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手心裡冒着虛汗,背脊發着涼意!
來了!要來了!
她命可以不要,但絕不能被人給那啥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被這男人給咋了,她拿什麼臉面喜歡權梟九?
心裡毛噌噌的,她想冷靜,可是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的高大身影,實在沒法控制快要跳出喉嚨口的心。
“你想幹嘛?睡我?”
一句話直截了當,血狼微愣,旋即笑了。
шωш◆t tkan◆c o 望着她嬌媚精緻的小臉兒,他心情倒是挺好。
這小丫頭就算身體顫抖得厲害,面對他卻還能有這麼大的勇氣不卑不亢。
男人帶着面具的臉在陰影處,輪廓顯得更加深邃,襯衣懶懶散散地只扣了三顆鈕釦,比起上次在拍賣會,此時的男人顯得特別輕佻邪氣,看她的眼眸盪漾着捕獲獵物的快意。
“那麼,你給睡麼?”
“我覺得這種事兒還是心甘情願的好,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況且瞧你遮遮掩掩的,一天到晚戴着個面具,我又不知道你長啥樣,萬一你醜得要命,我豈不虧死?”
夏允薇的聲音嬌嬌軟軟的,銀鈴一樣動聽,聽得男人越發心癢癢,看着略微透明的窗簾下那雙修長的腿,視線漸漸變得熾熱,脣角挑起一抹邪佞魅惑的笑。
“那你要看我麼?”
“不想!”
“我也沒打算給你看。”
靠!耍她呢!
血狼脣角的笑容越發邪魅冰冷,“不過,我這個人就喜歡霸王硬上弓,你越折騰我就越喜歡。”
心裡“咯噔”一下,她呼吸驟緊!
人渣!變態!
他笑聲輕揚:“怕了?”
夏允薇躲在窗簾後面,只露出一顆腦袋,“怕!當然怕!是個女人都會怕!”
血狼微微勾脣,盯着她,“小東西,你以爲藏窗簾後面還有用?”
果然,下一秒……
一股蠻橫的大力襲來,“呼啦”一聲,窗簾猛地被拉開。
“啊!變態!”
伴隨着一聲尖叫,她瞬間被摟進了男人的胸膛,一雙驚怕的眼眸迎面對上男人深洞赤裸的目光。
他俯視着她,這女人,像個妖精似的勾着他魂兒!
血狼眸底的火焰暗暗滋生,“小東西,真不記得我了?”
ωwш _ттkan _C ○ 絕境逼來,她骨子裡不服輸的倔強天性被逼迫出來,事已至此,她不躲不避,強自鎮定心底恐懼的情緒,腦中迅速回憶信中的內容。
一雙美眸坦蕩蕩地和他對視,她反常地彎起一抹嬌媚的笑。
“夜哥哥,我怎麼會忘記你呢?”聲音軟糯得連她自己都噁心。
不管真名假名,裝唄!
反正男人都愛吃這套。
這男人也不例外,瞧他看她的眼神兒都變了,變得迷離恍惚……
夏允薇突然滋生出一股子邪惡的念頭來。
要讓他碰不了自己,就只能……
這麼想着,她擡腿就要往他身下猛踢,結果,悲催了,她忘記自個兒的腳上還戴着腳銬。
那一腳她用了十足的力道,腳腕處一陣刺痛,皮膚給腳銬生生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直流,疼得她飆淚。
血狼輕笑了一聲,幾分嘲弄:“嘖,何必呢?乖乖從了我不是更好,現在吃苦頭了吧。”
腳銬在傷口處摩擦着,真真兒痛死了。
她眸
光閃爍,盡是委屈的淚花,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疼。”
夏允薇模樣兒俏,身段兒好,臉皮更厚,她這嬌滴滴地落眼淚,只可憐兮兮的兩個字兒,是個男人都心軟了。
“我看看。”血狼彎下腰,查看她的傷口。
嬌嫩的肌膚被勒出一道深口子,嫣紅的血流下,那雙瓷兒一樣雪白纖細的腳站在淌血的地上,觸目驚心。
男人擰了眉,擡眼看她。
“很痛?”
夏允薇滴着眼淚點頭,擺出一副“痛得要命”的表情。
“嗯,很痛……能不能先解開腳銬?”這聲音很可憐,很甜膩,很嬌嗲,僞裝得更夠味兒,聽入耳中酥麻入骨。
可是……
男人忽然站起身來,冷笑着看她,“想逃?”
美人計沒用?
好吧,其實她是真疼,只不過這表情是假的。
扯了扯脣角,夏允薇索性本色出演,開始咒罵:“丫的,我穿成這樣還能逃嗎?我是真疼!真疼!好不?噝……你這裡那麼多人,我能逃哪兒去!變態,你解不解?”
恨恨跺了下腳,瞬間扯痛了傷口,痛得她哇哇大叫,眼淚飆飛。
本來就不是個能忍痛的主兒,這會兒真是痛得哭了,只不過表情痛得沒剛纔那麼唯美惹人愛了,整一隻受了傷的小野貓。
男人卻憐香惜玉了,彎腰將腳銬打開。
眼前頓時一腳掠過,還沒來得及躲避,那雙嬌嫩的腳丫子就直接招呼在他的臉上了,面具應聲而落……
然後,她目瞪口呆。
男人的皮膚很白,在昏黃的燈光下居然有一層銀光籠罩一般。五官俊美得讓她很狗血地想到了一句“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最近播放的八點檔狗血劇裡高長恭的扮演者完全不能和他比美貌。
美得不像人,美得無可救藥!
反正一句話,美得忒變態!
同樣是美男,大叔是硬漢型的冷酷男人,這男人就是夜裡妖嬈的一朵毒花。
一個男人用一個“美”字來形容,她忽然有點兒理解他爲啥總是戴面具了。
這臉,男女通殺啊!
“呦呵,長得挺美的啊!”
只可惜,美男,傷不起!
血狼氣結!
面染寒霜地盯着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他從地上起身,一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一雙眼冰刀似的剜入她眼裡。
“欠收拾的小東西!給你點顏色就囂張,嗯?”
下巴被捏得生痛,夏允薇腦子裡只剩屈辱、不甘、憤慨、無奈……
可是,又能咋樣?
丫的,這些都沒用!
她身陷敵營,敵強我弱,這男人的心理又那麼陰暗變態,她拿什麼和他鬥?
難道守身如玉十八年的清白真要淪陷了?
“你先鬆手……鬆手。”
她期期艾艾地討饒,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含糊的笑意,小臉兒嬌嬌俏俏的。
“美男,其實人家也很稀罕你哦……”
血狼鬆了手,眉目間染了一點暖意,可說出來的話就沒那麼好聽了。
“小東西又想動什麼歪主意?惹惱了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辦了!”
“信信信!比誰都信!我保證會乖乖聽話,絕不惹你生氣!”夏允薇滿臉堆笑,雙眸盈盈秋水,諂媚着,“人家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很餓,你讓人再
送點兒吃的來,好不?”
姑娘我忍你,吃點小虧算什麼!
說完,肚子很應景地唱起了空城計。
她尷尬地紅了臉。
血狼妖孽地笑了起來,掃了一眼地上被砸得稀巴爛的飯菜,“剛爲什麼不吃?”
夏允薇嬌憨地呵呵直笑:“我這不是怕飯裡下了藥嘛。”
“你就不怕再下藥?”
“怎麼會?夜哥哥人美心更美,肯定不會使下三濫的手段,是不是?”
拍馬屁拍順溜了,這男人心情也好,心情好她就安全。
男人果然吃這套,低低笑了一聲:“小嘴挺甜的,今晚就放過你。”
夏允薇呼出了一口氣,可一口氣還沒鬆完,男人下一秒的話讓她腦門驟然炸開了。
“反正三天後我們就結婚了,諒你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就算你長了翅膀,我也能把它掰折了!”
男人得意地離開了。
她恐懼了。
變態男要娶她?
夏允薇急得又惱又心慌,她寧可跳海也不想嫁大叔以外的男人!
腦袋兒一繃,她立刻跑到窗口,一口氣爬了上去。
窗下海浪咆哮翻滾,彷彿一隻兇猛的野獸,她一縮脖子,抖着兩條腿扶着窗櫺。
夏允薇,出息點,跳海吧!
跳下去,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涼颼颼的海風迎面吹上,她整個人一個激靈,死死抱住窗櫺,悲憤了,鬱結了,害怕了。
大叔,怎麼還不來救她?
夏允薇在跳與不跳的兩者之間,猶豫着,心亂如麻。
最後,她還是慫了。
權衡利弊之後,決定乖乖聽話,等着權梟九來救她。如果他沒來得及,那她再跳海也不遲。
她爬下了窗,安安分分地坐在牀上。
過了沒多久,剛纔那女人端着飯菜進來,還帶了一套衣服來。
放下食物和衣服,女人一動不動地站着,審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久久沒收回。
許久,她不屑地冷聲:“也不知道你上輩子積了什麼德,讓主上這麼喜歡你。乖乖聽話,別耍什麼花樣,吃完飯穿好衣服下樓,好好伺候主上,做主上的女人真是便宜你了!”
這一次,女人憤憤地甩門離開。
鬱結了!噁心了!
這男人又持槍,又劫人的,不是恐怖分子是什麼?
傻逼纔要做恐怖分子的女人!好好的良民不做,非要做恐怖分子的同黨,除非她傻缺了!
拿過桌上的飯菜,她狼吞虎嚥一頓掃蕩,滿足地摸了摸肚子後,穿上送來的衣服。然後,躡手躡腳地下樓,趁此機會勘察附近的情況。
此時,偌大的客廳裡,大燈全開着,那變態男也不知道滾哪兒去了。
靜悄悄的客廳,透着幾分詭異。
她一步步走着,感覺如履薄冰,眼見四下沒人,夏允薇悄悄走出客廳,往外面飛一般地逃。
客廳的一處角落裡,剛纔那女人正拿着手機,眼神兒陰冷地看着她逃開。
“黑薔薇,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辦妥了。”
“給我毀了她!”電話裡的女人聲音陰測測的,帶着無比恨意。
“放心,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那藥我全放了,吃了它,貞潔烈女都能成蕩女。”
女人快意地冷笑。
傻妞兒,外面十個男人正等着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