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兩隻精緻的銀色碗放在了九卿和夙千隱面前,林子夜識相的將先前白靜流給夙千隱夾菜的那隻碗放得遠遠的,九卿讚許的看了他一眼。
白靜流有些委屈的看着夙千隱,希望他能爲自己說說話,哪知夙千隱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朕今日是陪阿九回來探親,並不是以皇上的身份,大家也不用拘禮了,都動筷子吧。”夙千隱淡然道。
白相連連點頭,夙千隱說了一句當真就沒有再管他們了,夾了九卿最喜歡的菜餚,九卿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其間九卿只是埋頭用着膳食,沒有看任何人一眼,白相看着她的神情,雖然同她沒有什麼交流,但是從一開始他便有些懷疑。
這些年來,府中對白九卿如何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尤其想到那個道士曾經說過的那句話,白家有一日終會因爲九卿而亡,這讓他寢食難安。
此女乃不祥,所以當所有人都欺負她,冷落她的時候,自己只當看不見,若是這樣對一個女人,現在她飛黃騰達了,定然是恨死了白家纔是,她又怎麼會回來探親?
難道皇上已經知道了那件事?白相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驚恐,不可能的,那件事那麼機密,絕不會被旁人知道,白九卿回來興許是爲了老夫人,這些年老夫人明裡暗裡都幫了她不少次,否則她怎麼可能會活下來。
她不是一回來便去看了老夫人的麼,皇上對她如此好,她的要求肯定會滿足的,事情一定不會那麼湊巧的,白相想到這裡臉色稍微又好了些。
夙千隱雖然一直都在給九卿夾菜,實際上暗中在觀察着衆人臉上的神色,尤其是白相,他不動聲色的將衆人的表情都收於眼底。
一頓飯吃的比起平時都要冷清不少,夙千隱在場她們也不好多說,各有各的心思,九卿雖然沒有說話,但也在暗中觀察着衆人。
一晃便到了天黑的時間,白相見夙千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吩咐了下人將最好的房間收拾出來,只是準備的房間卻是兩間。
九卿屏退了下人,這才狠狠的將門帶上,一臉的冷意,夙千隱看着她臉上的神情,“阿九,這不是回你家嘛,你瞧瞧你就沒有一點開心的樣子,早知道朕就不帶你出來了。”
“哼,這哪裡是家,從下馬車起便有女人給你擠眉弄眼的,有挖姐姐牆角的妹妹麼?有勸着讓姐姐給妹妹鋪路的家人麼?幸好我不是白九卿,否則還真的容易被氣死。”九卿一屁股坐在了牀上,“還給我們準備了兩間房,你說你這間房半夜會不會有女人進來?連這種手段都用上了,真是齷蹉。”
夙千隱今日一天再九卿臉上看到了這麼多神色,心中極爲愉悅,“阿九,彆氣了。”
“你還笑,說,那時候若是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讓白靜流撲到你懷裡了?對了,你還讓她給你夾菜,你,你……”最後一個你字還沒有開口,她的話語全都被吞沒到他的脣裡。
他沒有告訴她,他那時沒有動作只是因爲看到她出現了,其實他只是想要多看兩眼她在乎他的模樣……
他滿眼滿心都是她,她怎麼會懷疑自己的真心,解開了她脖頸上的輕紗,之前吻的痕跡出現在眼前,他小心的摩挲着她的肌膚,“阿九,朕又想要了,你說的可以……”
“好啊。”白九卿破天荒的沒有拒絕,而是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她自然知道外面有白府的人,既然她們那麼想要將白靜流推到他懷中,那麼她現在就讓所有人看到夙千隱到底是屬於誰的。
“皇上,今夜就讓臣妾好好伺候你。”白九卿突然一笑,那笑容和平日不同,帶着致命的魅惑,九卿突然拔下了頭上的髮簪,任由着一頭墨發隨意披散了下來。
此刻她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奪目的光芒,夙千隱心中驀然一緊,尋常都是他主動慣了,如今被人壓到身下,而且九卿還這麼該死的性感。
九卿手指輕移,輕輕解下了紐帶,順勢將身上的衣衫剝落,只餘下最後一件,那若隱若現的春光引得夙千隱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
他從來不是貪色之人,但此話還得加上一句,九卿除外,分明她還什麼都沒有做,身體已經有了反應,九卿似乎已經覺察到了他的心思,紅脣勾起,手指一點點朝着他腰帶而去。
“阿九,咱們今日還有正事要辦,要不改日?”夙千隱竟然有些害怕這樣的九卿,他害怕一旦深陷自己反而會失控,若是誤了正事……
“現在天色還早。”九卿不以爲然,按照夙千隱的性子,恐怕纔來便已經安排好了人手,況且時間真的還早。
說着她的身體越發的主動,夙千隱僅存的意志力最後也都在女子溫柔似水的眸子中瓦解,屋室之中很快便燃起了大火。
尋常九卿下意識的喜歡隱忍,而今天她則是絲毫沒有訝異,任由着那一聲聲嚶嚀瀉出口,從未見過如此主動的九卿,夙千隱身體比平時也更加熾熱,兩人越演越烈,在外面聽風聲的小丫頭都羞得滿臉通紅,趕緊下去稟報了。
“什麼,他們兩人在房中……白九卿果然是個小浪蹄子,和她娘一副德行。”夫人想也不想的破口大罵。
“娘,這可怎麼辦啊,原來你說的讓我半夜潛入皇上的房間,生米煮成熟飯,可是眼下……”白靜流又哭哭啼啼起來。
白朦婷冷眼看她,沒用的東西,怪不得比不上白九卿。
白雨辰心中也有一把無名火,想到白九卿在夙千隱身下承歡的模樣,沒來由的惱怒起來。
場中唯有白相的臉色正常了些,據丫鬟說的,恐怕兩人還要纏綿多時,到底女人才是溫柔鄉,心中稍微放鬆了些,給身旁一人小聲道:“就說今日約定不變,本相在此恭候。”
“是,老爺。”小廝很快便離開了。
白靜流哭得沒完沒了,“你着什麼急,就你這樣子能成什麼大氣候,過來,爲娘還有一個辦法。”夫人趕緊將她拉到身旁。
今夜,註定是不尋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