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眼睛直直的看着司秦,餘光又瞥到了靠在角落裡被拖出來救治的司曄,整個人都陷入了驚恐當中。
她的瞠目結舌在司顏的眼裡也只是爲自己的處境擔心而已,至於司秦和司曄,或許她並沒有那麼重視。
對面就是被醫生扣着止血包紮治療的司秦和司曄,被嚇的發懵的安雅這會兒也有些明白了,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綁她來這裡的人是誰,但很明顯,這個人是和司顏有關係的。
這個人,爲了司顏報仇,衝着他們來的。
此刻她有多少錢似乎都沒有用了,連司秦和司曄都變成了這樣,她之前的求饒豈不是太可笑?
“啊!”司秦疼的咆哮着,蒼白的臉色都因爲他的掙扎有些發紅了。
安雅驚的看過去,原本站在相衍身邊的靳昕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司秦的邊上,帶着手套的手指還戳在司秦的傷口上。。
另外的醫生還在忙,靳昕無聊的拿了藥箱裡面的東西開始配製液體,沒幾分鐘的時間,兩個盛裝着無色透明液體的試劑瓶便被他拿了出來。
司顏看着靳昕配製藥品時臉上享受的表情嘴角抽搐了下,原來靳昕的性子這麼鬼畜,這麼狠。
高濃度的硫酸和鹽水……看起來他是真的要下狠手了。
司顏還在猜測,靳昕已經拿了一個小的刷子,蘸了一下濃硫酸之後在司秦流血的傷口周圍刷了一圈。
還來不及多想,刺激性的氣味似乎一下子就竄入了其他人的鼻孔當中,靳昕自己也有些嫌棄的用手輕輕的扇了幾下,然後又非常享受的耍了起來,跟攤煎餅似的。
凡是被刷子碰到的地方,皮膚都被燒成了黑色,連周圍的皮膚都塌陷了下去。
司秦每喊一聲,刺耳的驚叫聲便嚇得安雅失一魂。
反倒是相衍和舒凡幾人都面無表情,似乎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一樣。
尤其是靳昕,雲淡風輕的同時還帶着享受之意,除了司秦的襠間,其他的傷口處都已經被圈了,彈孔的痕跡也要被硫酸的腐蝕給淹沒了。
然後他看向相衍,邀功似的道:“相爺,我代我的人將功折過,還滿意吧?”
相衍冷哼一聲,不予評價。
靳昕也不氣餒,饒有興致的道:“相爺,爲了不污您的眼睛,他身下廢了的那個地方……等您出去後我再慢慢玩吧!雖然我也很嫌棄!”
司秦和司曄疼的死去活來,似乎每一次都足以要了他們的命一樣,但偏偏醫生就蹲在他們的身邊拼命的治療。
安雅兩眼渾濁,臉色發白,已經嚇得不敢開口了,這就是這個人的手段嗎?
一邊殺人,一邊救人,然後讓她看着……這就是他們要爲司顏報仇的方式嗎?
靳昕卻是玩上癮了,嘴裡哼着小曲兒,心情愉悅的拿着小的手術刀片在司秦胸膛上刻着亂七八糟的符號和偏旁,一邊按捺不住的道:“比起那些用來肢解的屍體,我還是更喜歡活着的、流着血的、有溫度的能讓我隨心所欲去擺佈的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