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在內心不滿,但總歸還是走了過去,公事化的口氣說道:“你找我,到底所謂何事!?”
盛世從文件裡擡起頭,看着他,語氣含着些冰冷,開口說道:“你剛纔去哪裡了!?”
顧南溪皺了皺眉,表情有些難看,冷冷地說道:“現在是不是連行動自由都要被你限制了!?”
盛世被她不冷不熱的語氣說的有些不爽快,皺了皺眉,低沉着語氣說道:“我並沒有限制你。”
顧南溪可聽不得他的解釋,只是內心固執着,面色不佳,語氣冷冰冰地說道:“那你對自己目前的行爲怎麼解釋!?”
盛世一邊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邊語氣低沉地說道:“你可以想成是一種關心。”
顧南溪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挑了挑嘴角,諷刺着說道:“我沒見過上司關心員工的做法是扣除紅利獎金的!”
盛世也聽出她的別有深意,他頓了頓,這才臉部紅心不跳地說道:“那是對你無故脫崗的懲罰。”
說得這麼大義凜然,簡直是嗶了狗了!
顧南溪撇了撇嘴,鼻息裡哼了一聲,這才說道:“那盛總還真是公私分明,想來是我小心眼了。”
盛世被她的冷嘲熱諷弄得再無心工作,這才擡起頭,黑色的瞳孔鎖定住她,淡淡地喚了一聲,“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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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還未說完,眼神便緊緊的鎖定住顧南溪一聲的凌亂。
直覺告訴他顧南溪是出了什麼事!
盛世的眸光一凜,情急之下從位置上騰了起來,衝過去,抓着她的雙肩,嚴肅地問道:“你出去都幹了什麼,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盛世的動作帶着些風捲殘涌,直直的向顧南溪撲來。
顧南溪被嚇得不輕,站在原地,雙眼疑惑地盯着他,張了張嘴,“我……”
盛世看着她身上被夠壞的外套,還有上面沾染的黑色污垢,面色頓時一沉,衝着顧南溪便是一頓咆哮,“顧南溪,你這個樣子還怪我限制你的自由!?你壓根就不能有自由的權利!”
顧南溪被吼得耳痛,皺了皺眉,“你!……”
盛世可來不及估計她的心情,立刻抓着她的肩膀,前後左右的打量檢查,“你到底怎麼弄成這樣的!?”
當看到顧南溪右手上新換的繃帶時,盛世的眉心頓時一擰,盯着顧南溪,語氣緊張地問道:“手是怎麼回事!?你去醫院了!?”
見顧南溪沒有理會他,盛世頓時來了脾氣,衝着她大吼道:“手到底怎麼了,我問你!”
肩膀被他鉗制住左右搖晃,顧南溪簡直氣得不行。
搖晃的動作牽扯着右手的傷口,疼得人簡直牙癢癢。
顧南溪皺了皺眉,忍着劇痛,對着他吼道:“你別晃,我手痛!”
盛世卻並沒有任何的收斂,仍然樂此不疲地問道:“是不是手出什麼問題了!?李晨光怎麼說!?”
顧南溪白了他一眼,面色泛起極度濃密的黑,語氣冷冷地說道:“該知道的,你在沈涼城那裡想必瞭解得不少了,再問下去有意思!?”
盛世被她吼得當場一愣,看着面色氣得面紅耳赤的女人,立刻開口說道:“南溪,你別像長滿刺的刺蝟行嗎?!撩着尖刺到處戳人!”
長滿刺的刺蝟?!
還撩着刺到處戳人!?
這都是些什麼鬼!
顧南溪的眸光有些暗沉,狠狠地瞪着他,語氣冰冷地諷刺道:“不習慣你大可以離我遠一點。”
盛世早已習慣她想把自己推開的想法,立刻厚着臉皮,反駁道:“你想得美!”
顧南溪簡直是受不了這個無賴,心塞難耐。
她撇了撇嘴,有些煩躁地說道:“無聊!如果你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忙了,畢竟被扣除一個月的獎金。”
見她準備要離開,盛世突然拽住了顧南溪的手。
顧南溪頓住,扭頭,目光防備的看着盛世,隨即開始猛地甩起來了手,想要擺脫盛世的束縛。
盛世可不是那麼輕易的讓她立刻,稍微一使力便將顧南溪帶進了懷裡。
他已經無法估計女人的撒潑,猛地將她扣住,下巴抵着她的額頭,語氣暖暖地說道:“南溪,晚上等我下班。”
顧南溪一聽,頓時暴躁了起來。
她的方式很簡單,立刻擡腳,直往盛世的**襲去。
盛世當然驚覺,立刻閃走,躲開她致命的一擊。
顧南溪終於得到自由,往後退了一步,眼神防備的說道:“盛總,說好的公私分明,你這樣讓我覺得很爲難。”
盛世挑了挑眉,語氣帶着不怒自威的氣勢說道:“誰敢議論,我讓他們全部滾蛋。”
顧南溪睨了她一眼,冷冷地評價了他一句,“暴君!”
說着,也不等盛世挽留,自己先一步往門外走了去。
直到顧南溪消失,門外這才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
盛世皺了皺眉,語氣冰冷地說道:“進來!”
葉辰走進來,在他身後一米左右的位置站立,這纔開口喚了句,“盛少!”
盛世沉着臉,單手撫了撫白色襯衫的袖口,目光冷冷的望向遠方,語氣薄涼地問道:“調查得怎麼樣了!?”
葉辰點了點頭,頓時走上前,將平板電腦遞上,開口說道:“已經基本確定,不過這裡有剛纔調出廣場的監控,裡面的視頻您可以看看!”
盛世的眉心微微一擰,目光森冷地盯着葉辰,語氣也是有些冰涼地說道:“監控!?”
葉辰點了點頭,立刻點開手中的平板電腦,語氣嚴肅地說道:“這是我們在附近安裝的隱藏攝像頭拍攝下來的,今日下午兩點十四分時南溪出現在街邊,但是我們發現她被黑衣人跟蹤。從動態畫面中可以看出,她企圖掙扎,並且最後跳上這臺紅色跑車逃走。”
盛世皺着眉,接過他手裡的平板。
平板內的視頻效果被處理得很清晰,雖然屏幕中的人影比較小,但是他卻一眼便認出了當中女子的背影,那不是顧南溪是誰。
視頻裡,她很正常的從言氏集團出門,一直到廣場的路邊。
此時,從周圍突然突然躥出來幾個黑衣人,各個身材高大,握着明晃晃的額刀子,直從顧南溪走去。
顧南溪被嚇得連連後退,卻不想猛地跌了下去。
盛世看到這裡,整個心都跳了起來。
但視頻裡的顧南溪動作也聽挺快速,很快掙脫那羣黑衣人的束縛,跳上一輛車逃離了現場。
盛世的眸光裡閃過一絲戾氣,語氣更會帶着層薄怒,憤怒地說道:“給我查,敢在言氏集團的門口打我女人的主意,簡直就是作死。”
說到這裡,他立刻將手中的平板電腦扔給葉辰,語氣帶着些氣憤,大聲地說道:“查一查是不是維家人做的動作!”
葉辰站在他的身後,低着頭,語氣低沉地說道:“我揣測這些人應該不是維家人派來的。”
盛世擰着眉,語氣含着些戾氣,說道:“爲何這麼肯定!?”
葉辰也不敢怠慢,立刻將自己得到的消息進行轉告,開始調理清晰地說道:“因爲南溪上的這輛紅色的車,車主是維乙安,維家人就算想要教訓南溪,但也不會讓他們的維家獨女隻身冒險。”
盛世沉着臉,似乎在考慮着什麼。
半晌後,他皺了皺眉,這才嗓音低沉地說道:“維家人的心思捉摸不定,做出這些事也不是不可能。”
葉辰點了點頭,中肯地說道:“是!”
盛世卻依舊頭腦清晰,開始逐步進行分析,這纔開口說道:“這羣人的手法果斷犀利,依照她們兩個女人的實力,是怎樣全身而退的?!”
說到這裡,葉辰的臉頓時僵了僵。
猶豫了半晌,他這才低着頭,撞着膽子說道:“盛少,冷訣已經秘密了蓮城,有目擊者稱在皇家醫院見過他和南溪。”
冷訣回來了!?
一聽這個令自己添堵的名字,盛世立刻皺了皺眉,語氣含着些莫名的森冷,陰暗地說道:“他這麼快就回來了,已經將美國當下的時局置之不理了!?”“他身邊的珀西有沒有一同前來!?”
葉辰低着頭,生怕惹怒他,頓時有些緊張地說道:“有!目擊者將兩人的照片發過來,已經經過精密確認,是他無疑。”
盛世看着窗外,目光裡含着些探究,眼眸裡晦暗不明,他沉着嗓音,冷冷地說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冷訣爲南溪犧牲到這個地步。”
葉辰似乎突然頭腦發熱,冷不丁地說了句,“如果他現在是當年的您,是不是就更加明朗一點。”
葉辰的話剛一出,盛世要殺人的眼神立刻向他投了過去。
葉辰被嚇當場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留神,到底犯了多致命的錯。
開玩笑,像冷訣這樣的人,怎麼能和當年的盛世比較。
當年,他和顧南溪之間的感情有多純,有多深,豈是爾等凡夫俗子能相互媲美的?!
盛世黑着臉,語氣冰冷地說道:“想要打南溪的主意,看來我們給的頓挫還不夠犀利。”
葉辰當然明白他肯定是有了打算,於是開口說道:“盛少,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