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他的心疼

五十一 他的心疼

一把將山雞奪到自己手中,她捏着雞脖子走向了竈房。

沒有見過這麼挫的人,逮了雞連殺雞都不會!

雞是剛死不久,且是被什麼刺中脖子,血已經流得差不多,不需要她再放血。生火燒了小半鍋熱水,將死山雞用熱水燙過之後就開始拔毛——

整個過程,男人都一直在她身後,沒說幫忙,也沒主動幫忙,只是目光一直都落在她身上。

白心染也沒開口趕人,管他看的是雞還是人,心裡罵着讓他看個夠!

看着竈臺上的四隻雞蛋,偃墨予趁她沒注意,拿起一隻剝了起來。

聽到他敲蛋殼的聲音,白心染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隨即專心拔着雞毛。

突然,一個剝了殼的雞蛋擋住了她的視線,伴隨着雞蛋躍入她眼中的還有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

眼睫顫了顫,她將頭扭開。

那雞蛋跟着她的臉也移動過來。

白心染又把頭扭回去,雞蛋也跟着她移動。

看着她倔得要死的樣子,偃墨予好氣又無奈。此刻的她彆扭的就跟一個孩子似地,怎麼哄都沒用。

嘆了一口氣,他將雞蛋板開,察覺到他的意圖,白心染頓時就想走。

可是還未等她起身,腦袋突然被男人捧住,只見那張俊臉瞬間在她眼前放大,自己的嘴巴也在同時間被堵住。

這還不算,牙關被撬開的時候,還有濃濃的蛋腥味竄入。

一瞬間,她腦門發黑。“……?!”

這不要臉的到底要搞哪樣?一個蛋黃他居然咬碎了用嘴喂她——

兩人脣貼着脣,彼此嘴裡都是粗沙的蛋黃渣,偏偏某個男人還不消停,非得用他那蠻橫的大舌在她嘴裡攪來攪去——噁心死她了!

她一隻手擰着拔了一半毛的雞,另一隻手上還抓着一把雞毛。兩手不空的她根本沒法將他推開,最後只得用腳狠狠的踩在他腳背上。

偃墨予正喂她喂得起勁,哪知道這小野貓突然動腳,腳背一痛,他深邃的眼眸沉了沉,一手就將她手中的東西全給扔到了地上,也不嫌女人此刻身上濃烈的雞毛味道,雙手直接將她整個人託了起來,讓她雙腿盤在自己腰間——看她還怎麼用腳!

吻着她的脣緊緊的糾纏着不放,他抱託着人直接進了堂屋,門一關,就將她抵在門上,吻越發深纏起來。雙手也從她粗糙的衣物摸了進去——

那溫熱的大掌所過之處讓白心染忍不住的顫慄起來,想推開他,卻發現擡起手都沒多少力氣。

抵着她的身子,遊走在她玲瓏的曲線上,偃墨予原本只是想逗她,沒想到一觸碰到她,竟一發不可收拾,越是抱着她,他越是不想撒手。

在他大手的撩撥下,白心染身上的粗布衣服已經從肩頭褪下,露出她圓潤的小肩和精緻的鎖骨,讓身前抵着她的男人更是莫名的激動起來。

對上那雙佈滿了情慾的黑眸,她突然清醒過來,捧着他的臉使勁的將他推開。

“放開我!”不想跟他說話,可此刻她卻不得不開口。再不說話,她估計會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喘着粗氣,偃墨予緊緊的盯着她,看着她臉上的慍怒,只能壓下要她的衝動。

“染兒……”他沙啞的輕喚道。載滿慾望的火熱眼眸中充滿了心疼。她似乎又削瘦了不少,抱着她感覺都比以往輕了許多。

“我說王爺大人,你這是要鬧哪樣?”平緩呼吸之後,她勾着脣,好笑的看着他,一臉的嘲諷。

“我們回家可好?”看着她疏離的樣子,偃墨予墨黑的眼眸中閃出一抹痛色。

從血影口中得知她那幾日的情況,他知道,他讓她傷心了。否則她也不會一聲不響的就離開,甚至連隻字片言都沒留下。

“家?”白心染突然嗤嗤笑出了聲,帶着譏誚的笑聲一點也不掩飾,對上那雙因爲她的笑聲而變得沉冷的黑眸,說道,“王爺大人想必是腦子灌了漿糊了?這裡不就是我的家嗎?”

看着她此刻的表情,聽着她無情甚至翻臉不認一切的話,偃墨予斂緊雙目,心裡就跟扎針似地。

“染兒……”他錯了還不行嗎?

擡手,他想要去摸她削瘦的臉頰。

“別碰我!”白心染一把將他手推開,同時也卯足了勁兒將他推離一些,從他身上跳到了地上。

繞過堂屋的桌子,她坐到了凳子上,目光冷漠的斜睨着他:“王爺從哪來就請回哪去,我這破廟可容不下你這等高貴的大佛。”

她趕人的話明顯就將偃墨予沉痛的心給激怒了。轉身怒瞪那一臉冷漠和疏離的女人,握拳走上前,可對上那雙倔強的眼眸,他不由得放緩了聲音:“你別這樣可好?難道你忘了我們已經拜過堂、成了親?”

“呵呵……”白心染嘴角翹高,“大爺,這種事對你們來說可能是人生大事,可是對我來說,那就是一齣戲罷了。我陪你把那齣戲演完了,沒找你要分手費就算了,你還跑到我家裡來嚷嚷鬧鬧……說起來我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的緣分,如今緣在,份沒了,大家也各歸各位,該幹嘛幹嘛去吧。”

拜過堂就能認定彼此是對方的人話,那一個明星演多部電視劇,每部電視劇裡都與女主腳拜一次堂,那他不是老婆一大堆?

緣分緣分,緣乃天定,份乃人爲。雖說老天把她弄到了這個地方讓她認識了他這麼一個人,可是她有權利選擇是否和他繼續。

聽着她字字句句皆是要與自己撇清關係的話,偃墨予氣得臉都鐵青起來。“原來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這麼可有可無的存在?!”

白心染搖了搖頭:“錯,我可以把你當做不存在。”

“你!”偃墨予險些嘔出一口鮮血。他知道她不把許多人和事當一回事,可是她竟然連他都不當一回事!

她怎麼可以這樣?!

難道她忘了他們已經行過房了?難道她忘了前段日子彼此之間和和美美的相處?

她怎麼能夠忘!

上前,有些粗魯的將女人嬌小的身子給抓起來,他用力的抱在自己胸前,眼底帶着怒火,可出口的嗓音卻是低沉沙啞:“是,是我不好,不該冷落了你。你別這樣跟我拗行麼?你要有何不滿的你就說,爲夫都聽着記着,可好?”

因他突然粗暴的動作,白心染鼻子頓時撞在他結實的胸口。鼻子一痛,讓她險些落淚。

吸了吸兩口氣,她閉上了嘴。她知道她把他激怒了,本來就不想同他說話,這個時候她更不想多說。

她的再次沉默讓偃墨予心更是沉痛起來,抱着她的手臂不由得收得更緊,似乎這樣才覺得懷裡的人是屬於他的。

“彆氣了可好?那天的事是爲夫過激了。”

埋在他懷中,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白心染眼眶漸漸的溼潤起來,但出口的話卻冷漠無比。

“但凡放棄我的人,我從來都不屑回頭。你也不會是例外。”

“我沒有放棄你!”若說剛纔偃墨予是氣憤,那此刻的他可謂是着急了。

白家人對她如何,她對白家人又是如何,他全都看在眼中,他相信,她做得到,做得到把所有的人都無視掉。

若知道自己幾日沒回去就會對她心裡造成如此大的傷害,他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她半步。

一個能把自己放在這窮鄉僻壤之中生存,寧願過着艱苦日子也不願對人虛笑討好的人,可見她對自己有多麼的狠,她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白心染搖頭,突然在他懷裡‘呵呵’的笑了起來。

那笑聲帶着一絲嘲諷,還有一絲落寞,讓偃墨予根本不敢低頭去看她,只能將她抱得緊緊的。

“王爺,你就別說這種笑話了,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爲夫沒跟你說笑!”他在她耳邊沉痛的低吼。

“事不過三,我不會給你第三次甩手離去的機會。我雖然窮,也受人排擠,可是我也有尊嚴的……”

“爲夫知道……沒有第三次了。”是,他是太小心眼了。他以爲他的生氣會爲自己換來什麼,但他忽略了一點,這個女人對他沒那麼深的感情。

換一句話說,他若是對她不上心,估計這一輩她都不會將他認真看一眼。更別提什麼在乎不在乎了。因爲她根本就不會主動去在乎一個人。

白心染咬着脣,眼淚從眼眶中滾落出來,還未落下就全被他衣襟吸走,頓時溼了一大片。

胸前的溼意讓偃墨予感到一陣緊張,她壓抑的情緒讓他心口不停的泛疼。

察覺到她雙手抱住了自己,他心中一喜,正要說話,突然間就被女人一推,懷中頓時空蕩蕩的。

“好了,該說的說完了,王爺,您請吧。”女人揹着他,擡手指向了門外。

“……?!”偃墨予氣的臉黑。敢情他說了這麼多,她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此刻,偃墨予是真恨不得把她抓到牀上打她一頓板子,有哪個女人拗成這樣的?

要趕他走?她想的美!

他要是會走,就不會趕到這裡來了!

黑着臉,他大手撩開袍角,一屁股坐到了先前白心染坐的凳子上——

“哐——咚——”突然,一道響聲從背後傳來。

白心染猛得回過頭,這一看,頓時沒忍住,嘴角狠抽。

只見某個男人仰坐在地上,屁股下還有幾根斷裂的木頭,赫然就是她家的木凳。

她家的凳子本就又朽又爛,哪能承受一個超過一米八的壯實男人。

看着男人那張比她家的鍋底還黑的俊臉,白心染立馬扭過頭,擡腳就往門外走。這種事還是少看爲妙,免得被遭殺人滅口就不划算了。

只是剛跨出門檻,腰間就被一雙胳膊纏住,身後緊緊的貼着男人溫熱結實的胸膛。

“染兒……”

“閃邊去!我家裡還一包老鼠藥,你要是再這樣糾纏,信不信我直接給你藥死將你扔臭水溝裡去?”

“你捨得麼?”出奇的,男人居然沒生氣,反而貼着她耳朵低聲問道。

他溫熱的呼吸從耳朵流向脖子,白心染頓覺一身雞皮疙瘩。這不要臉的,硬的使完了就開始用軟的了?

“放開!”垂眸看着自己腰間交纏的手臂,她真想給他瞪幾個窟窿出來。

“染兒。”

第一次見他這般無賴樣,白心染心裡是好笑又好氣。她上輩子做了什麼才攤上這麼一個東西?

吸了一口氣,她儘量將聲音放平緩:“我餓了,想吃雞肉。”

聞言,男人緊繃的身體明顯放鬆,低着頭,薄脣在她耳邊輕咬一口,應了一聲:“好。”

不捨得將她放開,看着她瘦弱的背影走到院子裡,視線怎麼都移不開。

比起雞肉,他現在更想吃的是她。

只是他知道,若是現在動了她,別說帶她回去,估計明天他連她在哪可能都不知道。

中午,白心染將燒雞端上桌,兩人對坐着,誰也沒再說話。只不過男人格外的殷勤,就差把那一盆燒雞全都倒進白心染碗裡了。

在這種地方,這種環境下,虧的男人還一點都不嫌棄,白心染都有些佩服他的忍耐力了。

茅山村四季如春,冬日的陽光溫暖和諧,像給萬物蓋上了一層暖被,紅得耀眼,暖得溫馨。

午後,白心染拿着把砍柴刀爬到了西面山頭,望着連綿起伏的羣山,享受着大地給予的安寧。

不過若是忽略掉身後一直跟隨的某個男人的話,心情或許更爲平靜。

坐在一處草垛上,看着藍天白雲,她暗自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男人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

看着那道孤零零的背影,偃墨予走過去,忍着將她抱到懷裡的衝動,在她旁邊席地而坐。深藍色的鍛袍襯托出他一身的風華,可他卻絲毫不在意形象受損一般,學着她盤着腿坐在雜草上,目光沉沉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平靜無波的容顏。

“這地方有何好的?”良久,他低沉的出聲,打破了平靜。

掀了掀眼皮,斜睨了他一眼,白心染將目光收回,淡漠的反問道:“那京城又有什麼好的?”

“……”他啞口。

“人各有志,有些事像你這種身份的人永遠體會不到的。”

“……”

“從小,我就知道我沒有任何人可以依賴,所以我拼命的讀書,就爲了將來有一天能有出頭之日。等到讀完書,步入了社會,我才體會到人生那纔剛剛開始。我沒有後臺、沒有人脈,什麼事都得靠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份穩定的工作,可我依然不敢鬆懈。特殊的職業,讓我更加馬虎不得,稍微出一點差錯,或許自己的飯碗就會不保。可是爲了生活,我又不得不堅持……剛開始來這裡的時候,說實話,我想死的心都有,比起繁華的都市,這裡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可是後來,漸漸的我覺得這裡也挺不錯的。雖然不能和村裡的人交流,但至少我活得自在,不用擔心哪天睡大街上,不用擔心什麼時候沒了工作會餓死……”她不知道爲什麼要同他說這些。或許是告訴了他她的來歷,讓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口,反正他已經覺得她是在騙他,說了也就當騙他更多。

安靜的聽着她說話,偃墨予斂緊雙眉,冷峭的俊臉想努力的保持從容,可奈何心裡那份震驚和駭然讓他激動得根本壓不住心中的狂亂。

她說的他有些不是很懂,可是他知道她是在說她的過往,與‘白心染’格格不入的過往……

她真的是……

此刻的偃墨予腦海中只想到一個詞——借屍還魂!

“染兒?”他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摸她,可是手卻僵在半空中微微顫抖。

看着他的動作,白心染嘴角斜斜的一笑:“怎麼?是不是有點光天化日見鬼的感覺?”

偃墨予斂緊目光看着她,突然一把將她拽住拉到自己懷中。“不管你是人是鬼,你始終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若你真是鬼,大不了我在府中爲你設座祠堂,供奉你。”

“……?!”白心染嘴角險些歪斜,頓時沒忍住,仰頭對着男人的臉噴起來,“你纔是鬼!你全家都是鬼!我他媽還沒死呢!”

這人會不會說話?!

她好好的一大活人,他居然要把她當死人供奉!

對於她的噴罵,男人意外的沒有一點生氣,反而抱着她身子翻轉,瞬間將她壓在雜草上。眼對眼、鼻對鼻,嘴角還勾着一抹迷人的笑意:“我要是鬼,我就天天跟着你,也不用擔心你跑沒影了。”

“呸呸呸!”白心染推開他的臉,連吐了三口唾液,擰眉罵道,“神經病,有詛咒自己死的嗎?你丫再敢胡說,就給我滾回京城去!”

聞言,偃墨予嘴角的笑意擴大,厚臉皮似的又貼上了她的臉:“不生氣了可好?跟爲夫回去。”

“那是你的地方,不屬於我。”

“染兒。”偃墨予嘆了口氣,他是不是該把她打暈然後扛回去?“爲夫保證,再不會那樣對你了。”

他的心早在第一次進茅山村的時候就已經落在她身上,他喜歡她的灑脫和隨性,可是他又恨死了她的灑脫和隨性。

她的心很軟,軟到可以救一個威脅過她的人,可是她的心又很硬,硬到他用盡方法都敲不開她的內心。

他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她徹底的接受自己?

白心染扭過頭,儘量不看他太過深邃的眼睛,嘲道:“男人靠得住,母豬也會上樹。你認爲我會相信你說的?”

聞言,偃墨予哭笑不得。這女人,嘴巴就不能留些情?他怎麼就不可靠了?

“跟我回去,嗯?”摸着她削瘦但卻精緻的臉頰,他只能耐着性子哄。

“回去?”白心染用鼻子哼了一聲,嘲諷的斜視着他,“回去坐冷板凳?回去遭別人欺負?回去看你臉色生活?我累不累?我剛纔已經說了,我喜歡現在的生活,窮是窮了點,但我自在,不會像只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兒一樣,讓別人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翻臉走人就翻臉走人。你說我放着逍遙自在的日子不過,偏偏趕着去受別人糟蹋,我這不是犯賤嘛?我到底爲了什麼?嗯?”

學着他的樣子,她照樣送了一個長長的尾音給他。

偃墨予俊臉微沉,深邃的目光泛着心疼,就那麼目不轉睛的凝視着她。

“我疼你、我寵你,可好?”他低喃的輕語,嚴肅而認真。

“不需要。”白心染想都沒想的拒絕,“我可以接受別人任何的施捨,惟獨感情,我不需要。”

聽着她倔強又傲氣的話,偃墨予頓時咬牙,若不是此刻自己處在下風,他現在真恨不得給她屁股上來兩巴掌。

斂緊雙眸,他突然對着那張讓他氣惱又無奈的小嘴吻了下去,有些蠻橫的闖入她檀口,捕捉到她逃似般的小舌,用力的吸吮起來,那勁兒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吸到他嘴裡。

兩人身體重疊着,許是怕她出暗招,他早早的將她雙腿壓住,令她動彈不得。

來勢洶洶的吻讓白心染氣緊,差點被他憋死。

當那厚實的大掌穿過她的衣襟時,她臉唰的就紅了,也不知道是憋氣造成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空閒的雙手還沒來得及推開他,就被他抓住手腕,沒往她頭頂推,反而帶到了身下——

“……?!”面對他強v暴似的舉動,白心染氣得牙癢癢。這山頭雖然來的人很少,可到底是在戶外,尼瑪,他這是要打野戰的節奏?

在他手下,她身體不由的顫慄起來。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軟下了身子,小手被迫的貼着他,囧得她都想將他一頭撞死。

外褲褪到膝蓋,白心染本能的想去拉住,可惜始終晚了一步。

她嗚咽的搖起了腦袋,感覺到他開始耍流氓,她將身體繃得緊緊的,扭動起來,努力的想擺脫他。

“染兒,爲夫想要你……”放開她的脣,他貼着她耳朵一邊舔砥一邊輕哄。

他想要她。昨晚忍了一晚上,他以爲她今天對他的態度會有所改變。哪知道她拗成這樣,軟硬都不吃。既然如此,不如做點實際的,讓她看清楚彼此的關係!

“姓偃的,你能不能別這麼無恥?”這荒郊野外的,他媽的要是來個人看到他們在這裡做那種事,她想這輩子恐怕都沒臉在茅山村出現了!

“……?!”偃墨予的臉有些黑。無恥?他怎的就無恥了?他們是夫妻,他要她自然是天經地義的!

扯開她胸前的衣襟,正欲去解她的肚兜,突然視線定格在她胸前的布料上——

她胸前沒有肚兜,只有兩塊極小的布片,剛好將她胸前的柔軟包裹住,從未見過她如此穿着,可是那白淨的布片此刻貼裹着她,別樣的風情說不出的撩人。

眸色因這意外的風景加深,他突然低下頭,大手摸到她的後背和脖子,將那幾道活繩結解開,從她胸前抽走了那兩塊小布,放在眼底,深邃火熱的眸中帶着一絲好奇——這是何物?

“……?!”白心染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尼瑪,有那個男人拿着女人的胸罩這樣看的?!

變態啊變態!

“姓偃的,把東西還給我!”從他那處抽出手,白心染面紅耳赤的掙扎着要去搶。

男人突然手一揚,舉得高高的,藉着頭頂的陽光,他側目細細的打量着。

白心染氣得胸口一震一震的,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胸前已經空無一物。

回過頭,偃墨予看着她,被陽光照射過的黑眸,此刻眸光更加爍亮,像似着了火一般,連他身上的體溫都猛得高熱起來。

低頭,他薄脣覆蓋住她。

“姓偃的——”白心染忍不住一聲低吼,渾身顫慄。

男人沒有理睬她的尖叫,專心的汲取着她的滋味,似乎不把女人折磨瘋就不鬆口一般。

白心染叫苦不迭,同時也忍不住的弓起身子向他貼近,嘴裡更是溢出一道道輕哼,連如月般清亮的眼眸都漸漸迷離起來。

已經多日沒碰她了,此刻再壓着她誘人的身子,偃墨予口乾舌燥,脣上力道不由的加重了幾分,連呼吸聲都粗喘起來。

一隻手快速的扯開自己的腰帶——

當他性感結實的肌膚暴露在白心染眼中,她臉紅的別開眼。

沿着她精緻的蝴蝶骨一寸寸向上,在她鎖骨、脖子、下巴上落下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印記,像花瓣一般絢麗耀眼,被陽光照射着,說不出的美豔動人。

“嗯——”仰着下巴,她想躲避他在脖子上癢癢的輕咬,可是腦袋扭過來扭過去,都躲不開他溼熱的吻。

隨着她淺淺的低吟,偃墨予火熱的眸光越來越炙熱,就連飽滿的額際都溢出了一層細汗。

他俊臉揹着陽光,在白心染的角度看來,那冷峭的俊臉有些陰暗,可那深眸中釋放出來的火熱卻似能將人燃燒一般。

紅脣再度被他薄脣吻住,他龐大的身軀更加親密的壓着她,讓她緊張的掐上了他的手臂——她突然想起他的厲害,心裡始終有些膽怯,就怕他不管不顧的胡來。

察覺到她的緊張,偃墨予突然覺得好笑。他這還沒開始呢!

輕咬着她微微紅腫的脣瓣,他喘着粗氣有些隱忍的輕哄道:“別怕……”

多日沒嘗過葷的男人險些招架不住,很快與她合二爲一時。

白心染眉頭皺得緊緊的,嘴一張,咬上了他的脣。

她自己送到嘴邊的,偃墨予自然不會放過她,薄脣微微一躲,反脣將她雙脣含入口中。

同時也開始放縱自己瘋狂起來——

良久,白心染癱軟如泥,連喘息聲都斷斷續續,眼眸中蓄起了水霧,撲朔迷離,瀲灩動人,還不等她好好歇息,突然被男人抱起,瞬間坐在他跨上——

“啊——”眼淚忍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的坐着,她的表情全都被偃墨予收入眼中。看着那些滑落的晶瑩,他沒敢再動,捧着她的小臉,一點點的替她吻掉,鹹鹹的味道讓他心裡莫名的泛着痛。

“對不起……”他低喃的輕哄着。他知道她心裡委屈難受。

“爲什麼你要一次又一次的逼我?我過我的,你過你的有什麼不好?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是真後悔當初沒一鋤頭砸死你!你走就走爲什麼還要追到這裡來…。”抱着他的脖子,白心染哭得聲嘶力竭,第一次,這麼放開自己的嗓門大哭出聲。

“你要我說,我說了你又不信,既然你覺得我騙了你,你還跑來做什麼?是你先丟下我的,憑什麼你想要就要想丟就丟?我是人,不是東西!我以爲你跟他們不一樣,結果都是一樣的,你和他們都是一樣的……”

抱着她,偃墨予緊緊的抿着薄脣,心裡後悔得要死。她在心裡給自己築造的圍牆太牢固,牢固的讓他找不到撬開的方法。特別是在聽到她說起她的過往時,他震驚之中卻又心疼無比。她說現在的生活比以前要好,那她以前過得豈不是更慘?

他真的沒法去想象那是怎樣的生活,他只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心揪得難受。

要讓他放手,他若捨得,就不會揹着她做那麼多手腳了。

還記得她曾經說過的話,她說她不想一輩子不說話,一輩子老死在這裡……如今她卻說這裡很好。她寧願留在這裡也不願去京城,他知道她不是對京城不喜歡,而是她對他寒了心。

擡手拭去她眼角洶涌的淚珠,他認真的說道:“是,是爲夫錯了。以後定不會再丟下你不管了,他們不要你,我要!染兒,我們拜過堂,成了親,這不是做戲,更不會有什麼曲終人散,我要你在我身邊,自由自在的生活,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莫哭了行嗎?”

薄脣舔嘗着她被淚水浸溼的紅脣,忍不住的他又加深了這個吻,沒有了之前的氣勢洶洶,有的只是發自內心的討好和心疼。

若知道她這麼不好哄,他壓根就不會惹她生氣……

哭過了,鬧過了,發泄過了,白心染肩膀一抽一抽的,不言不語的盯着他,這才發現兩人還在做着某件事,不由得一拳頭砸到他胸口上。

“禽獸,你就不能收斂點?這什麼地方,你就不怕被人圍觀?!”

見她情緒正常了,偃墨予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一把將她的小拳頭握在手中,突然勾脣邪氣的低笑道:“難道你不認爲在這裡別有一番滋味?”

“……?!”白心染咬牙。其實以他們兩人的聽覺,若是有人靠近,肯定是逃不過他們的耳朵。只是便宜了這不要臉的男人,心裡始終不舒服。

“趕緊做,做完把我揹回去!”瞪着眼,她咬牙的命令道。

頓時,偃墨予的心就似頭頂的暖陽一般,明亮又溫暖的讓他忍不住激動起來。

脣覆在她紅脣上,他欣喜若狂的吻着,雙手握住她的纖腰,托起她的身子,繼續還未完的事——

……

回去的路上,偃墨予真是哭笑不得。他敢說這女人就是故意的!

她不要他抱,只要他背,若不然,就攆他走。

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

“染兒,爲夫想聽你的故事。”拿側臉蹭了蹭她擱在他肩膀上有些睏倦的小臉,他低聲的要求道。

趴在她背上摟着他脖子,白心染差一點就要睡過去,聽到他的聲音,她掀了掀眼皮:“你會相信嗎?”

“信。”有何不信的?他調查到的白心染跟她根本就是兩種人。不是他不信任她,只是當時因爲母親的事,讓他根本沒心思去辨別她說的話,只一味的覺得她是在同他開玩笑。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的確太沖動了,若是多留一刻鐘,聽她把話說完,哪裡需要他大老遠的跑來哄她回家。

對於他沒有猶豫的回答,白心染還算滿意。默了默,她纔開始說道:“兩年前,這個叫白心染的女子已經溺死在湖中,而我不知道怎麼進入到了她的身體,代替她活了下來——”

走了一路,白心染就說了一路,而這一路,揹着他的男人都安安靜靜的聽着,即便他表現的十分平靜,可白心染依舊能感覺到他時而緊繃的身體所透露出來的震驚……

……

在茅山村住了兩日,偃墨予好哄歹哄,終於將人給哄上了路。

白心染也知道他不是閒人,小小的傲嬌了一把,最後還是跟着他回京了。

即便她十分的不想回去,可又沒有辦法,這個男人有多纏人,她算是領教過了。

況且他身份在那擺着的,他有他的責任,而她也不可能讓他埋沒在這窮鄉僻壤之中,他能陪她在茅山村住上幾日,她已經很滿足了。至少她沒從他眼中看到任何的嫌棄。

京城

皇宮裡

夏高冷着一張皇帝臉,怒瞪着單膝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就差沒拍着桌子大聲咆哮了。

“你好大的膽子,這麼大的事竟然敢瞞着朕!信不信朕立馬讓人把你拖出去斬了?!”太可氣了,到這個時候,纔來告訴他那白氏居然是個正常人!今日若不是他心血來潮召她進宮,那他是不是會一直都被瞞在鼓裡?!

血影跪在地上,冷冰冰的面容沒有一絲波動,只是垂眸不語,靜靜的等着上方的主子發話。

瞪了半天龍眼,見對方一點懼色都沒有,夏高頓覺得無趣。

緩了緩神色,他這才接着問道:“承王呢?他可有說何時能回京?”

真是氣死個人了。夫妻倆吵架就吵架,鬧得一個兩個的離家出走,這成何體統?還有,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居然追着一個女人屁股後面跑,也不怕傳出去丟人?!

血影面無表情,如實道:“回主子的話,王爺並未說何時能回,只說會帶王妃回來。”

“混賬東西!”夏高猛的拍了一下龍案,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罵誰,“如果那白氏不願回來,那承王是不是也要跟着她歸隱山林?”

那白氏既然是正常的,這也算是一樁好事,可是若是因爲她就耽擱承王的前途,那他第一個不會同意!

血影再次沉默。

“皇上。”站在一旁的德全忍不住的出聲。其實聽到說承王妃並沒有殘疾,他心裡也是高興的。可是見皇上如此生氣,他就有些擔心,承王對那白氏女子如此在乎,若是皇上因爲這件事而遷怒那白氏女子,那承王殿下豈不是要與皇上作對?“依奴才看,這事皇上還是不要插手得好。”

夏高不悅的瞪了一眼過去:“難道就讓承王被那白氏牽着鼻子走?男人大丈夫,怎能爲了一介婦人屈腰?!”

德全哭笑不得:“皇上,恕奴才斗膽直言。這夫妻本就是牀頭吵架牀尾和,承王與承王妃剛成婚不久,難免磕磕碰碰有些小矛盾。況且承王殿下也不是那種不負責任之人,相信他定會懂得輕重之分。”

夏高嘆了一口氣,斜睨着他:“就你一直護着他,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給了你多少好處呢。”

雖然知道有被調侃的意思,可德全還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明鑑,老奴可是清清白白的啊!”

“行了行了,別跟朕裝了!”

德全從地上爬了起來,眼底帶着笑。說他裝,其實皇上纔是最會裝的一個。明明心裡在乎的緊,卻偏偏還要鬧騰一番。

再如何鬧騰,人家承王也看不到啊。

吃苦頭的還是他們這些人。

“血影。”看着地上半天都不會動一下的血影,夏高冷聲喚道。

“小的在。”

“回去好好護着他們倆,有何動靜,記得要隨時向朕回報,若是再讓朕發現你對朕有所隱瞞,朕定不饒你!”

“是,小的謹尊聖令。”

“下去吧。”夏高不耐的揮了揮手。

“是。”血影這才從地上起身,默默的退了出去。

良久,夏高長長的嘆了口氣。

“皇上,可是還在擔心承王殿下?”德全小心翼翼的問道。

“朕倒不是擔心承王,朕是想見一見那白氏。”一個女子能瞞過所有人,甚至連白府的人都瞞住了,可想而知,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他倒不是討厭,只是有幾分好奇。

能讓承王喜愛的,到底有何特別之處?

莫不是她有心要接近承王,對承王不利?

可是想想,又不似。這樁婚事,他最清楚不過,分明就是承王自己求來了,甚至連他都被蒙了一把。

德全在後面暗自偷笑。皇上也真夠實際的!先前知道人家身有殘疾時還百般嫌棄,如今得知人家是正常人了,就說要見對方了……

------題外話------

衆妞加羣【4981969】找雪嵐哈,

十四回京十七裝傻的夏大爺一百零七賀蘭氏要死了五十五該死的東西你竟敢偷人五你有的我大哥二哥都有一百一十三我就不信你不喜歡兒子五十二蜀中王駕到這位美人好面熟四十六回門七十六生死相隨一百一十五血影給我打一百三十八二更題外話必看二十八有關咬嘴巴的遊戲四十八快將她拿下四十一要多少銀子你才肯將殷情賣給本王十五孔雀發怒柳雪嵐被休八十九讓她自己打掉孩子三十四分工合作一百一十三我就不信你不喜歡兒子三十三三寶的逃避一百三十八二更題外話必看三十八三寶的心十七威脅四十四就是該白送給他四十六回門四十二一百二十五把他弄成真的廢人二十五我還小十七威脅五十八不裝了不裝了二十九看姐踩不死你三十九腹黑的偃大爺九十七踹了賀蘭氏一腳打架一百二十我看那豬圈裡的母豬倒是挺符合你五十二蜀中王駕到這位美人好面熟九十九依葫蘆畫瓢二十他上輩子肯定是欠了她的四十四就是該白送給他二十五我還小三十六換個方式除掉她六十一我要跟他們去十八如此親情六十八知道錯了一百二十我看那豬圈裡的母豬倒是挺符合你十二三寶的繡球一百零一想將她賣去美人莊二十九心染髮威一百二十一如此奶爸六十三你是打算讓我出家當和尚九對你身材沒興致一百三十二死到臨頭你還嘴硬六十五邱氏被氣一百二十三踩到屎了八十五區區一個公主屁都不是五十七跌了跤一百一十六這兩兄弟是在比誰更狠麼四十四就是該白送給他一百三十四這纔是真正的缺德事幹多了報應三十四分工合作五十你媽還是處子之身五十六你煮的是什麼東西能吃嗎七十四看到邱氏與人約會三十六換個方式除掉她一百三十妖精還不快顯出原形五十六你煮的是什麼東西能吃嗎一百三十九大結局一紅薯地裡的'美麗'邂逅四十二十三夏之衡想換爹十八你想帶着我的兒女改嫁七十二殷情我喜歡你一百染染髮怒墨墨立誓言二十二給她的丫鬟七十快忘了那些什麼都別想起來一百一十你敢帶走她試試一百二十五把他弄成真的廢人三十一一石二鳥之計九十五發現端倪出恭還得選地方三十將她給弄死四十七到底誰坑了誰五十九毒舌氣老太婆二十五我還小二十可是我不能嫁給你二十一大爺要把風請移駕房門外六十醒了二十七司徒哥哥你太厲害了九十四邱氏的結局精彩必看二十四懲罰白心碧一百一十九兩兒一女六十六皇帝去哪了三十四分工合作一百二十一如此奶爸一百二十七暗箭傷人一百一十你敢帶走她試試二十九看姐踩不死你八十四染染生氣後果很嚴重七十六生死相隨一百零七賀蘭氏要死了一百一十你敢帶走她試試六十七有其父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