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我過去!”
他再次攥住她的手腕,連人帶戒指地往前走去。
與其說他是拉着她走,還不如說是拽着她走,差點沒把她拖過去。
“李姐!”
客廳內響起慎人的聲音。
李姐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眼前。
司徒逸正拉着千冥夜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這樣不尋常的氣氛有些危險。
“先,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姐看到這樣的架勢,顯然慌張了,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
“剛纔她是不是在下水道那邊撿到了這枚戒指?”
他質問道。
“戒指,什麼戒指?”
李姐摸不到頭腦地問道。
“就是這枚。”
司徒逸將她的手拉扯過去,那一枚戒指正閃閃發光地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這枚不是雪柔小姐的戒指嗎?怎麼會在下水道那邊?”
李姐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雪柔小姐的戒指怎麼到了她的手上。
千冥夜心中一沉。
居然會是那個女人的戒指。
“李姐,就是剛纔掉出來的那個東西啊,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她連忙地看向她問道。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看到,戒指怎麼會在哪裡啊。”
李姐含糊不清地說道,卻句句否定掉了千冥夜的說詞。
司徒逸注視着她,忽然眸光一眯。
她還敢在他面前撒謊。
“千冥夜,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以說?!”
司徒逸一字一句地質問道,非要讓她說出實話不可。
“總之不是我偷的,是我撿到的!”
她極力地解釋着,眼下她連證人都已經倒戈了,似乎也澄清不了她的嫌疑了。
“你大可以這麼說,我都看到戒指戴在你手上了!”
千冥夜情緒混亂。
“我要戒指有什麼用?我會拿去賣錢嗎?這戒指是有多重要?以你的身家可以買好幾個這樣的戒指吧,明明就是你們自己丟在下水道的,還要冤枉是我偷的。”
她又氣又委屈。
“你知道什麼?!這枚是我和雪柔的訂婚戒!”
司徒逸刻意地強調道。
原來這枚戒指是訂婚戒,現在還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她腦袋好像被什麼擊到了似的,嗡嗡作響。
司徒逸怒意盎然。
這個女人不僅偷了戒指,居然還戴在了手上!
那枚戒指正好和他左手上戴的戒指款式一樣。
只不過他手上的那枚鑽石更小,更偏向男式的風格。
客廳內的爭吵聲都傳到了外面。
正在花園外散步的雯雪柔緩緩地走了進來。
眼前看到的那一幕讓她詫異。
雯雪柔的臉色不禁發白。
那枚戒指怎麼落在了千冥夜的手裡,不是已經被流水衝動了嗎?
難道這是意味這個女人要代替她了嗎?
她注視着他們兩人爭執的模樣,內心卻隱隱的不安。
“逸,你們在吵什麼?”
雯雪柔假裝不知情地走了過去。
“你自己看。”
司徒逸定定地凝視着千冥夜,眼中充滿怒意。
“啊,這枚戒指不是我的嗎?”
她驚訝地叫出了聲。
“那枚戒指不是丟了,是被她偷走的。”
司徒逸一口認定地說道。
千冥夜不由地咬緊了嘴脣,倔強地側過頭去,她能夠感受到他們已經把她當做小偷般來對待,這種鄙夷的眼神,讓她的自尊心難受不已。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要錢
的話我可以給你,但是你怎麼可以偷走我和逸的訂婚戒指?!”
雯雪柔聲音發顫地說道。
她一陣難捱。
面對須有的誣陷,千冥夜終於忍不住地回過頭。
“這枚戒指是你的吧,難道不是你自己弄丟的吧?戒指丟到哪裡去了,你最應該清楚了纔對!”
她直直地看着雯雪柔。
這樣直接的詢問,並沒有讓她露出心虛的模樣。
“逸,我好怕她。”
雯雪柔委屈地說着,並沒有直接面對,而是直接躲到了司徒逸的身後。
“你還敢當着我的面欺負雪柔?!”
她怎麼欺負她了?
她只不過是想讓她說出實情。
千冥夜微微泛紅着的眼眶,不願意在強迫下承認自己是小偷。
她對雯雪柔的回擊讓司徒逸盛怒。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隨後大力扣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地從她手上取下了那枚戒指。在她白皙的手指上留下了紅色的痕跡。
“你還在這裡待下去的話就給我安分點!否則以後你就戴着手銬待在這裡吧!”
千冥夜啞然,眼神裡流露出恐慌的目光。
她整個人都震住了。
此時。
站在司徒逸身後的雯雪柔的眼中帶着些許笑意,明媚而動人,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委屈。
她就是故意衝着她笑。
千冥夜的臉色氣得通紅。
這種感覺比被人打了巴掌還要疼。
“逸,你不要這麼粗暴,你看她多怕你啊。”
雯雪柔收斂了笑意,同情地說道。
“她怕?她怕的話怎麼敢偷戒指!”
他不予認同。
“這麼怕被人偷走的話,爲什麼不事先好好保管好,這麼重要的戒指你也會弄丟,也不見得你把它看得多重要,你們這些有錢人還真是會找臺階的!”
千冥夜強忍着眼淚,毫不猶豫地衝着雯雪柔說道。
雯雪柔驚詫地睜大眼睛,還沒有張開嘴巴解釋,眼淚就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你說夠了沒有?!”
下一刻。
他那修長有力的左手緊緊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千冥夜頓時喘不上氣來,更別談說話了。
“唔,你……”
她好不容易從嗓子眼發出聲音,卻是斷斷續續的。
千冥夜倔強地睜大着眼睛,臉色漲得深紅。
他恨不得捏碎她。
“她是我的女人,不是你可以隨隨便便欺負的!”
司徒逸警告地說道,語氣裡帶着隱隱的威脅。
而他的手指就是最有力的提醒。
“逸,你鬆手吧,都是我沒有好好保管好,不然怎麼會被她偷走。”
雯雪柔假裝示弱地說道,語氣裡還帶着哭泣的哽咽聲。
“你說,還敢不敢再偷東西?!”
他沒有聽從她的話,在火氣上的司徒逸怒意滲人,周身散發着可怕的氣息。
她頭暈目眩。
呼吸漸漸地變得急促而微弱。
千冥夜儘量地張開着嘴巴呼吸着,始終不肯在他面前服軟。
她從來都沒有偷過東西爲什麼要承認!
“說啊!”
司徒逸手指發力,越發緊地掐住了她脖子。
一分一秒地在逼近。
她仍舊沒有半點反應。
繼續僵持着的氛圍。
幾乎快要缺氧的她已經支持不住了。
千冥夜眼睛一翻,雙手無力地垂下。
司徒逸這時候才猛然鬆手!
嘩啦一聲。
她虛弱地倒地。
千冥夜最終被他扔到了房間裡。
猛
然響起重重的關門聲。
明亮的光線一下子消失了,千冥夜陷入了黑暗之中。
滴滴。
一陣密碼更改的聲音。
司徒逸爲了避免她逃出來,氣惱地在密碼鎖上修改了密碼。
漆黑的房間內。
千冥夜坐倒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把自己的腦袋埋在裡面。
忍不住的眼淚一滴滴地從臉頰上滑落。
手指上還有被他扯去時的疼痛。
她卑微地不像話,毫無自尊可言,毫無信任可言,就連這個家裡的女傭都不如。
眼淚刺痛着她哭紅的眼眶。
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她絕對不會再像今天這樣退縮了。
那個始終用着手段想要看她笑話的女人,她是不會就此被她欺負下去的!
簡潔風格的書房內。
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不省心,本以爲她失去記憶不會有太多心眼,可今天的事情卻讓他看到了她的心計。
她究竟還僞裝了多少東西?!
司徒逸平息着怒火,打開了旁邊的筆記本電腦。
他在鍵盤上飛快掠過的手指敲打着鍵盤,電腦屏幕上很快就顯示出了數據。
這些數據這是雪豹組織最近走私的項目和數量。
而近期數量最大一批的軍火已經被李成所攔截!這正是他最近焦慮的一點,就看幾天後的行動了,如果李成再敢盯着他們雪豹組織,他必然要直接對他下手。
只是剛剛上任的副市長一旦出現死訊的話,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現在他只能悠着來。
“逸,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你有煩心的事情呢?”
雯雪柔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她的手上已經戴上了那枚找回來的戒指。
“我能有什麼事情,你不需要擔心我。”
司徒逸漠然地說道。
不希望雯雪柔插手這件事情。
“我和你還需要這麼見外嗎?”
她嘆了一口氣。
“還好我問了阿軒,這是我這幾天調查出來的資料,應該對你們有用處。”雯雪雪柔說着走到了他的身旁,把手裡收集資料的u盤遞給了司徒逸。
“你不應該這麼勞累。”
他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道。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更擔心我不能幫上你。”
司徒逸把u盤插在了電腦上。
打開之後,一頁頁的數據顯示了出來。
這是李成的政治檔案,上面有着一張清晰的照片,男人看似四十多歲,臉型消瘦,戴着一副細框眼鏡,下面的內容便是他這些年所做出的事蹟和政治功勞。
這個男人現在正暫住在A市的五星級酒店內,每天出入都有專人跟隨,外人一般都很難接近,對於之後的任務略顯難度。
“這個人很可能和下次的市長位置更替有關,說不好他就是之後接手A市的市長。”
雯雪柔一邊思緒着,一邊說道。
這些滿滿的資料和之前夜語軒調查而來的更爲詳細,更爲具體。
他漆黑的眼眸仔細地掠過着。
直到翻看到最後一頁的資料。
李成曾經在特工局待過三年後才被調配到政府職位。
司徒逸這下才猛然覺醒!
原來李成背後的靠山居然是國家安全局的!
這幾年,國家安全局的人一直都在搜索着他們黑道犯罪的資料,好一舉逮捕他們,不僅是他們雪豹組織,更連同黑鷹幫都是他們調差的範圍之內。
黑白兩道向來是水火不容的。
黑道上的各大黑幫也視他們爲敵人,不是儘量避着他們,就是在正面交鋒後損傷財力和人力,總是相持不下的情況已經到了必須對峙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