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的描述千奇百怪,甚至都要將這件事傳成一個美麗的神話一般。
他們見到的只是一個帥氣的男人眼中噙着虔誠不停地叩拜,卻不知道他每一次跪拜之時心中的悔恨和不甘。
哪怕有人認出來他的身份,也只會當成遊玩聽到了一個笑話而已。
Y國際的總裁,怎麼可能會到那種地方大半夜的去磕頭跪拜神靈。
但所有知情者可不這麼想,尤其是舒凡他們幾人,不是不能理解相爺的所作所爲,只是還沒有從這種驚駭中回過神而已。
跪拜?除了夫人和先生之外,其他人都沒有那個資格讓他低頭,更不要說是下跪叩首,可現在竟然被那些神佛體驗了。
相爺的喜歡,如同他跪拜時的虔誠一般,都低到了塵埃了。
可造化弄人,還沒有經歷過悲歡離合,卻過早的體驗了生離死別。
他真正想要跪拜的,恐怕也並非是神靈,而是一個人的靈魂罷了,願她在另一個世界裡面無病無災,平安喜樂。
蘭詩琅還在不眠不休的罵着:“他需要一個精神寄託嗎?我可以找一個跟司顏一模一樣的女子出來,不過是臉上身上動一下刀子而已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卻跟中了魔一樣跑去那種地方,求神拜佛能解決什麼?我媽還每年都去廟裡投香油錢說什麼永葆青春,可她還不是一臉的皺紋,有什麼用……”
“爲了一個女人就變得這麼消沉,這麼要死要活的,他可真是一點也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相衍了。做了這麼蠢的事情還被人拍到……”
“真要去的話提前知會一聲,少爺我就是包了整個山也要讓他拜個盡興,現在新聞都出了,鬧了這麼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神話出來,以後讓國際上的人怎麼評價他?那些雜誌主編還不瘋了似的堵門口採訪來……”
……
蘭詩琅的罵聲或者是對於相衍所做之事的感慨一直沒有間斷,舒凡拿了靳昕的電話打了電話給尋找的人讓他們直接去目的地接相衍。
掛了電話,聽着蘭詩琅的各種牢騷兩人都無語有無奈的捂住了耳朵。
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相爺要做的,又豈止是這些。
舒凡愁悶的皺着眉,也不去聽蘭詩琅的吐槽直接按掉了電話,然後不停地嘆氣:“除了留給二爺的財產,相爺把他名下的一些資產都捐了出去,將會以司顏小姐的名義做慈善。
律師給他打電話證實的時候他也嚇了一跳,這才知道相爺離開前不僅給舒樂打了電話,連律師那邊都做了安排。
靳昕斜躺在沙發上,也是一臉的生無可戀,許久,他才問道:“我們要不要提前準備點什麼?”
聲音已經不能更小了,但在這個如今顯得極其空曠的大房子裡面卻是格外的清晰。
在聽到了蘭詩琅和舒凡他們的對話以及看到了新聞之後,司顏眼眶早就一片模糊了,這會兒靳昕問要不要準備什麼她才清醒了一下,準備什麼了?
相衍拜完佛總會回來的,他不是讓易堯帶人修建花園嗎,難道他不想看到最終的成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