十瞞過其他的把握還是有的,可是,她怎麼瞞過精明過人的雷北捷?
“主上,雷北捷,他肯定發現我的不對勁的!”白薇驚恐的道,雷北捷的手段她已經見識過了,那些蛇,是她這輩子裡永遠也抹不掉的記憶。
“雷北捷已經失去記憶,而你,也會失去記憶,好了,高飛,帶她下去。”一凡擺擺手。
“是,主上。”高飛提着渾然無知的白薇裡開了屋子。
一凡重新回到了白洛所在的院落,躺在木板牀上,望着天花板,這樣做,或許是最好的。
他們都會忘記彼此,而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他也相信,洛兒和他會幸福的過一輩子,至於洛兒肚子裡的孩子!那是洛兒和雷北捷的,他很不待見!
時間過得很快,好像一切都回歸到了正常軌道,白洛要生孩子了,而雷北捷也找到了‘白洛’,世界大戰仍然在繼續。
一凡在門外走來走去,他本想親自去接生的,可是,陳媽死活說不行,他一個大男人,還是孩子他爹,斷然是不能進到產房裡的。
雖然孩子不是他和白洛的,但是,到了這一刻,他卻還是急了。
“別攔着我,我要進去,都兩天兩夜了,還沒生出來,你們都是怎麼弄的!”一凡暴躁的推開攔着他的人,推開產房的門,便衝了進去。
陳媽和接生的穩婆看到一凡衝了進來,紛紛驚呆了,然後還是陳媽反應快速,連忙呼喊道:“一凡,不能啊,你快出去,女人生孩子,男人不能進來!”
“你們到一邊去,我來接生!”一凡卻是不管不顧,因爲眼睛看不見,他只能憑着感覺往白洛那邊走。
白洛痛苦得很,看到一凡來了,倒是有了份自信,“陳媽,讓一凡來吧!”
對於一凡的醫術,她是相信的,雖然不知道一凡會不會接生,但是她還是想讓一凡來試試,這樣憋了兩天也沒生出來,她真的快要虛脫了。
“哎,行行。”陳媽拍了下大腿,便指引着一凡去接生。
一凡的手剛進去,臉色就變了,因爲不止有一個寶寶,而是有兩個!
一個小時後,孩子的破啼聲在房間裡響了出來,而白洛也虛脫的暈了過去。
陳媽和穩婆兩人一人抱着一個寶寶,給寶寶清洗着身子,紛紛對一凡笑着說恭喜話,“恭喜一凡,生了一對龍鳳胎,真是太好了。”
一凡嘴角微微扯動露出抹淺淺的微笑,摸着牀,來到白洛身邊,“綠蘿,你怎麼樣?”
“你老婆暈過去了,讓她休息下,等她醒來了,就可以看到兩個白白胖胖的小寶寶了。”陳媽呵呵笑道。
“我們先出去說話。”一凡伸手探上白洛的臉,滿頭的汗水,讓他心裡也疼了。
只是,龍鳳胎,一男一女,如若長大了,遲早會被白洛發現其中的端倪。
“是,是,寶寶們洗好了,也裹好了。”陳媽和穩婆抱着孩子跟着一凡出了產房。
產房外面一凡早就佈置了人,這些都是他的人,他領着陳媽和穩婆來到了另外一間屋子,把高飛喚到耳邊和他說了幾句話,高飛便出去了。
“哪個是女寶寶?讓我抱抱先。”一凡脣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陳媽立即上前,高興着把孩子遞給一凡,並說道:“女娃是後出來的,也就是妹妹了。”
“嗯。”一凡應了聲,伸手便在摸女娃的臉。
陳媽在旁邊看着這一幕,心裡有些發酸,當父親的,哪個不希望能夠親眼看到出生的寶寶,而且,一凡還對一夫人那麼的疼愛,卻不能好好的看孩子一眼。
真是希望上天能夠發發善心,讓一凡這樣的好人有一雙好眼睛。
一凡在逗女娃,想起白洛先前跟他說過寶寶的名字,“小棉襖,你讓你媽媽疼了這麼久,以後可要好好的孝順你媽咪。”
“哇哇……”穩婆抱着的小男娃開始哭了出來,穩婆一邊抱着小男娃,一邊對一凡笑着道:“一凡,你可不能偏心哦,你看,你一偏心,哥哥就哭了。”
而就在穩婆說這句話的時候,屋子左邊的窗戶,突然被人突窗而出,人影一閃,便要將穩婆手中的男娃搶走,穩婆死死的抱着男娃,但是卻被來人一腳踹飛,待一凡起身要去追的時候,黑影已經又穿窗而出。
“來人!來人!快,抓住他!務必將小少爺搶回來!”一凡滿臉怒容的抱着小棉襖出了房門,大聲的呵斥。
陳媽被嚇得就當即就哭了出來,“天哪,誰,到底是誰,怎麼可以這樣來搶人,遭天殺的,六嫂,六嫂,你怎麼樣了?”
陳媽跑到被一腳踢飛的穩婆面前,跪下來雙手死死的搖晃着穩婆的身子,一邊搖晃一邊哭喊着,“六嫂,六嫂。”
“我這把老骨頭,小男娃呢?”被踢暈過去的穩婆被陳媽給搖醒過來,一醒過來強忍着胸口的痛,忙問向旁邊的陳媽。
“被搶走了,被搶走了,不過,我相信一凡會把孩子追回來的。”陳媽一邊抹眼淚,一邊帶着哭腔說道。
原本是喜色,現在,竟然有人半路來搶孩子,希望不要變成壞事。
高飛帶着孩子離開了維斯拉州,原本想直接將孩子扔進海里,但是,一要扔掉這個孩子,孩子便大聲的哭了出來,一雙小小的肉眼,緊緊的絞着他,肉眼上還掛着晶瑩的淚水,讓原本心狠無情的他,竟然心裡生出了不捨之意。
可是想到主上吩咐下來的話,他卻是將臉偏開,雙手放下就要扔,孩子卻又在此時大哭了起來。
www◆ tt kan◆ ℃ O
哭得他的心有點不忍,最後,還是收了手,或許,遠遠的放開就好,只要不讓孩子出現在維斯拉州和古夏國,直接扔到戰火紛亂的北上去,是死是活,就看這個孩子的造化了!
“主上,失蹤了,沒找到小少爺,請責罰!”一羣人都跪在一凡的面前,他們各個都噤若寒蟬,都知道要死了,他們哪裡想到那個人那麼的狡猾,來了招聲東擊西,而且,那人的身手遠在他們之上,壓根就追不上。
“一羣廢物!”一凡大發雷霆,一腳就將跪在前面的人一腳踢飛,“滾!”
保鏢們聽到這個字,都以爲自己聽錯了,他們犯了這麼大的失誤,沒有將小少爺追回來,主上竟然沒有責罰他們。
不解歸不解,但是,他們都慶幸自己活了下來,全部低着頭匆匆離開了。
一凡找到陳媽和穩婆。
“孩子沒找到,我很傷心,我會繼續派人找,但是,我怕剛生下寶寶的綠蘿接受不了這個噩耗,還請兩位都不要將男娃的事說出來,只說生了個女娃,好嗎?”一凡誠懇的請求道。
陳媽和穩婆都當過娘,知道孩子是孃的心頭肉,更何況還是剛生出來都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的小男娃,綠蘿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怕是還沒養好身體就要病了。
“好。”兩人紛紛對視一眼,沉重了點頭。
一凡迴轉身,背對着陳媽和穩婆,等他回過身的時候,陳媽和穩婆先是一驚,因爲她們竟然看到一凡有了眼睛,但是,還沒在她們喊出聲音來之前,她們的視線卻被一凡的眼神吸引了過去。
一凡給陳媽和穩婆重新編制了一個產後故事,沒有刺客一行,只有白洛生下一個女娃的喜事。
他沒有當着陳媽和穩婆的面殺掉那些保鏢,卻不代表那些保鏢能夠活到明天的太陽升起,這件事,從得知白洛生了兩個孩子開始,就計劃好了。
他是不可能讓白洛知道這個男孩的存在的,孩子是白洛和雷北捷生的,等孩子長開了,尤其是男孩,會越來越像雷北捷,最後定然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那些麻煩出現的。
白洛醒來後,看到的便是一凡抱着小棉襖給她看。
“綠蘿,生了個女孩,你曾經和我說過,要是生了女娃就叫小棉襖,那我們就叫她小棉襖吧,你看看。”一凡將孩子遞給白洛。
白洛靠在牀頭,臉上散發出母性之光,抱過小棉襖,放在懷裡逗,“看看我的小寶貝,醜醜的。”
“等長開了就好看了。”一凡在旁邊溫和的說道。
“嗯,看來我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麼醜,呵呵。”白洛笑道,抱着寶寶,她心裡有一種被上天恩賜的感覺,“小棉襖,媽咪生你吃了這麼多苦,你可要好好的長大,不許調皮。”
“哇哇哇。”小棉襖大聲的哭了出來,好像是不喜歡最後那句‘不許調皮’,逗得白洛大笑。
“孩子該吃奶了,綠蘿,你是自己喂還是讓奶媽來喂?”一凡徵求着白洛的意見。
“就個寶寶,當然是我自己喂啦,你去喊陳媽進來,我對這些還不是很懂。”白洛想給小寶寶餵奶,但是,卻還是不懂該怎麼喂,總不能拉開衣服,就喂吧。
“行。”一凡出去喚了陳媽進來。
陳媽已經被一凡去掉了關於小男娃的記憶,所以,也只當白洛生了個女娃,和高興和她講着如何喂寶寶,如何帶寶寶的事。
北上,位於最混亂的戰區,高飛選了一個目前來說還比較安全的地方,將孩子放下,然後便藏身在一邊,其實他可以走的,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忍,都把孩子帶到這裡來了,也是想看看這個孩子到底會是生是死。
等了大半天,終於有一輛轎車經過的時候停了下來,從轎車裡走下來一位婦人,婦人看了看躺在地上襁褓中的孩子,又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便彎腰馬上將孩子抱進懷裡,進了轎車。
高飛看着孩子被抱走,心裡竟然鬆了口氣。
壞事做多了,在面對小孩的時候,竟然還是不忍心,看來,他還是不夠合格,他將那輛轎車的車牌號碼記了下來,希望這個孩子,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雷北捷和主上的面前。
醫藥毒三門的比斗大會,醫門最後奪了魁,得到了這次百年比斗的獎勵品,而這份獎勵品正是對抗死神病毒的完美血清。
而頒發這項獎品的人是一個頭髮長如雪,卻俊美如斯的男人。
如果沒失去記憶的白洛在這裡的話,定然會認出這人,這人便是曾經救了她的命,還將她體內的毒素全部除掉的姬皇。
“解救蒼生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姬皇將完美血清交給最後的奪冠者周可煙。
“我會盡我全力來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但是,我想冒昧的請問下,那些先前失去記憶的人,再給他們注射這份完美血清,他們的記憶會不會恢復?”周可煙緊張的問道。
“不可,記憶,需自行恢復,至於能不能夠恢復,得看他們的造化。”姬皇淡淡的道。
周可煙強壓住心裡的各種個疑問,又開口道:“您能不能幫忙看看這份血液中的毒,該怎麼解?”
“那不歸我管。”姬皇淡淡的拒絕。
周可煙卻急了,這份血液是雷北捷的,原本,他們是想通過這次的醫藥毒三門的比斗大會,讓毒門的人解了這毒,但是,毒門的人卻解不了,醫藥兩門也解不了。
如果不解掉這毒,那麼,雷北捷就真的要死了。
或許還沒等找到她家女兒,雷北捷就已經死了。
如今的雷北捷失去了記憶,雖然他們也在雷北捷的耳邊提着白洛的事,但是,雷北捷對此的興趣卻不是很大,彷彿白洛真的成了陌路人。
完美血清如今不能解掉雷北捷所患的失憶,他們也總得讓雷北捷先活下來,至於恢復記憶的事情,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還肯求聖祖能夠出手援救一次,我們醫門願永生永世的供奉聖祖。”周可煙跪在地上,眼前的人,她也只有從古老的典籍中得知一星半點,只知道這個百年一次的比斗大會是他提出來的,而醫藥毒三門的第一人門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認可了這樣的比鬥。
而她也知道,這個人,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要是有他出手,肯定可以解掉雷北捷身上的毒。
“供奉我?獻祭可每一次真的實行過,你們醫藥毒三門的聖女各個最後都嫁了他人,你們也好意思來和我說供奉一事!”姬皇的聲音倏地變冷。
周可煙的頭立即大了,渾身一顫,她怎麼忘記了這事,不是他們不願意將聖女獻祭給聖祖,可是,他們都從未見過聖祖出現過,前任聖女是毒門的人,最後到底如何她不清楚,但是,這任聖女是她的女兒,她不可能同意將女兒獻祭給一個從未出現的人,而且,典籍上說的獻祭可是要他們活活燒死聖女,她不忍心,而獻祭的事,只有歷代的門主知道,所以,這件事情,其他的人是不知道的,也就沒人在白洛成年的時候提出火燒白洛的事。
她也就當不記得這事了,如今姬皇提出來了,她可怎麼回答?
“聖祖,您已經是仙人,我們俗世間的女人您怎麼可能看得上,我們是怕褻瀆了您的審美,所以纔沒敢將聖女獻祭給您,還請您原諒。”周可煙誠惶誠恐的說道。
姬皇哼了聲,周可煙又硬着頭皮繼續道:“雷北捷對我們醫門的貢獻很大,我真的希望聖祖能夠看在我們醫門贏了這次比斗的份上,出手相救一次,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聖祖。”
反正因爲獻祭的事也得罪聖祖了,現在也不管提這樣的要求會不會又得罪他了。
“雷北捷?”姬皇的聲音倒是緩和下不少。
周可煙見有戲,趕緊道:“是的,我們醫門先前被壞人掌控,如若不是有雷北捷相助,我也不會活到現在,我們醫門也不會有如今這樣的良好秩序,還請聖祖出手救救雷北捷,對於您而言,救一個人也就是隨手的事,但是,對於雷北捷而言,卻是攸關生死的事,還請聖祖救救他。”
“念我和他還有段緣的份上,救他可以。”姬皇淡淡的道。
聽到這句話,周可煙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趕緊激動興奮的拿出從雷北捷身上早就提取出來的血液,讓姬皇檢查。
姬皇最後給出了藥方,周可煙還想說請求姬皇幫助雷北捷恢復記憶的時候,姬皇的人影卻已經出了房間,隨後消失不見,這讓她後悔不已,就應該在提出讓姬皇解毒的時候,順帶也提出讓姬皇幫雷北捷恢復記憶的,哎,真是後悔也來不及。
不管如何,現在有了解藥,也總比沒有解藥好。
一年之後,雷北捷的身邊有了一位女子,名叫白洛,五年之後,世界大戰結束。
時間一晃而過,如今,已是六年後。
“雷北捷,我如今已經二十六歲,你爲什麼還不肯和我結婚,你是不是不愛我了?”白薇拉着雷北捷的手撒嬌說道。
如今的她,是白洛,她在被高飛送過來之前,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而後高飛便告訴她,她是白洛,再和她說了很多關於白洛的事,所以,她也相信她是白洛。
當然,她的面容和身體都已經和原來的白洛一模一樣。
對於白洛和雷北捷之間的事,她不僅聽高飛說了,還聽乾媽和很多人說過,而一見到雷北捷,她的整顆心都飛了,這個男人長得太英俊了,深深的吸引了她。
“我還沒想好。”雷北捷本能的想將手從白洛的臂彎裡抽出來,但是,還是忍了下來,因爲大家都在和他說,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唯一愛過的女人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名叫白洛。
可是,都相處五年了,他卻在心裡發現,他壓根就不愛眼前這個女人,可是,他卻不敢說出來,因爲,他的手臂上,生生的刻下了‘白洛’兩個字,如果不是愛之深切,又怎麼會做如此傷害肌膚的事。
失去記憶前,他愛的是她,而她也愛的是他,他不能因爲沒了記憶就辜負了她,如若等記起了記憶,那他就真的是禽獸不如了。
只能期盼着在這些相處的時日裡,能夠再次愛上白洛,只是,老天像是在和他唱反調一樣,五年過去了,他還是不愛她,甚至連被她抱着手臂,他身體都會有本能的排斥,如今的排斥現象越來越厲害,而他卻不能說出來。
“好吧,我等你想好,反正我都是要嫁給你的,只是,我年紀大了,四周說閒話的人也不少,我就是怕,北哥哥,你不會離開我的吧。”白薇抱着雷北捷的手臂,雙眼含淚的仰望着雷北捷。
每當看到這麼一張臉,他的心就發軟,忍不住擡手擦掉她的眼淚,聲音也變得柔和了,“不會的,別瞎想,給我點時間。”
“嗯。”白薇微微的點頭,視線卻是一直絞着他,視線也漸漸的變得迷離,從雷北捷的這個角度來看,看到的都是迷戀和愛慕,如若是一般的男人,看到有女人這般的仰望着他,指不定就會俯身吻下去,但是,雷北捷卻發現,他一點兒這樣的心思都沒有,只能將視線錯開。
而白薇以爲他是害羞,雙手禁不住的圈住了他的脖子。
和他在一起已經五年了,這五年的時間裡,他從來都不主動的接近她,都是她靠近他,到目前爲止,做得最親密的事,也只是拉過他的手,原本想十指相扣,卻被他一手甩開,隨後想再拉他的手,他總是會逃避,這讓她很受傷,但是,她知道,他只是失去了記憶,他沒有失去記憶前愛的就是她,而且,聽大家說還是很愛很愛她的那種,她堅信,他終有一天會再次愛上她。
所以,她在等,她在忍,但是,如今,她不想等了,主上已經發了話,讓她趕緊和雷北捷結婚。
她扳過雷北捷的臉,讓他看着她,聲音低泣,“北哥哥,你不愛我了嗎?你要是愛我的話,爲什麼一直都不吻我?我聽他們說,如果兩人相愛,接吻是家常便飯,而我們,五年了,你卻還從來沒吻過我一次,你吻吻我好不好?”
帶着乞求,帶着可憐,帶着愛戀的仰望着雷北捷。
雷北捷差一點兒就被這張臉上的淚水給迷惑住,他一把推開白洛,“給我點時間。”
“你到底還要多少時間?五年了,就連娉婷都結婚了,就算你說晚點結婚,我也同意,可是,你爲什麼,爲什麼不肯吻我?你嫌棄我是不是?”白薇哭得傷心欲絕,嬌美的容顏上盡是淚水。
其餘的男人,怕是見不得美人落淚的,但是,這些眼淚看在雷北捷的心裡,卻讓他一陣煩悶!
最後也不慣白洛哭得怎麼傷心,直接打開房門就出去了。
酒吧裡,雷北捷要了一個包間,便開始大喝起來,不僅白洛在逼他結婚,就連家人,也都在跟他說該和白洛結婚了,再不結婚,就是對不起白洛。
大家都在逼他,可是,他卻是和白洛結婚的念頭都沒動過一次。
他不想結婚,他不愛白洛,他想大聲的告訴大家,大聲的告訴全世界,讓他們別再來逼他了,可是,他不敢,全國的人都知道他和白洛的美好愛情,而他,卻要背叛全國的人,辜負親朋好友的希望,辜負白洛對他的滿腔愛戀,他真的不敢。
他是太懦弱了!
而他,按照媽媽的話說,就算你現在還不愛白洛,但是,不保證將來不會愛上白洛,先結婚再說,等有了孩子,你們夫妻倆之間的感情也會好的。
只是,他卻不願意答應,他不願意將就,他覺得他活在一個小瓶子裡,看不到完整的世界!
他覺得壓抑,他快要被這股壓抑給逼瘋了。
只能喝酒,最近幾年,他愛上了喝酒。
一想到這些煩心事,他就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只是,喝醉之後,他還是聽朋友說,他一直在喊着‘洛兒’‘洛兒’,朋友們對他遲遲沒和白洛結婚也表示不能理解,甚至將他喝醉酒之後的視頻錄了下來,讓他自己看。
其實,他們不用錄製下來,他都知道,他喝醉酒之後會喊‘洛兒’,也知道好幾次,他們都把白洛送進來,想成全他們兩人,只是,他喝酒,從來都不會真的喝醉,精神上永遠不會喝醉,所以,都讓他們失望了,他也會把白洛轟出去,自己一個人倒頭大睡,久而久之,他們也不對他用這招了。
更沒人陪他喝酒了。
如今,他一個人喝着悶酒。
“洛兒,我真的愛你嗎?我也知道我愛你,可是,爲什麼,看到你的時候,我卻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愛你?我難道只是愛上你的名字?而不愛你的人?”雷北捷一把扯開襯衫的左袖子,看着左手臂上用刀子刻下的‘白洛’兩個字,他嘲諷的笑了。
而此時,在酒吧的門口,一個女人,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身材也很妖嬈的女人站在門口正在和一個大約七十釐米高的小女娃理論。
“媽咪,這裡是哪裡啊,好漂亮耶,燈光閃閃的,我也想進去玩玩,看起來好好玩的樣子。”小女娃雙手抱着美麗女人的手掌,撒着嬌。
“看樣子是挺好玩的,好不容易逃出來,我們進去玩玩,回去後,這事可千萬別和你一凡爹地說。”白洛眨了眨眼睛,即使已經是一個女娃的媽媽,可她的身材一點兒的沒走樣,還是火辣辣的辣媽。
“我保證不和一凡爹地說。”小女娃舉起小爪子做出發誓狀。
白洛牽着自家閨女就要進去,但是,門口的保鏢卻伸手攔住了她們母子倆,這些保鏢也覺得這對母子倆真奇特,唧唧咋咋的在門口說了好一會兒,最後竟然是這個女的帶着小女娃來酒吧。
“不好意思,未成年人不能進入這裡,尤其是小孩子!”保鏢雖然覺得眼前這個辣媽是個美人,但是,違法的事情他們可不敢幹。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十八歲了!”小棉襖舉着小拳頭,憤怒的朝保鏢們吼道。
保鏢們大囧,“小妹妹,你最多就六歲的樣子,你還想你十八歲,第你真的長到十八歲之後再來玩吧。”
“我真的十八歲,我只是長不大,你們難道沒聽過長不大的人嗎?你們這是對我的歧視!我要去告你們。”小棉襖小宇宙大爆發,好不容易纔和媽咪溜出來,怎麼可以不進酒吧玩,早就聽高飛叔叔說酒吧是最有豔遇的地方,她今晚要釣一個帥哥回去,厚厚的,要不然,她一個人玩過家家太沒意思了,都沒人給她掀紅蓋頭,還得她自己掀開,她總不能和自己結婚吧?
“額,兩位大哥,她是我朋友,叫久久,真的有十八歲了,不信的話,你們看,這是她的身份證。”說着,白洛就往自己的手提包裡掏,兩個保鏢也瞪大了眼睛,背上歧視弱小種族的罪名可不小,所以,他們在等着白洛拿出身份證。
只是,白洛找了一番都沒找到,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啊,再等等,可能在這裡面的小袋子裡。”
面對美女,保鏢們也不會輕易發火,脾性還算好,等着。
“找到了,你們看,就是這張。”白洛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用背面忽悠了兩個保鏢,在要將正面轉過來的時候,手一揚,粉塵在空氣中彌散,兩個保鏢紛紛捂着眼睛驚呼,等他們擦掉進了眼睛裡的粉末之後,纔看眼前,哪裡還見那一大一小的兩個小美女。
“趕緊的,去裡面抓人,要是被警方發現我們這裡有未成年人,而且對方還是小孩子,我們肯定會被炒了魷魚的!”
“走,走。”
白洛帶着久久溜進了酒吧,酒吧裡的人很多很多,幾乎都是人擠人,有人看到久久,紛紛被久久的臉上的可愛模樣給吸引住了,倒是沒有人喊着讓久久出去,出來玩的,又不是這家酒店的老闆,自然不會去顧及酒店讓小孩子進來是不是犯法。
“那對母子,抓住她們。”跟進來的保鏢很快就看到了被人圍觀的白洛和白九九,揮着電棒就高呼一聲。
白九九趕緊將叔叔阿姨們送給她的糖糖全部收起來,抓住白洛的手,大聲呼喊道:“壞蛋,大壞蛋要抓走我和我媽咪,看我媽咪長得漂亮,看我長的可愛,就要抓走我們,把我們賣掉,好壞的人哦,叔叔阿姨們,你們救救我和我媽咪。”
一聽到可愛的白九九這般說,當即,母愛心氾濫的女孩們紛紛開始出來攔住保鏢們前進,而白洛則拉着白九九飛快的跑,但是,還是有保鏢從側面攻了過來,白洛鬆開白九九的手,快速的囑咐道:“去二樓等媽咪,自己藏好。”
說完,白洛就迎上了保鏢的攻擊。
白九九如只調皮的小貓咪一般,由於人小,身子小,又有好心的阿姨和叔叔們的保護,很快就溜上了二樓。
二樓和一樓不一樣,一樓是大家都在玩,二樓則是分了包間,是隻招待VIP貴賓的。
而因爲久久太小了,又加上二樓的前臺因爲昨晚熬夜,正在打盹,久久趁她打盹的功夫,一刺溜就溜了進去,在走廊裡繞過好幾道彎,才呼呼的停了下來,聽到旁邊的包間裡傳出了歌聲,她的好奇心被打動,提着小心思挪了過去,從門縫裡,見到裡面只有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小男孩坐在電視機前面,擺着張撲克臉,像是別人欠了他好幾百萬的錢沒還給他一樣。
而在久久往裡看的時候,裡面的小男孩視線一轉,就掃到了正在門口偷窺的久久,久久見被對方發現,而她又得找個地方藏起來,這個包間裡又只有這個小男孩,而且,小男孩雖然臉是冷了點,是酷了點,但是,還是很帥的耶,很符合她的擇偶標準。
於是乎,久久‘羞澀’的一笑,就推開包間的房門走了進去,並且還將包間的房門反鎖上,嘿嘿的笑了兩聲,就朝着她的小帥哥飛撲過去啦,她知道她家媽咪肯定會找到她的,不過,在她家媽咪來找她之前,且容她先泡泡小帥哥。
當白洛來解決掉手裡的人,飛速的奔上二樓的時候,前臺依然還在打盹,她快速的進了走廊,一個個包間尋找着久久。
當推開也不知道是第幾個包間的時候,剛推開,她就被裡面的景象給驚住了。
準去的來說,是被裡面的那個男人給驚住了。
男人整個人都躺在地上,上半身赤裸着,手裡還抱着一個酒瓶,在不斷的喊着‘洛兒’‘洛兒’。
而這個呼喚,好像直接喊到她心底去了,讓她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關上了包間的門。
“喂,您好?”白洛踢開男人身邊的空酒瓶,來到男人的身邊蹲下,當她看到男人手臂上的刺青時,又再次被愣住了,上面寫着白洛二字。
雖然她知道她叫綠蘿,但是,看到‘白洛’這兩個字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男人扔掉手裡的酒瓶,一把就抱住她,將她抱了下來,一個翻身,便壓在她身上。
“洛兒,洛兒,真的是你嗎?你真的來看我了?我好想你,好想你。”雷北捷不待身下的人兒說話,直接俯身就吻上了那張在他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脣。
白洛瞪大了眼,很想說自己不是白洛,自己是綠蘿,但是,他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強吻住了她,而她原本以爲自己會對此十分厭惡,甚至會出手用毒壓在她身上的這個醉鬼男人給弄死的,但是,在雙脣觸碰的瞬間,她卻有了一種久違的感覺,好像,好像她的身體對這個吻渴望已久。
她和她的閨女可不同,她確確實實不是個色女,而且,自從生下久久之後,她和男人之間的接觸,最多也就是手拉手,其餘的都沒想過。
但是,被這個男人強吻的時候,她卻好喜歡着這個吻,甚至也想要吻對方。
白洛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得驚呼,脣張開,雷北捷恰好趁虛而入,一進入,便攻城略地,吻得深切,彷彿要將她胸腔中所有的空氣都奪走一般。
讓她處於缺氧狀態,只能本能的去找他吸取養分,一碰到,他便纏上了她。
這般深切而激烈的吻嚇得白洛不知所措,而男人壓根不滿足於只吻她,大掌已經開始有了動作,那般的急切,嚇得白洛使勁兒的推他。
就算他給她的感覺太不一樣,就算他給她的感覺會讓她的心跳停止跳動,她也不能救這樣隨隨便便的和一個醉鬼發生關係啊!
“你放開我!”白洛得了呼吸,雙手死死的抱住男人的頭,要將他的頭從自己身上推開。
但是,男人卻咬得重,痛得白洛差點尖叫。
“喂,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毒死你!”白洛下了狠心,狠狠的恐嚇。
而雷北捷卻在此時擡起頭,臉上已經流滿了淚,可憐巴巴的望着她。
白洛被這滿臉的淚水給刺痛得母性情懷大大的爆發,不可思議的,竟然還主動的抱住這個醉鬼,像抱久久一樣的抱着醉鬼,還將醉鬼的腦袋按在胸口,“有什麼事和我說說,別衝動。”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雷北捷抱住白洛,一直在重複說着這三個字。
擁着她,他才感覺到他有了生命。
吻着她,他才感覺到原來他也有情慾。
更多的是,他想快速的擁有她,想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而不是她只出現在他的夢裡,抑或着是他的幻想裡。
她在他的夢裡,臉一直都是模糊的,他知道有這麼個人,但是,卻不知道對方到底長什麼樣子。
“哎,我不是你口中的洛兒,我叫綠蘿,好了,乖,起來。”白洛像哄久久一樣的輕拍着醉鬼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我起來可以,但是,你不可以離開我。”雷北捷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說道。
“嗯,不離開你。”白洛笑道,她現在只能先這樣。
不知爲何,她就想安慰這個醉鬼,真是破天荒的事情,她又不是個濫情的人,怎麼一見到這個醉鬼,一切都變了呢!
哎。
都是天上註定的,或者是她上輩子欠他的吧!
雷北捷得了這句話,才傻笑的抱着白洛起來,卻不鬆開白洛,抱着她坐在沙發上,傻笑的望着她。
“我肯定是在做夢,不過,我很喜歡這個夢,這次,終於讓我看清你的臉了。”雷北捷捧着白洛的臉,仔細的盯着,拇指也在她的臉上細細的描繪。
白洛如今的臉不是她這具身體的臉,而是她當聖女白洛的那張臉,這張臉,也是很漂亮,但是,比起這具身體原本那張臉,卻是不及的。
“恩,你在做夢。”白洛不忍心傷害他,聽到他的這番傻話,她真的挺羨慕那個叫白洛的女孩的,從來沒人這麼愛過她,雖然,她知道一凡對她是有過那方面的心思,但是,一凡從來沒逼她,只是在旁邊默默的守護她。
她沒感受過這麼強烈的愛,所以,挺羨慕那個叫白洛的女孩的,能夠得到這個男人那麼強烈的愛。
“洛兒,洛兒,我的洛兒。”雷北捷捧着白洛的臉,又忍不住吻上她的脣,好像她的脣帶着魔力一般,總是想讓他去吻。
白洛哪裡料到他又這樣,這次,她快速的伸出一隻手,攔在自己的脣上,不讓他完全得逞。
“說了,我不是你的洛兒,乖,睡覺。”白洛張脣說話的時候,兩人的脣會刷過,一股電流感席捲白洛全身,讓她的身子沒來由的一軟,而她的手,也被雷北捷輕而易舉的拿下,並將她的雙手反剪在後,繼續壓上她的嬌脣。
一個翻身,將白洛壓在了沙發上。
白洛快被自己的這具身體給氣翻了,到底是搞什麼,自己原本引以爲傲的自控力,在這個男人面前都轟然倒塌了,只能任由他索取。
這是不行的,這是不對的!
就算她沒和一凡結婚,但是,在島上居民的眼裡,她是一凡的老婆,而她,對此也從來沒有解釋過,默認了這種關係的存在。
現在她就已經背叛了自己了,她可不能再做錯事了。
可是,她的力氣哪裡是他的對手,她的雙手又被他反剪在後。
她真想將他的舌頭給咬斷了,但是,在想下狠心的時候,卻發現還是下不了狠心,腦海中來回放着的是他那張流滿眼淚而又帶着可憐的望着她的臉。
她該怎麼辦?
對了,寶貝,她的寶貝,她既然不能弄翻這個男人,那她可以向她家小棉襖求救。
被他反剪在後的雙手趕緊動,終於將手腕上手錶上一個求救的按鈕按了下去。
只是,可惜的是,此時久久正在泡帥哥,而包間裡的歌聲太大了,而久久又泡帥哥泡得很HAPPY,就沒聽到這個求救的呼叫。
白洛一直在等,可是,等到她的衣服都被身上這個醉鬼給剝光了,久久那個小壞蛋竟然還沒來解救她!
氣死她了!
“嗷,混蛋!我真的要毒死你!”白洛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驚呼出聲。
這個男人竟然趁她分神的時候直接睡了她!
“洛兒,我知道你不會的,真好,真好,我喜歡這樣。”雷北捷緊緊的抱着白洛,盡情的享受着和她的親密無間。
白洛想反抗也反抗不了,而她的援兵又沒到,她只能被迫被這個醉鬼給吃了。
她十分的後悔,非常的後悔,後悔自己推開了這個包間的門,後悔自己走進了這個包間,後悔自己竟然想要安慰這個醉鬼!
這是她失憶之後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雖說銷魂,但是,她的良心過不去啊!
她回去後怎麼和一凡交代?
說她在外面泡了男人?
要說久久泡了帥哥還有人信,說她泡了帥哥,斷然是沒人信的!
“洛兒,你不要再離開我了,不要再離開我,我們結婚吧,我們生個寶寶吧,只要你肯留在我身邊不,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一響貪歡過後,雷北捷抱着白洛睡着了。
而白洛,卻是睡不着。
現在逃掉是最好的時機,但是,這個該死的男人,像是禁慾多年一樣,將她來回折騰了都不知道多少遍了,就連現在睡覺了,卻還是要死死的和她在一起。
白洛睜着大大眼睛,瞪着天花板發呆。
她的衣服都被男人扔到一邊去了,她想用毒也不行。
本來,她是想按那個向自家閨女求救的按鈕的,但是,現在,她和一個醉鬼赤裸身子躺在牀上,讓她家閨女瞧見了,可就大大不得了。
她家閨女一直都以爲一凡是她的親爹地,所以,她家閨女要是見到這個畫面,非得把她給毒死過去,在用毒的天賦上,她覺得很可恥的事是她比不上她家閨女。
“天吶,我到底該怎麼辦?”動又動不了,一動,必然會將這個男人給弄醒來,求救也不能求救。
最後,她看到牀頭櫃上有一個大大的瓷花瓶,她的眼睛一亮,花了十分鐘的時候,終於讓她勾到了那個瓷花瓶。
看着醉鬼笑得如孩童般天真又滿足的笑臉,她心意狠,閉上眼,手裡的瓷花瓶就朝着男人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砸得對方頭破血流,只是,可惜的是,沒把對方砸暈,倒是把對方砸醒了。
“洛兒,你在做什麼?”雷北捷有點迷糊的問道。
白洛一愣,哪裡料到結果會是這樣,怯怯的指着被她扔到一邊的瓷花瓶,說着漏洞百出的謊話,“那……那個花瓷瓶突然從上面掉下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樣,那我們繼續睡。”雷北捷壓根不在乎自己頭破血流,抱着白洛又繼續睡。
白洛被他給嚇呆了,天吶,這到底還是不是個人了?
被砸成這樣還都能繼續睡覺,最主要的是,他還相信了她那個漏洞百出的謊話,她都有點覺得心裡愧疚了,但是,她不能愧疚啊!
她還是得逃,只是,該重新想個法子了,用重物砸他壓根就砸不暈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去了多久,就在白洛自己都快睡着的時候,她聽到包間的房門那邊有了響動。
登時,她就睜開了眼,徹底清醒過來。
當看到從門外偷偷溜進來的小小人時,她是又驚喜,又害怕,又窘迫,又羞憤等等,總之各種心情都有。
而久久壓根就不在乎她的心情感受,一進來,立馬就明白了其中奧秘,掏出最毒的毒粉就要撒在男人的身上,但是,想了想,又眨了眨眼,將這最毒的毒粉收起來,換上了另外一種毒性很輕的迷藥。
直接將迷藥撒進了男人的鼻子裡。
“走,媽咪。”久久捏着鼻子快速的說了三個字,就從地上撿起衣服扔給她媽咪。
白洛也快速的從雷北捷懷裡起來,甚至在裡開他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他的離開,那種感覺,軟了她的身子,差點沒站穩。
一想到自己寶貝還在這裡,她趕緊強站好,快速船上衣服和褲子,將房間裡所有自己的東西全部收好,牽着久久,溜走了!
------題外話------
6號發佈下一個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