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黑曜,見他的眸色裡含着懷疑,情急之下立刻說道:“恰好我們相約的時間有些晚,我又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有才會採取這樣的行動。”
劉詩雨說得有些激動,假裝慍怒地瞪着黑曜,開口說道:“我這樣解釋,你滿意了嗎?!”
黑曜卻並未有本分的懷疑,立刻點了點頭,面色謙和地說道:“很好,既然維太太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說着,他又衝着劉詩雨點了點頭,誠懇地說道:“謝謝您的合作,請這邊走!”
劉詩雨見黑曜的態度變好,當下心裡突然順暢起來,她勉不了輕輕地吐了口氣,假裝鎮定地往回走去。
盛世在看到顧南溪臉上的紅痕時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剛邁出腳準備上前時,卻看到顧南溪向他使着眼色。
顧南溪像他示意不要衝動,對他的靠近有許多的排斥。
她不想和自己有交集,也不想公佈她與自己的關係,這倒是讓盛世有些不開心。
就在盛世準備不管不顧顧南溪的排斥時,旁邊的維乙安卻突然站了出來,聲音委屈地喚了一聲,“盛……盛世!”
好好的心情被打斷,盛世的情緒簡直跌到了谷底,他睨了一眼維乙安,語氣冰涼森冷地怒斥道:“你是不是嫌在言氏鬧的動靜太小,非鬧得不可開交纔好!?”
維乙安被這聲怒斥嚇得肩膀直髮抖,立刻搖了搖頭,解釋着說道:“我……我不是……”
旁邊的盛老爺子看不下去了,維乙安可是他欽點的孫媳婦,雖然還沒有對外宣佈,但盛世這樣做未免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盛老爺子當下震怒,用龍頭杖猛地跺了跺地面,怒道:“你給我閉嘴!你說的什麼話!?”
盛世這才倒是拿出了言氏集團的掌舵人的態度,板着臉,也不管對方是自己的爺爺,這纔開口說道:“每個公司有它們自己規章制度以及法則,請你不要太過干預。”
這下倒好,祖孫倆之間的怒火幾乎是瞬間爆發,嗤嗤嗤的燃燒起來。
葉辰見狀,生怕兩人按捺不住自己的衝動當場吼起來,立刻站出來打圓場,說道:“大家都去做好自己的事,如果再讓我聽到什麼閒言碎語,一律按照規矩辦事。”
盛老爺子與盛世這才警覺兩人的失態,立刻輕輕地咳嗽兩聲,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盛世用餘光瞄了一眼身後的顧南溪,瞥見她臉上的那抹紅痕時,面色變得更加的黑沉。
辦公室內,很快便爆發了一場戰爭。
盛老爺子紅着臉,舉着龍頭杖衝着盛世就是一棍子。
旁邊的葉辰看不下去,立刻上前替盛世擋了去,抓着龍頭杖的一頭,勸說道:“盛老喜怒,盛總左肩受的傷還沒完全癒合,你這樣會咬了他的命。”
盛老爺子瞪了他一眼,語氣冷冷地說道:“他這是活該,自找死路!”
葉辰頓時臉一沉,這兩爺孫,性子真是彆扭得奇奇怪怪!
盛世看了看旁邊一臉爲難的葉辰,皺了皺眉,這才語氣冰冷地說道:“有什麼氣你衝着我來,快過百的人了,別動不動遷怒別人。”
盛老爺子一聽,立刻來了氣,用力將龍頭杖從葉辰手裡拔了出來。
這才用力將葉辰推向一邊,面色慍怒地衝着盛世吼道:“你小子,剛纔不是說要開會嗎?!我這纔剛發現那個女人,你就這麼不顧一切的衝出來護短,你把我置於何地!?”
盛世倒是面色如常,看着面前氣得臉色通紅的爺爺,只是語氣平靜地說道:“飛塵早已經將她的底細差得一清二楚,您也對她早已有所耳聞,算不得什麼隱瞞!”
盛老爺子最受不了他的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立刻訓斥道:“你還得意了!?”
頓了頓,又開始絮絮叨叨地開始說起來,“你和維家的聯姻明擺在那裡,你現在弄出這樣一個女人,算是怎麼回事!?”
面對盛老爺子的震怒,盛世並沒有半點的波動,面色清冷地看着他,冷冷地說道:“盛家與維家的聯姻是你們定的,我並沒有贊同,所以也不算是失信。”
盛老爺子差點把手中的柺杖扔他一臉,憤怒地瞪着他,大吼道:“那你是想我失信於人!?”
盛世看着他,頓了頓,這纔開口說道:“難道強行將我們拉攏就是成全?!問題是,這中間你成全的到底是什麼!?是你對維家的舊人的承諾,還是成全維乙安的貪戀,甚至是成全我的薄情寡義!?”
盛老爺子一聽,猛地一拍大腿,衝着盛世大吼道:“你這混賬,連這些話都能說得出來!”
說到這裡,盛老爺子開始滿懷痛心地訓斥着盛世,說道:“我全心全意的培養你,你就是給我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盛世按捺住內心的衝動,微微地皺了皺眉,這纔開口說道:“這件事,我已經反覆強調過多次,也向您表明過我的態度,從始至終,我都不同意這項聯姻。”
說到這裡,他突然擡頭,看着盛老爺子,語氣平靜的問道:“所以最後到底是我大逆不道,還是你頑固不化!?”
盛老爺子被問得啞口無言,只得指着盛世怒道:“你!”
盛世的目光含着些深沉,語氣倒是平靜無波地說道:“哪怕你對維家祖母又更多年少輕狂,不顧一切的情誼,她都沒能陪你走到最後。這種結果,是你和她的有緣無分,卻並不一定非得把當年的期望強加在我和維乙安的頭上,我不願意,從始至終都是!”
盛老爺子不知如何反駁,只得喘着粗氣,心裡一通的火,“……”
頓了頓,他這才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雙手搭着龍頭杖,語重心長地說道:“難道你就能保證,那個顧南溪就是你所等的良人!?”
這次,盛世倒沒有這麼快的答應,只是微微地皺了皺。
半晌後,他這才擡頭,目光鎮定地看着盛老,語氣沉靜地說道:“是,我能肯定,且唯有她足矣與我匹配。”
這簡直就是說不通的榆木疙瘩,簡直要氣死人!
盛老爺子心裡更是一通氣,瞪着盛世,憤憤地說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將她留在身邊的!爲了成功禁不住誘惑,最後達成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樣出賣肉體換取榮譽的女人,你說她是良人!?我們盛家才丟不起這個人!”
以往的盛世並不知道,自己逼着顧南溪做了那麼多的事。
他不計一切的去奪取,去逼迫,最後這些罪名卻全部落在了顧南溪的身上。
盛世皺了皺眉,這纔開口說道:“你怎麼知道她是禁不住誘惑而不是對我一往情深,“月光半島”不過是個藉口呢!?”
盛老爺子頓時覺得有些氣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道:“如果是一往情深,她用得着三番兩次的從你身邊逃跑!?”
頓了頓,他這纔看着盛世,說道:“你到現在還分不清楚,那個女人在你身板的目的有多不單純嗎?!”
不單純!?
有多不單純!?
天知道,那些他人眼中的不單純,其實又含着多少自己的威逼利誘。
盛世此刻就是這般,想要替顧南溪改變在別人心中的形象,他皺着眉,語氣淡淡地說道:“只要她要,我就願意給,這中間有什麼衝突!?”
這一副語氣,無疑令盛老爺子動了怒。
他氣得站起來,指着盛世的鼻子,怒道:“你這副德行和昏君有什麼區別,你將來可是要管理盛家和言氏的!”
盛世卻一年坦蕩地看着他,語氣平靜地說道:“盛家和言氏我能管,我的女人也不會輕易放棄。”
盛老爺子怒了,眼神裡全是怒意,壓抑着心裡的火氣,說道:“那個叫顧南溪的,你到底喜歡她哪一點!?”
盛世看着他,反問道:“那您老人家不喜歡她哪一點!?你連了解都沒有了解過,怎麼就知道她不比維乙安好呢!?”
盛老爺子的目光裡含着怒氣,冷冰冰地說道:“你這是在向我下戰書,還是在邀請我對她多瞭解!?”
盛世卻一臉的坦蕩,絲毫不避諱地說道:“反正無論如何,陪我走過整個人生的人,只能是她!”
盛老爺子見盛世已經中毒這麼深,只得開口說道:“那我就去會一會,你口中說的顧南溪,她到底怎麼樣。”
盛世當然知道爺爺的目的不單純,但依舊說道:“我希望你正面可觀的瞭解,不要帶有任何的偏見。”
盛老爺子瞪了他一眼,說道:“我還需要你來教!?”
盛世很不給面子的說道:“依照最近您老的強迫症表現,確實需要我多提醒一點。”
這個不分輕重,目無尊長的傢伙,簡直是欠收拾,“……”
現在,盛老爺子對顧南溪還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這樣就收復了盛世。
看來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