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醫院裡面安雅對司顏出手,看着司顏在他面前差點出事而他卻無能爲力,那個時候他的心跳幾乎都停止了,好在相衍及時趕到救了司顏。
可也正是那一刻讓他認清了,他寧願安雅受傷也不願意是司顏。
儘管……司顏已經不需要他的關心。
後來,安雅當着他的面問他要不要結婚,問他爲什麼不像以前一樣對她的時候他就已經無法回答了。
與安雅哭訴的一樣,從司顏搬出司家不再圍着他轉不再對他笑對他撒嬌的時候,不再因爲他和別的女人接觸而紅眼的時候,他就不知道該怎麼溫柔的對安雅了。
儘管她還是僞裝着可憐單純的形象,但是他卻再也激不起那種看見她落淚委屈就妥協就懲治司顏的想法了。
再後來,安雅在醫院裡戳穿了他的心思,說他不敢正視自己的心,不敢承認自己對司顏上心了,不敢讓她知道還將她趕跑了,讓另一個本不該出現的男人擁有了本屬於他的司顏,那時他就知道了,自欺欺人而已,時間越久越真。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司顏會再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聯繫爸爸的律師,還將那些財產拱手讓他,只爲了逼迫他和安雅結婚……
如果司顏對他的恨意是因爲安雅算計了她對她做了那些不堪的事,因爲他想要用她來救安雅,因爲他和老夫人一起利用她,因爲她不是司家的女兒……這些事情,無論是哪一件都足夠讓司顏有藉口一輩子都不再見他。
一輩子,都不再認識他。
而她卻選擇了聯繫,用之歌結婚證和協議將他和安雅以及她自己都綁在了一起,然後她作爲旁觀者清醒的看着,看着他和他認爲純潔善良無害的安雅互相挖掘對方的秘密和隱私,然後在對過往的悔恨和無知中相互折磨,直到對彼此的最後一點好感都消失殆盡,三年之期……或許司顏只是想要清醒的看着他和安雅痛苦。
而依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根本就用不到三年,三天不到就有可能離婚。
那些財產他不在意,和司慕一樣,那個男人有多偏心他比誰都明白,只是他擁有了很多,並不會去在意罷了。
相反的,因爲司顏的一句“想要哥哥”就被那個男人領回家的作爲私生子的名義存活在司家的司慕反而比他得到了更多的關注,儘管同樣沒有得到父愛。
瀟灑不羈特立獨行的司家二爺有着兩個兒子,卻唯獨把野生的女兒當作是自己的掌中寶,不止是他自己的心頭肉,還要是他指定的那些人眼中最爲重要的人,連死了都不讓其他人安心,只爲了司顏一個人。
想在仔細想想,當初老夫人說了這些事情……他或許就是因爲嫉妒和不甘纔會冷落她,也爲了那莫名奇妙的血緣關係和在同齡人當中的虛榮心。
爲了讓其他人看看,他們所追捧者的安家小姐是如何對他死心塌地,結果今天才發現,在他不知道的很多時間裡面,安雅又滿足了多少曾經嫉妒他的那些男人的需求和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