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誰知道你有沒有
門外衆人就這麼又驚又愣的看着一個男人威風霸道的闖入別人家,且還衆目睽睽之下進入一個女子閨房。
從地上起身,白翰輕鐵青着臉朝周圍的家僕喝道:“還不下去,是想在這裡等死麼?”
衆人紛紛回過神來,趕緊低着頭倉皇而跑。
“來人,將老夫人扶回房去!”承王這麼快就趕來,且還帶着這麼多侍衛,他若是讓母親再在此停留,也不知道母親會說出什麼話來,到時衝撞了承王,可就不好收場了。
賀蘭氏心有不甘,鬧了半天,非但沒折磨到那孽畜半點,反而讓家裡的僕人橫遭慘死,這口氣她是怎麼都不想嚥下去,可是看着一批嚴肅待命的帶刀侍衛,她也敢怒不敢言,只好離開。
臨走時,狠狠的拿老眼瞪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這個孽畜,遲早會讓她好看!
看着母親還算知趣,白翰輕暗自鬆了一口氣。轉身,看着一身如同鬼煞氣勢般冷酷的血影,特別是那雙冰冷至極的眼睛,讓他到嘴的話突然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而房門內
被一個男人大模大樣的抱住,礙於門外還有人在,白心染心裡吐血,可卻又不敢跟他起爭執。
當偃墨予抱着她坐到榻邊,將她放在腿上,她趕緊去推他。
“你就不能安分點?”冷着臉瞪她。
面前的女人沒了往日的那身破舊蓬亂,雖然此刻的她穿着打扮也只能說是樸素,但比起在茅山村的形象,可以說是光鮮亮麗了,沒有胭脂水粉的修飾,此刻的女人潔淨無瑕,摸樣精緻、粉脣嫩面,偃墨予盯着她容顏,黑眸不由的溫柔起來。
只是對上那雙對他充滿不喜的眼眸,他緊繃着俊臉,沒有鬆懈。
白心染忍着心中的不悅,皺着眉回瞪他。這男人到底想怎樣啊?!
見她氣惱,偃墨予只好將目光轉向別處,淡淡的掃了一眼屋子裡的環境,他出聲問道:“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白心染扭開頭,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這裡不缺凳子,勞煩你放我下去。”
“發生了何事,可否與我說說?”
“我說這裡不缺凳子,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若是你在這裡住的不習慣,我讓人另尋一住處,安排你過去,可好?”
“我說這裡不缺凳子!”
……
兩人看似平靜的說着話,可句句都是雞同鴨講。
白心染都服了他了。她覺得自己耐心已經夠好了,沒想到這男人耐心更好。他就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麼?
正當她耐性快到盡頭之時,突然腦袋被人板正,對上那張峻峭迷人卻冷感十足的臉。
“我知你不想在此,我——”
“你能不能放我下去!”白心染咬牙怒瞪着他。這男人特麼一點都不看人臉色的?!沒看到姐姐她快抓狂了麼?這樣抱她,他們很熟麼?
“不能!”終於,男人肯正面迴應了,可是那俊臉卻黑得像抹了鍋灰似地,兩個字溢出的同時幾乎還能聽到磨牙的聲音。
“……”白心染突然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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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輸了成不?
臉上是他手掌傳遞過來的溫度,她擡手不客氣的將他雙手拍開,繼續別開頭不看他。
兩人就這麼彆扭着,誰也沒有開口再說話。
隨着空氣的凝結,某個男人的俊臉越來越黑,放在她腰間的手越勒越緊,突然的,他擡起她的下顎。
“唔——”白心染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她睜大眼,對上他冷若寒潭的深眸。
屏着呼吸,她努力的推開他。
頓時忍不住的低吼了一句:“你他媽到底親過女人沒有?!”
哪有人是跟狗一樣,盡瞎咬的!
聞言,偃墨予深邃的眸光忽閃,別開了俊臉,半響才低聲應了一句:“沒有。”
“……?!”白心染心裡發怒,可當看到他略紅的耳根時,突然的,怒氣被卡在了嘴裡,一時有些愣了。
這什麼人啊?是他先吻上來的,尼瑪,居然還紅臉了!
在詫異和好奇心的促使下,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猛的將男人的腦袋板正,瞬間,一頭黑線,嘴角狠抽。
“……?!”還真紅臉了!
對上她看戲似的目光,偃墨予尷尬的都想掐死她。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再來一次時,突然女人一腳踹過來,他本能的避開,撒手遠離她的身體。
看到他略顯狼狽的樣子,白心染冷冷的將他從頭打量到尾,突然嘲諷的說道:
“誰知道你有沒有?”
被她踹一腳,本就心有不悅,再聽到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偃墨予面露黑氣的重新靠近過去,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充滿了不解:“你說的是何意?”
跟他說話就似對牛彈琴一樣,可此刻又不是她發怒的時候,畢竟門外還有人。聞着他靠近的氣息,白心染心裡憋屈。吸了好幾口氣,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跟他好好談談。
“我說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你看你,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女人有女人,我就這麼一棵山野裡的小蔥,連花都稱不上,你怎麼就老纏着我呢?爺,算我求你老人家了,趕緊回去抱着你的女人洗洗睡吧,別再折騰我了行不?”
從回來到現在,她就沒心安過,這不,外面還躺着好幾具屍體,全都是因爲他造成的。他要不把自己弄到這地方來,那叫血影的用得着去殺人麼?
“女人?”偃墨予輕喃出兩個字。他想抱着睡的女人就在這裡而已……“你可願意做我的女人?”如甘醇的般誘人的嗓音突然貼近她耳朵問道。
“……?!”這是哪門子跟哪門子的事!“不願意!”
聽着她咬牙的迴應,偃墨予眸光一沉,俊臉逼近了幾分,“爲何?”
她說了他這麼多優點,難道就沒有看上他?
白心染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跟他扯到這話題來的,這男人真夠煩人的!
“你府裡還缺女人麼?都七八個你還娶我做什麼?你也不怕女人娶多了腎虧?”勾脣,她譏諷的說出口。一想到他那張嘴不知道親過多少人,她就渾身不舒服。
聞言,偃墨予也不壓她了,突然摟着她腰身讓兩人坐起來,面對面,眸光緊緊的盯着她,沉聲問道:“誰告訴你本王有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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