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初吻沒了
被兩個身強體壯的盔甲男人架着,白心染一點內力都不敢使,從山上到山下,道路崎嶇不平,這半拖半拉的也夠她皺眉喊苦的了,一路上腳尖都不知道撞了多少石子。
待行至山下,還未等站定,就被兩人同時一推,她重心不穩,頓時跪趴在地上,膝蓋一痛,她又不敢出聲,只能死咬着牙關將眉頭皺的緊緊的。
擡頭時,驀然愣了——
居然是他!
看着突然出現的女人,偃墨予也是愣了那麼一瞬,特別是看着女人狼狽的出現,那臉上自然流露出來的痛色,讓他目光陡然一沉,凌厲的瞪向兩名侍衛。
兩名侍衛見他神色驟變,以爲是這個闖入巫山的女人造成的,其中一人嚴肅恭敬的說道:
“啓稟王爺,小的們在巫山上發現這名女子,但她卻跟小的們裝聾作啞。小的們懷疑她的身份,所以將其帶來,驚擾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王爺?
白心染仰頭,看着身前高大健碩,一身綾羅,矜貴又威嚴的男人,心裡有着小小的震驚。知道他身份不俗,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身份。
偃墨予背在身後的手暗自攥成拳,目光冷冷的盯着兩名侍衛,下令:“將她帶至本王休息之所,本王稍後要親自審問!”
這女人,不在家呆着,跑巫山來做何?
那天問她是否一同前來,她不來,這會兒卻被人當疑犯逮到……
倆侍衛愣了愣,雖然沒明白承王殿下爲何要將人帶到他休息之所,但也沒多問,再次上前將白心染架着離開。
看着她那削薄瘦弱的身體被倆男人架着,偃墨予面色更是沉冷得可怕。
“魯將軍。”轉身,對着先前那名頭領吩咐起來。
“屬下在。”
“讓人嚴加把守,明早天亮之前,務必將裡面的人引出密室。爲避免對方使詐,命令下去,不準人擅自進洞。至於巫山內外,還需加派人手,嚴密搜查。”
“是。王爺。”
吩咐完,偃墨予蹙緊眉頭,擡腳就朝自己臨時休息的地方大步而去——
離巫山不遠處的空地上,搭建了許多臨時用的帳篷,四周還有身穿盔甲的人在巡邏。
白心染被兩個侍衛推進了其中一間帳篷內。
片刻後,聽到兩名男人恭敬嚴肅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
“王爺,人已帶到,就在裡面。”
“下去!”男人的聲音又冷又沉的傳來,聽不出來半分喜樂,只覺得很嚴肅。
男人的身影一進帳篷,就將不算大的空間佔去了一大半。
白心染坐在地上,仿似沒看到他一般,皺着眉頭揉着自己的膝蓋。
突然手臂被人挽住,將她身子強硬的從地上拉起來。
“嘶——”腳板心落地,她忍不住的痛吟了一聲。剛纔下山的時候,就那兩人架着半拖半拉,一點力都不敢使,腳上的布鞋本就破舊,一路踢着那些石子,腳尖此刻癢癢的發疼。
“還知道痛?”男人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白心染心有不喜的一把推開她,單腳立地蹦出一米外,看也不看他一眼,又坐到地上,脫下破鞋,板起自己的腳心檢查。果然,布鞋已經被劃破,腳板心有着厚厚的繭子,雖然沒磨破皮,但腳指尖已經紅了。
看着他對自己的疏離,偃墨予臉都黑了。
這才一晚不見,就裝作不認識他了?!
走過去,這次他沒再開口說話,而是帶着幾分強勢的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白心染咬牙不說話,只是冷眼瞪着他。
被他放到乾淨的榻上,她隨手又趕緊推了他一把。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和他保持距離。
“……?!”偃墨予黑着臉,都想將她痛打一頓了。
受傷了就受傷了,居然還逞強!
蹲下身子,他將女人捂着腳丫子的手拿開,想將她腿放直。
“幹什麼啊你!”白心染咬着牙,用手按住膝蓋。
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她在揉膝蓋,這會兒瞧見她的動作,偃墨予也不管她會不會生氣,坐在她身側,直接將她雙腿放自己腿上,然後將那破破爛爛的褲管子往上推。
白心染頓時就不樂意了。這人是想佔她便宜不成?
害怕外面有巡邏的經過,她也不敢像自己家裡一樣又吼又叫,只能按住他的手不讓他碰自己,順便再把自己的雙腿從他腿上解救出來。
偃墨予冷着臉,見她不願意給他看傷處,心裡也不由的橫了起來,她抓他的手,他也反手去抓她的手——
於是乎,兩人就這麼你抓我、我抓你的對持上了。
一個不願開口,一個是氣得不知道怎麼開口,於是抓扯抓扯,兩人腰帶都在不經意間被抓鬆了……兩人都在氣性中,等發現不對勁時,白心染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對方壓在身下,且雙腿被他膝蓋壓住,根本沒法動,他的雙手將自己雙手攢得緊緊的壓在身側——
“王八蛋!你想怎樣!”看着與自己對瞪的男人,那近在咫尺的俊顏離她很近,近得能看見對方臉上的汗毛孔,且對方的呼吸直往她臉上撲,她反應到兩人姿勢不對,不由得咬牙罵道。
偃墨予是真沒想到她脾氣這麼倔,不就看一眼嘛,有何看不得的?早晚都是他的人!
此刻的他壓根就沒去想,人家對他根本一點意思都沒有……
聽到她終於開口了,他這才發現姿勢太過曖昧,不過這樣曖昧的姿勢卻讓他面色突然緩和了下來,清冷的眼眸中瞬間染滿了笑意,動了動身體,將她壓得更加密實。
明顯的感覺那玩意兒貼近自己,且有蠢蠢欲動的趨勢,白心染險些狀況,不由得掙扎了起來,橫眉冷臉怒道:“放開姐!聽到沒!”
變態!還說對她沒興致,沒興致你特麼興奮個毛線啊!
有種變化是偃墨予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他就不明白了,這女人一身皮包骨,除了胸前兩團還有些肉以外,其他地方基本上沒看頭,他到底吃錯什麼東西纔會對着她產生那方面的衝動?
成年以後,不管母親如何安排女人,哪怕就是看着那些女人在牀上自己……他都是無動於衷,可這個女人卻輕易的挑起他身體內莫名的臊動。
眼下是她怒不可遏的小臉,尖尖瘦瘦的,且又是一副兇相,可不知怎麼的,他卻發現比起那些花容月貌的女人要耐看的多。不由的將自己的俊臉更加壓低。
“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麼?!”白心染將頭扭開,不與他對視,身子更加扭動不停,只想擺脫他那玩意兒。
偃墨予原本只是想壓着她逗逗她,哪知道她卻越是掙扎的厲害,呼吸漸促,他幽深的眼眸也開始火熱起來,看着她小巧可愛的耳朵,他忍不住湊近,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都乾啞得厲害。
“不想我現在就以身相許,就別動!”他這般警告,不想因爲她無意識的撩撥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耳根處突來的熱氣讓白心染不光頭皮發麻,連身子都忍不住顫慄了起來。轉過頭想讓他滾開,卻忽略了他就在眼前的情況,猛然轉頭,小嘴突然刷過他的側臉,落在他微揚的脣角處——
一瞬間,兩人都愣了。
白心染反應過來,頓時又準備扭開腦袋,但她沒想到的是這次男人沒有放過她,而是在她扭頭之際,瞬間將薄脣覆在了她紅脣之上——
兩脣相觸,四目相對,對於某人來說,這簡直就是驚喜,終於能進一步接觸她了……
可對某些人來說,這簡直就是驚嚇……初吻沒了……
被他壓在身側的雙手微微一動,那壓着她的大手也會隨之而動,白心染張口準備不顧一切的罵他不要臉,但一張嘴,她呼吸一窒,嘴裡突然多了一條溼濡的東西……
“你放——唔——開——”這死變態,居然敢用強的!
兩人這姿勢,也算得上男人是在用強,畢竟有人不樂意……
可某個男人沒這意識啊!這可是她自己送到他嘴邊的,不嚐嚐對得起自己麼?
兩世爲人,白心染都沒機會談戀愛,也不知道別人接吻是怎麼接的,但是身上壓着他的男人,她卻有些受不了了。不是說她有多討厭這個人,而是不喜歡這男人跟啃骨頭一樣的技術……
說實在話,剛纔那一接觸之際,她心都多跳了一拍,這男人從外在條件來說算是極品了吧?且他嘴裡的味道也清爽好聞,就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樣,清雅中帶着絲絲馥郁馨香。
可是隨之而來的接吻技巧,就讓她莫名的想罵他老孃,雖然她也不知道對方有娘沒有,可是她就是想罵——這他媽的到底接過吻沒有啊?接吻是用咬的、啃的?
島國片看了N多,也沒見有誰這麼啃過人、咬過人。
她敢保證,她嘴巴肯定被他咬腫了,舌頭更是被他當什麼一樣的吸得又麻又疼,而他整個身子猶如大山一般,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終於,等到他主動放開她的時候,白心染眼淚都憋出來了,頭一件事就是運足了勁將他推開,然後縮到角落裡不停的拿手背擦自己的嘴巴,擦一次她就皺眉一次,是真被他給咬疼了……
看着她的動作,偃墨予整個臉都鐵青了起來。剛纔因爲品嚐到她的味道,心情愉悅加饜足,可此刻隨着她的動作,頓時就跟要刮颶風似地,俊臉陰氣沉沉,十足的便秘臉。
“你嫌棄我?”他不甘心的瞪着女人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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