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詩琅說的模糊,但司顏還是聽得明明白白,相衍的母親離開之後相家人才找到了他,性子孤僻冷漠的他因爲她才強迫自己留在那種場合,而他身邊的這些人也是因爲他的變化才知道了她的存在。
他們說的宴會,大概就是司慕被領回司家之後的那一次吧,從相衍房內相冊上面的照片來看,最早的那張就是她五歲時的照片了。
沒想到,從那麼早他們就認識了,以前的時候相衍並未明說過時間,現在才知道,他雲淡風輕的暗戀之後所蘊藏的真心實意和求而不得的心酸苦澀。
沒有看到司顏微微有些猩紅瑩潤的眼睛,蘭詩琅自顧自的道:“你是不知道,從那以後,相衍最爲關心的人就是你了,只要他的情況允許,他所做的事情一定是捕捉你的身影……其實這也不是變態,你別怪他,執着太濃就像是生病了一樣,看不到你,他會瘋的!”
司顏地垂着頭,長髮披散着並不能看到她的眼神,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聽着蘭詩琅的話再想想當時相衍的形態後自己的心裡有多疼,每想一下,心裡就狠狠地疼數下!
“不過啊,幸好你們在一起了,不然我們相爺還不知道能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下去……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應該感謝你的,你的出現至少給相衍帶來了曙光和溫暖!”
“不過你放心吧,既然你已經喜歡相爺了,那麼我們從此就是一家人,你想要進娛樂圈,少爺我絕對會幫助你的,你啊就放寬了心,有相衍在,前途絕對一片光明!”
……
靳昕看了眼司顏和蘭詩琅,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蘭詩琅這麼一說,司顏還不知道該有多麼難受了,相爺要是知道了準會伺機報復的!
蘭詩琅也真是的,都沒有喝酒就跟司顏說這些話,儘管知道他只是話癆模式開啓了,但是讓司顏知道這些真的好嗎?這個沒腦子的活該每次被相爺算計。
靳昕看了半晌,剛想要提示蘭詩琅停下來,餘光又不小心瞥到了樓上出現的黑色的身影,不由得連喉結都因爲緊張動了幾下,扶着沙發慢慢的向外挪了幾步。
在相衍和舒凡下來之前已經貼近了門口,不等相衍開口,立馬殷勤的道:“相爺,司顏,我酒莊還有點事要處理,我就先告辭了!”
不等相衍開口,靳昕打開門撒腿就跑,繼續留下來,難保不會被相衍惦記。
相爺……蘭詩琅機械化的擡起了脖子,然後顫顫巍巍的看向相衍,一臉的冷漠和陰沉,像是要活活剝了他的皮一樣。
就連他身後的舒凡也是一臉幸災樂禍,似乎在說,自己承受不來的東西,終於有個人幫忙承受了。
“怎麼啦?好端端的聽蘭詩琅的話幹嘛,他向來就是一個話癆,說出來的話裡向來沒有幾句實話的,你不必相信他說了什麼!”
相衍在司顏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親暱的摸了摸她的頭髮,將垂着的都捋到了肩後,看着她的表情之後心裡狠狠地被撞了一下,緊接着擡頭,看向蘭詩琅的時候恨不得將他殺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