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簡單看了幾眼。
馬爺等人擡來的箱子裡還真有不少好東西。
“其實我知道這東西稀罕,但是不知道去哪賣,也不知道值多少錢。”馬爺苦笑着說道。
高歌也明白了。
怪不得,這紅魚村有這麼多的好東西,還這麼窮。
“這箱子,你們是從哪弄來的呢?”高歌雖然對古董並不在行,但是這箱子看上去就有年份了,而且還有泡過水的痕跡。
而馬爺給他的答案,也附和他之前的猜測:“是海里撈出來的。”
高歌點點頭,而葛純絨和張健兩人臉上也不見任何驚訝的表情。
畢竟除了這個答案之外,他們也想不到第二個了。
紅魚村這樣的漁村,在大海里撈到一些好東西也是非常正常的。
不過,張健卻有些困惑了。
“難道,你們是找到了宋朝的商船?”
“這個可能性很大。”葛純絨也點點頭,“應該還沒有發掘。”
然而,馬爺卻搖了搖頭。
“商船嗎?我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應該是沒有的,因爲我們打撈了好幾天,但是隻有這麼一個箱子。”
張健有些詫異,低下頭搖着腦袋:“不應該啊……”
“難道,是古代的商船,遺失在這個地方的?”葛純絨皺着眉頭說道,“又或者,是被暗流捲到了這裡?”
“其實,除了這個箱子之外,還有一個東西……”馬爺小聲說道。
“是什麼?”高歌問道。
馬爺倒是並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臉上反而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看着他躊躇模樣,高歌輕皺眉頭,頗有些不耐煩地說:“你來找我要幫的忙,是和另外一件物品有關係吧?”
馬爺有些詫異,點點頭,並且衝着高歌豎起了大拇指:“高人就是高人,果真是神機妙算啊!”
高歌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吃這一套。
而馬爺也不會覺得尷尬,只是苦笑着說道:“其實,當初除了這個箱子,還有一個棺材。”
“棺材?!”葛純絨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是的,一副棺材,當時我們就覺得不吉利,所以趕緊將棺材扔了回去,並且返航回來了。”馬爺說道。
張健點點頭,給每個人派了根菸。
等自己點燃後,他深吸了口煙,吐了口煙霧,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事情應該也就到此結束了纔是。”
高歌笑道:“難不成,你是對那副棺材又有了幸福,準備讓我幫你們打撈上來?”
馬爺趕緊使勁搖頭,又哭喪着臉說道:“高先生就不要戲弄我了,我來找您,確實是因爲這副棺材,這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我們也沒太在意,可現在,出事情了。”
“哦?”
馬爺知道,如果自己繼續賣關子的話,就實在是太招人討厭了,於是他輕咳了一聲,四下環顧一拳,彷彿是要掩人耳目,發覺四周沒人後,才壓低了嗓子,小聲說道:“就幾個小時前,我們就看到了那副棺材。”
“又去打撈了?”高歌彈了彈菸灰問道。
馬爺趕緊搖頭:“我們又不是缺心眼,之前就說了,那不吉利啊!所以我們都是避而遠之的,那個地方,我們基本上都不去了,就怕遇到什麼麻煩,您也知道,我們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是靠打漁爲生,所以在這方面就更相信了,可天底下就有不少邪門的事情,就比如,剛纔那副棺材,竟然飄到了我們這……”
“嗯?”
這下,不單單是葛純絨了。
哪怕是高歌和張健,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模樣。
“你是說,那棺材飄過來了?”葛純絨有些難以置信道,“這麼輕?”
“可不輕!一點都不輕!還死沉死沉的!”馬爺趕緊說道,“這件事情,現在知道的人都不多,我就是怕村子裡的人知道,都恐慌起來。”
葛純絨冷笑道:“你是擔心村子裡的人知道,會爭先恐後的逃出去吧?”
馬爺聳了聳肩膀,並沒有半點心思被人拆穿後的尷尬。
作爲紅魚村的村長,他有這樣的擔心,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您說的不錯,我確實有這樣的擔心,可現在不是了,村子裡有人失蹤了。”
“誰啊?”
“大虎!”
“大虎?”高歌一愣。
葛純絨也不高興了:“你覺得,是我們做的?”
“不不不!”馬爺使勁擺手,“別人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不會這麼想,我又不是老糊塗,我看得出來,您幾位,都是有本事的人,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修仙者,對吧?所以,你們這樣的大人物,肯定不會和大虎過不去的。”
“既然是這樣,那你和我們說這些做什麼?”葛純絨不高興說道。
馬爺苦笑着說道:“您有所不知啊,當初那副棺材,就是大虎打撈上來的……”
高歌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看了眼身邊的葛純絨和張健,笑着說:“要不要過去看看?”
“要不,等天龍大人他們過來?”
“我無所謂。”高歌聳了聳肩膀。
“別啊!”馬爺頓時着急了,說道,“您各位還是先跟我去看看吧,或許還能找到大虎呢?若是時間久了……”
馬爺說話的時候,還朝着木箱子看了幾眼。
意思就是,這禮我都給你們送來了,你們得陪我走一趟啊!
“既然是這樣,那就過去看看吧。”倒不是說高歌對那一箱子的東西多麼看重,而是他也覺得這裡面有些古怪,而且,他還有些好奇,這件事情會不會和鬼宗有關係。
張健和葛純絨聽高歌都已經這麼說了,他們也就沒有勸阻什麼。
畢竟高歌的實力他們還是知道的。
所以,他們並不覺得,這是高歌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
跟在馬爺的身後,三人一同走出了院子,朝着海邊走去。
在海邊,有一個小木屋,屋子外面還曬着一些海魚,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魚腥味,高歌揉了揉鼻子,有些不舒服。
除此之外,彷彿還有一股腐臭味,在海邊,聞到這樣的味道,似乎並不是一件值得驚奇的事情。
可又走了幾步後,高歌忽然停了下來。
而張健也小聲說道:“這味道,不對勁啊?”
“怎麼不對勁了?”葛純絨問道。
張健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飽含深意:“不像是魚的味道,反而像是……”
說到這,他停了下來,沒繼續往下說,似乎是不敢胡亂猜測,而高歌,直接將他後面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了:“更像是,屍體腐爛的味道,是吧?”
張健苦笑着點點頭,看來,這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錯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