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泡尿下去,澆滅了盛世的氣焰,卻讓小傢伙身心舒暢。
這一大一下的兩人就這麼華麗麗的瞪着對方,一動不動。
顧南溪生怕盛世會對小傢伙做出些什麼過分的事,立刻衝上去,一把將它奪下,緊緊地摟在自己懷裡,轉身就往浴室跑去。
在裡面磨蹭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將小傢伙洗得香噴噴的,兩人這才走了出來
牀上的用品已經徹底的換過了,房間內還散發着一股清淡的味道,一聞,就是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這人……真是……
盛世早已將自己收拾乾淨,如今正坐在沙發裡,神情暗沉的抽着香菸。
那香菸,清清淡淡,不過幾分鐘,就充盈在整個空間。
顧南溪皺了皺眉,立刻上前,猛地奪取他手裡的香菸,在茶几上猛地掐滅掉,隨即怒斥道:“以後不準在家裡抽菸!”
她纔剛說完,又見盛世擡手去摸香菸的盒子,於是立刻瞪了她一眼,大吼道:“聽到沒有!”
盛世被她這一通的怒吼嚇了一大跳,悻悻然地縮回了手。
盛世心裡惱,這一個晚上,居然被同一個女人連續吼了兩次。
他堂堂蓮城隻手遮天,威震八方的盛少威名何在?!
向來也是氣,他手撐着沙發,猛地站了起來。
正準備與顧南溪據理力爭時,卻見她懷裡的小傢伙瞪了他一眼,挑釁似地摟住顧南溪的脖子,很不給面子的評價道:“他是個壞叔叔。”
這死小孩!當着他的面,摟他的老婆,還這麼親密,還罵他是壞叔叔!
他真是巴不得立刻衝上去,大巴掌衝着他的小白屁股“呼呼”地扇,打得“啪啪”地響才叫解氣。
誰知道那女人還將那小東西保護得極好,摟着懷裡,藏着掖着,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他給搶過去揍了。
盛世敗下陣來,瞪着那個不斷揩自己老婆油的小東西,恨恨地問道:“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這人,還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顧南溪立刻捂着小傢伙的耳朵,扭頭,不滿地瞪着盛世,吼道:“你怎麼說話的?!他不是個東西,他是……”
盛世一聽,臉上頓時爬滿一絲濃濃的玩笑,點了點頭,說道:“對,他不是個東西……”
“你!”
這人,真是幼稚!
顧南溪睨了他一眼,不爽地說道:“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盛世冷哼一聲,一臉的委屈,控訴着說道:“你什麼時候好好對我了,我就能好好說話!”
這男人,吃了一晚上的醋。
他是三歲嗎?!
顧南溪決定不搭理盛三歲,抱着小傢伙往大牀的方向走去。
誰知道這還沒走上兩步,盛世便立刻衝過來,攔住她的去路。
已經快到半夜了,這男人還這麼不着調的在這裡鬧,顧南溪的心情,可想而知。
她瞪着盛世,怒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盛世指着趴在她胸口的小傢伙,哼哼着不痛快,“這小東西不準睡這裡!”
顧南溪盯着面前幼稚到極點的男人,說道:“他才兩歲,你一個成年人,和他計較什麼?!”
盛世瞪了她一眼,耍着性子,說道:“反正他就是不能和你睡!”
顧南溪睨了他一眼,直接無視,掀開旁邊的被子,就小傢伙放在中間,拍着他的背,安撫着。
這盛世倒是不樂意了,利落地掀開被子,氣鼓鼓地躺了進去,然後長臂一伸,提起那小傢伙放在自己的另一邊。
顧南溪着急,作勢要搶,卻見盛世威脅着小傢伙,憤憤地說道:“她是我老婆,你給我識相地別亂動,不然我扔你一個人去書房睡。”
小傢伙可委屈了,癟着嘴,眼睛裡的淚水很快就滿了出來。
見他就要哭出來,盛世立刻瞪着他,低吼道:“不準哭,給我乖乖睡覺!”
說完,拉過旁邊被子,將小傢伙裹好,自己則往顧南溪的旁邊靠了靠。
那小傢伙雖是委屈,但卻又不敢不從,只得躲在厚厚的被子裡,滿肚子憋屈地睡了過去。
想要摟着他老婆睡覺,沒門兒!
這是盛世在安撫完自家生着悶氣的女人後唯一想到的,南溪是他的,誰都不準碰!
關於陸西顧的失蹤的原因,總算是有了眉目。
除去報紙上的多方揣測,李晨光倒是出來給她解了疑惑。
原來,陸西顧這些年,心裡過得也並不舒坦。
虧欠一條命,愛上不歸人。
她沒能得到幸福,所以才那麼心心念念,南溪可以放棄仇恨,過得幸福一點。
幸福,是連帶着她的那份,一起疊加。
可即便如此,她有小傢伙,那麼放不下的牽絆,怎麼就說失蹤就失蹤了呢?!
她到底去了哪裡?!過得是否安好?!
這都是,南溪目前最關心的地方。
顧律川近日頻繁地出現在她面前,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在洞察,似乎想從她那裡尋到半點陸西顧的行蹤。
顧南溪惱他,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相較於這些天的低氣壓,今天倒是有了件值得讓人開心的事。
Daisy個人主頁上,終於迎來一次盛況。
全球幾大建築派系最頂尖的旗手前來報道,針對幾百個剖面圖進行拼接,針對基準線的問題進行討論。
評論欄裡,全是這幾位旗手的辯論,讓一衆吃瓜羣衆看得一愣一愣的。
歐陽婷婷忙完手邊的工作,便躲在電腦桌前刷網頁,看這世界級的旗手如何解決這個難題。
旗手給出的圖片,不斷在網頁上傳,又不斷得到Daisy的否定。這種智慧的較量,拉開建築界別開生面的競技。
流派之間的爭鬥是無形的,大家都想在第一時間內給出最佳的方案,藉此彰顯自己的實力。
他們的爭論,將Daisy的這則有些推向了熱搜榜,爲接下來的要成的事情造了最好的勢。
顧南溪盯着屏幕上不斷刷新的新圖片,撫了撫手指,靜靜地等待着答案的揭曉。
與此同時,一直躲在暗處的冷訣突然有了大動靜,開始收回放逐在黑道里的勢力。
趁着天黑,他帶領人,闖進蓮城一處僻靜的郊區別墅,各個帶着槍口,來勢洶洶。
卻沒想到,原本收到的準確消息最後卻撲了個空。
Delcan早已轉移,帶着所有的東西,只留了個空屋子給冷訣。
Delcan被暴露行蹤,一驚一乍的開始炸毛,揚言要揪出這個出賣他的人。
他想了許久也沒想通,到底會是誰出賣的他。
沒辦法,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懷疑對象。
但他也明白,要奪回自己的權利,只能拿到更多的暴利,這樣纔有力氣與冷訣抗衡。
想了很久,這顆搖錢樹,就只能找顧南溪了。
結果沒想到,他還沒有找,顧南溪就自動送上門了。
Delcan很意外,看着不請自來的顧南溪,問道:“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顧南溪也不和他打太極,開門見山地說道:“你要的錢已經拿到,要的地也已經到手,是不是也該時候給我東西了?!”
Delcan挑了挑眉,當然明白顧南溪說的是什麼。別說他沒有,即便是有,那也必將是最後才能打出去的王牌,怎麼可能輕易交出去。
他看着顧南溪,笑了笑,說道:“東西可以給你,但你知道,我現在還有點缺錢,如果……”
顧南溪神色未變,盯着他,語氣冰冷地說道:“你是想反悔嗎?!”
Delcan看着她,突然大笑一聲,說道:“生意人嘛,多少都是要講利益的。”
顧南溪看着面前獅子大開口的男人,滿臉的猙獰。
她冷冷地笑了起來,擡眼,不屑地看着他,打趣道:“還嫌拿的少了嗎?!”
Delcan喝着手裡的酒,摟着位凹凸有致,笑了笑,說道:“錢這個東西,沒有人會嫌多的。”
顧南溪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諷刺道:“太貪得無厭,結果都不會太好。”
Delcan卻一臉的無所謂,大笑出身,說道:“哈哈哈……我現在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
顧南溪盯着她,眉眼裡都是寒涼,不爽地說道:“哼……那我也就只能誠心祝福你了!”
Delcan看着她,面前的女人變得有些怪異,隱隱的讓他有些無法把控。
他端起旁邊的剛倒好的酒,站起來,笑得流裡流氣地上前,遞給顧南溪,說道:“我們再合作一次?!就最後一次,我保證,把受傷所有的證據都給你。”
顧南溪推開面前遞來的紅酒,白了他一眼,說道:“狼來了的故事,你覺得我還會再信嗎?!”
Delacn卻並不惱,只是看着她,開口說道:“你沒有選擇,不是嗎?!”
顧南溪沉着臉,語氣冷冷地說道:“Delcan,你這麼能揣測人心,就從來沒有想過,某一天,你可能也會失去先機,變成被人操控的木偶!?”
說着,她又突然笑了起來,眼神閃過一絲凜然,“就像,你現在也沒有選擇,是一樣的。”
Delcan有些怒了,瞪着她,問道:“你什麼意思!?”
顧南溪絲毫不懼怕他,仰着頭,說道:“你要是有選擇,就會屁滾尿流的來蓮城,躲在這烏泱泱的地方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