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之腹黑世子妃
填完所有的坑,就圓滿啦!
------題外話------
她驀地回過頭,撞入一雙閃動着綠光的眸子,那貪婪的**清晰可見,像一簇火苗,將周圍的溫度,一下子燒了起來!
柳綠一怔,按住那隻在她腿間遊離的手,瞬間從半夢半醒的狀態抽離了出來!
柳綠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個火熱的胸膛貼上了自己的脊背,這是——
脫完自己的,又去脫柳綠的。
自己脫衣服吧!
喬英決定——
先在自己家回門,又去鎮北王府探望了世子妃,回來還跟沈家母女幹了一架,這定然是累壞了。
半夜,喬英結束了與大哥的談話(其實是聽大哥發牢騷),回屋一看,柳綠已經躺被窩裡睡着了。
柳綠被弄了個大紅臉。
綠芝一邊疊衣裳一邊笑:“婆婆送的燕窩好吃嗎?是不是特別香?”
這一晚,侯夫人特地命人給柳綠燉了一碗燕窩。
婆媳倆狼狽地看着比她們狼狽一百倍的沈氏母女,都覺着,解氣極了!
柳綠的加入,可以說是給侯夫人帶來了壓倒性的勝利,除了髮髻散亂,侯夫人沒有收到任何損傷,倒是柳綠,不小心被月華郡王咬了一口,索性,柳綠反擊快,沒被咬傷。
世子妃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不管內部矛盾如何激化,當外敵來臨時,都必須緊抱成團,絕不叫對方看扁了!
至於那聲“婆婆”,好歹有些狗腿的意味。
反正她看沈柔很不爽了!拿水潑她,還污衊她,害她被喬英折腫了手腕。
柳綠踩住沈柔的脖子,不屑嗤道:“你打我婆婆,我就揍你女兒!”
月華郡主大驚:“你……你個小賤人!你幹嘛?”
倒是柳綠,上前一步,將沈柔撂趴在了地上!
這會子,喬英不在,丫鬟婆子又不敢輕舉妄動。
二人就這麼扭打了起來。
“你……你個瘋婆子!給我放開!”月華郡主轉過身,反手抓住了侯夫人的頭髮。
月華郡王沒想到素來端莊清高的侯夫人會像個潑婦似的,上來就扯她頭髮,還扯得十分大力,幾乎要揭掉她一塊兒頭皮。
侯夫人氣得一把衝過去,揪住了月華郡主的頭髮:“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誰下三濫了?啊?”
月華郡主啐了一口:“我呸!一個被人睡過的丫鬟,也只有你們這種人家,才把她看成兒媳!肅成侯府不來也罷,簡直髒了我女兒的眼!女兒!我們走!不跟這種下三濫的人一般見識!”
沈柔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完全沒料到自認爲高明的手段原來並未瞞過侯夫人的法眼。
柳綠:“……”
說着,她拉過柳綠的手,“我兒媳,剛過門一天,就被你女兒潑開水!還反咬一口,說我兒媳害她!這種黑心肝兒的女人,也配許給我兒子嗎?”
侯夫人冷冷一哼:“豈止兒子?你這女兒,也不是什麼好貨!”
“你……”月華郡主氣了個倒仰,“你……你你你……居然說我沒教好我兒子?”
“我敬你是我親家,這麼些年一直容忍你們作奸犯科!現在都鬧到御前了,你還好意思怪我沒替你們當擋箭牌?你把我肅成侯府當什麼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就是把腦子都用在這種歪門邪道上,纔沒教好你兒子!”
侯夫人早就受不了沈家了,不然,在喬英寧願娶柳綠也不娶沈柔的時候,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今沈家犯事兒,害她兒子、兒媳被太后罵,沈家還有理了?
“沒良心的啊,我女兒爲你們沈家延續香火,把命都搭上了,你們就是這麼報答她的呀!不管她大哥的死活,也不管她妹妹的名節啊——我怎麼攤上這麼個親家!我眼瞎啊——璉哥兒!你快出來呀!出來看看你外祖母被人給欺負成了什麼樣啊?”
當晚,月華郡主鬧上了沈家。
侯夫人現在是半個沈家人都不想看到了,當即叫婆子把沈柔丟了出去!
沈柔大哭:“姐夫——”
喬英頭皮一麻:“這事兒,太后娘娘與皇上自有定奪,輪不到我們置喙。”
“姐夫!姐夫——你幫幫我大哥吧!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沈柔甫一擡眸,瞧見喬英,像餓狼似的撲了過來!
難怪侯夫人會發如此大的火!
婆子給二人行了一禮,道:“回二爺的話,沈家大爺又借咱們侯府的名義在外頭鬧事兒了,這回,強搶了黃門侍郎家的外甥女兒,人給告到御前了!大公主和大爺都被太后叫到宮裡,狠狠地罵了一頓!”
喬英叫來個婆子:“怎麼回事兒?”
喬英也着實困惑呢,侯夫人雖然並不真的多麼待見沈柔,可爲了打擊柳綠,表面功夫還是做得挺足的,照他計算,沈柔至少得在侯府呆到柳綠懷孕——
柳綠一頭霧水,沈柔是喬英元配的妹妹,一向最得喬英與侯夫人的歡心,今兒是怎麼了?侯夫人似乎不太樂意搭理她?
剛走到門口,二人便聽到一陣低低的抽泣,定睛一看,赫然是沈柔,她一邊哭,一邊去拉侯夫人的手,侯夫人卻理都不理她,甩開袖子叫人將她攆走。
柳綠與喬英、喬璉回到侯府,喬璉折騰一天,困了,先由丫鬟抱回屋睡覺,柳綠、喬英則前往侯夫人的院子請安。
……
喬英道:“世子請放心,我會竭盡全力,守護太后娘娘與皇上。”
懷孕時被馮晏穎打成植物人,昏迷了足足半年,那之後,再怎麼調理,都無法恢復如初了。
喬英是太醫院院判,幾乎每日都能見到姚欣與荀奕,荀奕倒也罷了,壯得像頭小老虎,姚欣的身子則有些差強人意。
諸葛鈺沒說太多,只交代了一句:“太后與皇上就拜託你了。”
這邊,柳綠辭別了水玲瓏,另一邊,喬英也辭別了諸葛鈺。
……
水玲瓏見喬璉挺在乎柳綠的,對柳綠在侯府的處境稍稍放心了些。
“還用你教?”喬璉望天。
水玲瓏抿脣,壓下勾起的脣角,一本正經道:“這可是你說的,哪天她要是被欺負了,可就是在打你的臉了。”
噗嗤~
喬璉鄙視地看了水玲瓏一眼:“有爺罩着她,誰敢?”
水玲瓏被他這副口是心非的樣子逗笑了,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道:“小傢伙,我知道,柳綠嫁到你們家,一定給添了特多麻煩。那丫頭從前在我身邊便如此,咋咋呼呼的,又傻兮兮的,除了長相過得去,簡直沒什麼優點!她在你們家,受了不少欺負吧?”
“哼!誰找她?”喬璉邁動小腿兒,一屁股坐在了離門最近的杌子上。
水玲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母親很快就過來了。”
“要你管?”他撇過臉,眸光急切地搜索着柳綠的身影。
喬璉哼了哼,這女人,下手可真重!他的小鼻子一定已經紅透了!
水玲瓏捏了捏他鼻子:“哦,侯府的規矩真大呀,兒子這麼稱呼嫡母的?”
這什麼鬼稱呼?
那個女人?
有過三個孩子的水玲瓏,渾身都充斥着一種令喬璉安心的母性,喬璉眨了眨亮晶晶的眼:“你就是那個女人的主子?”
喬璉尋到墨荷院時,柳綠剛好在如廁,水玲瓏接待了他。
兩個男人喝酒太無聊了,還是找那個傻女人比較有趣。
與枝繁一番寒暄後,喬璉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所以,寬恕柳綠比寬恕枝繁來得容易得多。
柳綠“攀龍附鳳”的心與枝繁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可柳綠暗戀的對象是水敏玉,枝繁思念的卻是諸葛鈺。
儘管柳綠沒枝繁那麼聽話,但柳綠從未對她丈夫有過任何非分之想。
其實,這也怪不得她。
是啊,三個丫鬟裡,枝繁與柳綠陪她的時間最長,按理說,她該對二人一視同仁,偏偏,不論在經濟上還是精神上,她都厚待柳綠一些。
柳綠明白對方是寬她心纔講那樣的話,心中越發過意不去:“小姐,您對我……太好了,您對枝繁都沒那麼好。”
什麼叫帶着也煩?你是世子妃,收東西、拿東西、運東西,又不勞煩你親自動手!
“我知道。”水玲瓏拍了拍她的手,“我要走了,這些東西,帶着也煩,你不嫌棄是我用過的就收下吧。”
柳綠還是不肯收:“不行!我可不是爲了找您要東西纔來看您的!”
“那嫁妝,不是爲你給的,是爲了鎮北王府的體面。”水玲瓏將頭面撞入錦盒,塞到柳綠手裡,“回門了,哪有不領紅包的?”
柳綠一驚:“使不得!千萬使不得!您給我的嫁妝,我幾輩子都吃不完了!真的……再不能收您的東西了!”
夫妻間的事兒水玲瓏不好摻和,從妝奩盒子裡拿出一副頭面遞給柳綠道:“拿好。”
“那個……自然是真話了。”柳綠說完,不敢看水玲瓏的眼睛。喬英對她好嗎?她心中沒譜兒,一邊爲沈柔害她蒙冤,一邊又在她爹孃家給她長臉……反正,她守住自己的心就好,不動情便不會受傷。
“真話假話?”
柳綠訕訕一笑:“挺好的。”
“他對你好嗎?”
柳綠望了望門口:“進府時碰到世子爺,被世子爺叫着喝酒去了。”
“我不過是與你玩笑幾句,看把你嚇的。”那麼多年的舊事兒,若還計較,如何能放心柳綠嫁入肅成侯府?水玲瓏攜了她的手在貴妃榻上坐下,丫鬟奉上瓜果,她擺了擺手,丫鬟退下,她道,“喬英呢?”
“咳咳!”柳綠清了清嗓子,“小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揭我短了,再揭,我得撞牆了。”
“嗯。”水玲瓏眉梢一挑,“是誰事後一直記恨我來着?”
提到尚書府的事兒,柳綠難爲情地笑了笑:“哪兒能啊?我……我那會子不是被水敏玉給迷了心竅嗎?誰能想到他壓根兒……不喜歡女人?但天地可鑑,我真沒算計您!沒……算計成,嘿嘿,再說了,後來……我不是如實招了嗎?”
“你呀。”水玲瓏笑着,點了點她腦門兒,“當初算計我的時候,可絲毫沒含糊呢!”
柳綠哽咽一笑:“再我心裡,小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沒什麼跪不得的!”
水玲瓏忙扶起她來:“你現在是侯府的二奶奶了,可別再動不動跪我。”
柳綠給水玲瓏結結實實地磕了個響頭。
今兒是柳綠回門的日子,水玲瓏沒料到柳綠會前來探望她。
水玲瓏回到墨荷院,被告知,柳綠來了。
到底是捨不得水玲瓏,喬慧拉着她說了許多話,直到二房的幾個孩子前來請安,她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水靈靈的手。
諸葛流風任族長三十年,統共來過京城一次,想想就知道她與諸葛鈺的命運是怎樣的了。
接替族長之位後,非召不得回京。
水玲瓏微微一笑:“不知道,不過恐怕……不會常回了。”
“大嫂。”她握住水玲瓏的手,眼圈微微泛紅,“這一去,什麼時候回來?”
“這麼快?”喬慧的眸光微微暗了下來,嫁入王府多年,最舒心的某過於認識水玲瓏了,別人家的妯娌爭長較短,水玲瓏卻從未與她紅過臉,但凡好的都給她送來,但凡不好的全替她扛着,甚至婆婆那邊,也多虧水玲瓏掣肘,不然,她早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水玲瓏輕笑:“主要看諸葛鈺這邊,我反正隨時都能走的,大概……也就是這個月的事兒了吧。”
喬慧又問:“什麼時候走?”
水玲瓏道:“好。”
喬慧想了想,搖頭:“剛找人帶過,還是不麻煩大哥大嫂了,替我和郡王向他老人家請個安吧!”
“對了,我和你大哥要回喀什慶了,你們……有沒有什麼需要帶回去給二叔的?”
水玲瓏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比起大多數女人,喬慧不算太差。
喬慧與安郡王的婚事,只是衆多大宅門姻親的冰山一角,安郡王縱然偶爾犯二,本質上並非一個壞人。除了接下甄氏硬塞給他的一個妾室外,沒再碰其它女人了,對喬慧,也是十分溫柔。
水玲瓏不好再多說什麼,再說下去,就顯得自己矯情和炫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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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慧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沒事兒,我習慣了。”
水玲瓏搖了搖頭:“男人的心思啊,我還真有些不理解。”
歇在書房不假,卻未必是因爲忙碌。再過幾天便是董佳琳的忌日,安郡王應該是在緬懷她。說來也怪,一個背叛他,跟荀楓跑掉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他留念的呢?也許,正因爲對象是荀楓、是一國之君,他才如此放不下吧!覺得連皇帝都看中的女人,一定是極好極好的。
喬慧垂下眸子:“他最近比較忙,都歇在書房。”
妯娌倆說笑了一番,水玲瓏又道:“安郡王呢?今兒沒來你屋裡?”
喬慧笑了笑:“大嫂說的哪裡話?你來我這兒,我可是隨時歡迎的!”
水玲瓏將茶杯放在桌上:“這麼晚過來,沒打擾你吧?”
“大嫂!”喬慧歡歡喜喜地將水玲瓏迎上主位,親自奉了一杯茶。
喬慧還是和從前一樣,溫柔賢惠、勤勞孝順,甄氏早些年還喜歡挑她毛病,後面挑得自個兒都不好意思了,便熄火了。
水玲瓏告別了冷幽茹,又來到喬慧的院子。
水玲瓏對於這樣一個結果並不感到十分意外,人一生會遇到許多坎兒,大半都過得去,但總那麼一個兩個,一輩子橫在心裡,不死不休。
那個害死了她兒子的地方,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去了!
冷幽茹淡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我們年紀大了,喀什慶那邊也幫不上什麼忙,就不給你和鈺兒添亂了。”
明明是想打聽一下諸葛流雲夫婦會否與他們一塊兒西上,偏講得好像在徵求冷幽茹的同意一樣。
這話說的討巧。
水玲瓏輕輕頷首:“我和諸葛鈺,準備回喀什慶了,想來問問母妃的意思。”
冷幽茹終於弄完了手頭的事兒,看了水玲瓏一眼,道:“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水玲瓏依言落座,見冷幽茹在處理庶務,倒也沒出言打擾,靜靜等了兩刻鐘。
冷幽茹美眸輕擡,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你來啦?坐吧。”
“母妃。”水玲瓏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