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的出面,令原本發難的劉詩雨暫時斷了找顧南溪麻煩的念想,轉而灰頭土臉的直往外奔。
維乙安心裡氣悶不過,追着吵着讓劉詩雨替她做主。
劉詩雨心裡憋着火氣,跑到地下停車場,衝着汽車輪胎猛地踢了幾腳。
維乙安垮着臉,在原地跺了跺,心裡一陣的懊惱,“媽,你要替我做主啊!”
劉詩雨心裡煩躁的很,瞪了她一眼,這才說道:“看看你那點本事,放在嘴邊的東西都快拱手讓人,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哭!”
維乙安心裡委屈不已,憋了憋嘴,不爽快地說道:“你以爲我願意嗎!?我也是去了才知道,顧南溪已經被安插進了“月光半島”項目。”
劉詩雨皺了皺眉,臉色一沉,心裡不爽快地說道:“看來盛世一早就預謀好,想要將顧南溪這個不可能被盛家接受的女人留在身邊。”
說着,她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看着維乙安說道:“等到木已成舟,到時候你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維乙安一聽,心裡頓時一緊,抓着劉詩雨的手,着急的說道:“媽,那你要幫啊!你要幫啊!”
劉詩雨拍了拍她的手,眸光裡閃過一絲精光,語氣冰冷地說道:“留不得的人,那就讓她永遠消失,否則隨時可能鉻了你的腳。”
維乙安被她的神情嚇得怔住,立刻握住劉詩雨的手,緊張地說道:“媽,你想要怎麼做!?”
劉詩雨微微的眯了眯眼,語氣含着些冰涼,冷冷地說道:“既然進入“月光半島”項目是他們的目的,那我們就在計劃開始的第一步攔腰斬斷他們的計劃,這樣就不是迎刃而解了嗎?!”
維乙安心裡一跳,抓着劉詩雨的手,說道:“可是,即使顧南溪在這場競聘賽輸了,盛世如果想讓她進來,那不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嗎?!”
劉詩雨的眸光有些幽暗,靜靜的看着遠方,隨即挑起一抹冷笑,說道:“想要讓顧南溪再進來,那也要看我們同意不同意。”
維乙安有些不明白,看着她問道:“媽,你有什麼計劃!?”
劉詩雨沉着臉,語氣低沉地說道:“聽說這一次“月光半島”首席設計師競聘賽最終賽上,所有的評委將對外甄選,並且採取萬人票選的形式。言氏集團的幾大股東手中總共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票數,如此一來,光憑你現在的聲望與維家在商界的地位,獲得首席設計師的也不過是隨隨便便的事而已。”
聽到這些誇讚的話,維乙安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緩和,但神情裡含着些擔憂,直接了當地說道:“可是,即便是我贏得了最終賽上勝利,但言氏集團是盛世的天下,他想要將顧南溪弄進來,誰又能阻擋呢!?”
劉詩雨笑了笑,笑容裡含着些寒涼,語氣更是深黑的說道:“天下是他的,但即便威名赫赫的他,姑且也無法阻擋輿論的壓力。”
“輿論的壓力!?”維乙安有些看不懂,看着她,問道:“媽,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快說說,讓我聽一聽。”
劉詩雨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淡定,隨即笑着說道:“你着什麼急。明天的記者會上,我會安排自己的人上去提問,到時候你就見機行事,主動向顧南溪宣戰,挑明勝者爲王,敗者寇的結果。到時候,白紙黑字,衆人皆知的事,顧南溪想要再回來言氏集團,根本就是奢望。”
維乙安頓時有些興奮起來,她拉着劉詩雨,眸光瞬間亮了起來,着急地說道:“還有,在競聘賽上再將顧南溪當年的糗事抖出來,到時候她還不輸的徹徹底底。”
劉詩雨笑了笑,頓了頓,這才說道:“凡事不要太樂觀,不論過程如何,你都要抓緊時間完成你的設計。”
維乙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着保證,說道:“就憑顧南溪那三腳貓的功夫,你覺得她有什麼可能贏過你女兒!?放心,首席設計師的位置絕對非我莫屬。”
這些年維乙安的戰功赫赫,在英國貴族名流圈裡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不僅僅是貴圈名媛,更擁有如此高的學歷,再含着天賦異稟,對建築設計的造詣更是頗佳句。
維乙安抱着極其歡快的心情將劉詩雨送走,這才蹦着腳,慢慢的往回走。
就在此時,身後的電梯門卻突然被打開了,一羣黑衣人從裡面走出來,恭敬的站在門口。
燈光璀璨處,一抹頎長冷峻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維乙安的雙眸瞬間怔住,半晌後才反應過來,理科拔腿衝了出去,笑得溫柔繾綣,喚道:“盛……盛世……”
盛世立刻皺起了眉,周身散開一層冷冽的氣息。
旁邊的黑衣人瞬間頓住,低下頭,連大氣也不敢出。
維乙安見周圍的人對盛世如此忌憚,心裡沒來由的有種優越感,她立刻撒起了嬌,聲音扭捏的說道:“盛世,爺爺呢!?爺爺去哪裡了!?”
盛世被她晃得有些煩躁,擡手,猛地用力一擡,將維乙安往旁邊扔了過去。
維乙安被甩得措手不及,腳步踉蹌着直往後退。
幸好身後有個巨型的柱子攔住,否則維乙安肯定跌跌撞撞的摔個狗吃屎。
她的後背“砰”地一聲撞住,疼痛讓她禁不住咳嗽一聲。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盛世,滿眼的委屈,“盛……盛世……”
盛世黑着臉,懶得理她,黑着臉,語氣不爽地說道:“不想死就給我滾遠一點。”
維乙安心裡委屈,立刻意識到肯定是今天劉詩雨大鬧設計部讓盛世氣惱了,這才立刻捂着胸膛,衝向盛世,說道:“我也不知道爺爺和媽媽會過來,今天設計部的事,媽媽也是着急了,你別怪她。”
說到這件事,盛世的臉色頓時黑得可以。
他的目光冰冷,看着維乙安說道:“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耍手段,你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尋死!?”
維乙安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委屈着說道:“盛世,你別誤會。真的不是我叫爺爺他們來的,我媽媽也……”
盛世的目光越來越冰冷,他看着面前不知死活的女人,語氣薄涼地說道:“在此之前,除了你沒人認識顧南溪,也沒人知道我和她的關係,現在想置身事外,維乙安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天真!?”
“我……”維乙安被嚇得不輕,立刻往後挪了挪步子,神情緊張地看着盛世,頓了頓,着急地說道:“不……不是……我雖然知道顧南溪,但並沒有告訴爺爺,並沒有……”
盛世心裡的怒火頓時翻江倒海,想也不想的上前,手猛地上擡,掐住維乙安的脖子。
這個動作快速迅猛得令維乙安錯愕,她瞬間感到脖子喘不上氣,整張臉憋得通紅。
盛世將她往上提了提,目光含着些冰涼,冷冷地說道:“說謊也要有點技術含量!維乙安,你怎麼非得要來找死纔開心!?”
維乙安這下慌了,反手握住盛世的手,企圖從他的束縛裡拜託,然而卻沒有任何的鬆懈。
嗓子感受到其中的力道越來越收緊,呼吸越來越困難,維乙安張了張嘴,祈求着說道:“盛……盛世……真不是我……”
盛世卻並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用力,猛地將維乙安抵在石柱上,讓她腳離開了地面。
盛世的眸光裡閃過濃濃的殺意,語氣也含着些薄涼,說道:“我告訴過你,別去招惹她!你怎麼就這麼犯賤,非得要去招惹你不該招惹的人,最賤的說不該說的話,還不知死活的拉你那位不知死活的媽過來耀武揚威宣告主權,維乙安,這些事,哪一條都足夠你死上千遍。”
維乙安的臉憋得通紅,她拉着盛世的手,着急地說道:“不是,不是,不是我!我沒有叫我媽過來,也沒有去招惹顧南溪,我沒有!”
盛世的眸光變得更加冷冽,語氣狠烈地說道:“死到臨頭還嘴硬?!”
維乙安心裡彷彿受到一絲劇痛,她的眸光裡含着些桑涼,沙啞地說道:“盛世,難道你要爲了一個顧南溪,只是一個顧南溪,要這樣殺了我嗎?!”
盛世冷冷一笑,說道:“殺你!?你配嗎!?”
說着,盛世用力一甩,只聽見“砰”地一聲,維乙安被摔在了地上。
維乙安被摔得渾身泛疼,這種肉/體與地板之間的撞擊,簡直撞碎了她全部的心神。
現在的她有些狼狽,狼狽得不再像曾經高高在上的維乙安。
盛世看着蜷縮在地上的女人,並沒有半點的仁慈,只是腳步冰冷的上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語氣冰冷地說道:“這是對你的警告,你要是敢再招惹她,讓她過得不安生,我就讓你什麼叫做變本加厲!”
說着,盛世的臉突然沉了沉,這纔開口說道:“識趣的就想辦法從我身邊消失,不要在有任何奢望與盛家聯姻,我就算一輩子孤獨終老,也不絕對不會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