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邑我警告你,我受傷的事情,千萬不能讓笑笑知道我受傷的事,不然她又要擔心,我不想讓她害怕,你知不知。”
“切,也就是,到現在了,還什麼事都爲她考慮。”夏邑撇撇嘴,接了一句。
“對了,你下午多去給我買兩件黑色的襯衫帶過來,留我換。”
“你不是不喜歡黑色的襯衫嗎?怎麼現在轉了性子?”
笑笑以前說過,哥哥穿黑色的,太凌厲,太壓迫,給人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還是穿白色的好看,陽光帥氣,優雅奪目的,多好啊
所以,展炎很少穿黑色的襯衫,西裝。
展炎低頭把沾了血漬的襯衫丟在了垃圾筐裡,扣好了最後一個釦子,纔開口:“剛纔如果不是我把笑笑趕走,她差點就發現我後背的傷口了,以後你給我帶點黑襯衫,就算傷口不小心裂開了,也不會那麼明顯。”
夏邑賊賊的笑了兩聲,不懷好意的嘲笑了一句:“嘿嘿,怎麼,嘿咻太激烈了,扯到傷口了?”
伴隨着他們的對話,伊笑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住了。
身上的血液,也隨着地板上那些乾澀的紅,一起凝固了。
她的腦子裡,忽然就想起了剛纔的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展炎用手去抓後背;在牀上,她推了他一把,他的頭上,就冒出了一些冷汗;還有做完以後,他臉色那麼的蒼白
想必,在那個時候,他的傷口就已經撕裂了吧。
他之所以那麼着急的趕着自己回家,甚至找一些那麼奇葩的藉口,就是爲了瞞着她,不讓她知道他受傷的消息,以免自己擔心?
而自己竟然那麼粗心,三番兩次的都沒有發現他的不適,還連續的對他又打又垂的。
展炎捱打了,在檢察院的時候,被檢察官或者警察打了。
他是誰,h市能夠一手遮天的展少,足以讓所有人敬仰低頭。
而現在,竟然會被別人在私底下打的渾身是傷,而展炎,卻選擇沉默不語。
這代表了什麼?
伊笑心知肚明。
爺爺被徐局逼着下臺了,所有的證據都在李復展的手上,曠世最近也是一片混亂,一些股票紛紛別人收購。
沒有人願意趟這趟渾水,爲展炎出面說一句話,而去得罪李書記和徐局,甚至現在,有已經有人開始落井下石了。
他們現在的情況,真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敵啊!
想到這裡,伊笑頓時淚流滿面,捂着脣,儘量不讓自己發出嗚咽的聲音,可是肩膀卻忍不住的強烈的顫抖了起來。
伊笑靜悄悄的關上了房間的門,整個人搖晃着走出了檢察院。
她轉頭看了那一棟樓,那一扇窗,看不清裡面的人在做些什麼,她的眼神,恍惚的片刻,就擡起手,擦乾了自己的眼淚。
伊笑不哭,既然展炎做了那麼多,就是不希望自己擔心,不希望自己哭,那她就如他所願,佯裝着什麼都不知道,開開心心的爲他好好的生活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