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秦繼續着他的演講,角落的司曄擔心地看着瘋了一樣的司秦。
從司顏死後他就變得失魂落魄瘋瘋癲癲,明知道這個人喜歡司顏他還這麼刺激,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吧?
而相衍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眼眶裡面也不斷的有液體浸出,他該想到的……
能把她逼到自殺的份上,能讓她的眼神那麼無望,讓她不帶一點希望和愛的選擇離開這個世界……
對待司顏,這些人做到了極致的侮辱和折磨,連着她的身體和靈魂一起鞭打,絲毫不給她生還的希望。
相衍狠狠地閉了閉眼睛,吸了下鼻子之後突然像是發狂的獵豹一般,擡起的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槍直直的對準了司秦。
司顏都來不及反應,只聽得“砰砰砰”的四五聲槍響,司秦的兩條大腿和腿間以及兩肩都出現了血窟窿。
舒凡似乎也被嚇了一跳,恍然驚醒後想要奪下相衍手中的搶,卻因爲相衍一個眼神而退縮了。
兩腿失去了支柱,關鍵部位都在出血,疼痛不已的司秦臉上的青筋爆出,表情早已扭曲猙獰,但大塊頭和林戒兩人還在兩邊攙扶着他。
相衍握着槍慢慢的走近,然後將黑洞洞的槍口在司秦的心口和腦袋上比劃了一下,眼底的暴虐和兇狠盡數展現出來。
司秦因爲疼痛大口的喘着氣,嗓子已經啞了一般,喊不出來聲音卻還在堅持說着,斷斷續續的重複着他之前說過的話:“三個人,四個人……”
相衍突然貼近,把槍抵在了司秦的腹間,看不見他是什麼表情,房間裡面卻是又想起了幾聲槍擊。
“相爺!”舒凡擔心的大聲喊了一句,相衍卻充耳不聞,一把丟開了司秦,然後走到了司曄的身邊。
司曄一邊擔心司秦,一邊又恐懼的看着相衍,隨身攜帶着手槍,熟練的手法和精準的槍法,顯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他們竟然不知道,司顏的傾慕者當中,竟然有這麼一位厲害的人物。
相衍走過去,還沒有說什麼話,就聽司曄挑釁的說:“只會報仇算什麼本事?她需要你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現在對付我們,太晚了!”
“是嗎?”相衍勾了下脣,卻是沉痛的記憶。
與司秦無二,槍聲響起的瞬間,司曄整個人都跟被挑斷了手筋腳筋一樣在牆角晃來晃去。
而他身後的牆上,每次晃過之後都能看到那些被血染紅的破裂的小孔。
司顏不覺得震耳欲聾,但司秦和司曄卻都是痛苦的嘶嚎,一張臉都糾結到了一起。
就連對槍聲習以爲常的舒凡和大塊頭他們,這麼接二連三的聲響過後也有些難受的皺起了眉。
相衍看了眼手中的槍,面無表情的對司曄道:“晚嗎?”
司曄疼的說不出話來,嘴巴動了動卻也只是嘈雜的聲音,根本就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相衍冷笑了一聲,然後轉身走過來,將槍拋出去丟給了早就嚴陣以待的舒凡,然後在司秦對面的實木椅子上坐了下來,兩手放在扶手上面輕輕的敲擊着。
神秘,黑暗,優雅,強勢……
即便是放下了槍,他也依舊是黑暗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