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地蹙了蹙眉,語氣更是冰涼地說道:“不放!死也不放!放你回去肆無忌憚的作踐自己!?”
顧南溪被氣得不輕,當下臉色就變了,衝着他大吼道:“你給我閉嘴,信不信我抽你!?”
冷訣的脾氣也跟着上來了,衝着她一個勁的大吼道:“顧南溪,長脾氣了啊!?誰讓你這麼和我說話的!?”“噢~是因爲盛世?!因爲找了盛世這個靠山,所以不把一切看在眼裡了!?”
顧南溪被氣得差點吐血,胸口不住的起伏,眼神帶着些蔑視,冷冷的說道:“冷訣,你知不知道,你的嘴有時候真的很臭!”
冷訣一聽,面色當下黑了起來,正準備打發怒氣時,旁邊的李晨光立刻出來勸阻着說道:“冷訣,冷靜一點!”
冷訣的胸腔裡都是怒氣,語氣冷冷地說道:“怎麼冷靜!?你告訴我怎麼冷靜!?”
李晨光忍受着他的怒氣,微微地皺了皺眉,開口冷冷地說道:“你現在這樣大吼大叫也解決不了問題。”
或許實在憋不住,冷訣這纔有些崩潰,衝着他大吼道:“還要解決什麼問題,她願意把自己當玩/物一樣交給盛世,誰能救得了她!?”
這一句話,彷彿是一把利器,直接戳穿了顧南溪的胸腔,她整個人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旁邊的李晨光見狀,立刻皺起了眉,當着和事佬,開口說道:“冷訣,你生氣歸生氣,這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一點!?”
說着,他又看了看旁邊的顧南溪,開始安慰着說道:“南溪,你別往心裡去。冷訣他只是……”
顧南溪心裡壓着火,這時也跟着爆發起來,她揚起下巴,對着冷訣,語氣孤傲地說道:“他說得沒有錯,一切都是我自甘墮落,貪慕虛榮。”
說着,她衝着冷訣微微的挑釁着,語氣孤傲執拗地說道:“所以呢!?你能怎麼樣呢!?”
這副表情在冷訣看來,簡直就是不知悔改。
他有些憤怒,衝着顧南溪大吼道:“你居然還說得理直氣壯!?顧南溪,你知不知廉恥!?”
顧南溪的眼眸微微沉了沉,半晌後,她突然冷冷一笑,自嘲着說道:“廉恥是什麼東西,你告訴我!?我沒有親人,沒有人教我……”
李晨光一聽,立刻開口想要打住她,“南溪!……”
旁邊的冷訣怔住,當場氣憤不已,“你!……”
顧南溪的目光有些冰冷,看着冷訣,彷彿是看着一個陌生人,冷漠疏離還帶着些漠視,“如果你是因爲這件事而過來找我,那我想就真的沒那個必要了!珀西那裡的資料或許詳細得連我自己都忘得一乾二淨的事也能全部記載。”
冷訣覺得自己真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心裡的火氣猛地上竄,滿臉怒氣地衝着她吼道:“我千里迢迢從美國趕回來,你就是準備用這種態度敷衍我?!”
顧南溪也不敢示弱,跟着開始嗆嘴,憤怒地回敬道:“那你要怎麼樣!?在蓮城五星級酒店擺上宴席,然後公然宣佈我的所作所爲你才滿意!?”
冷訣皺了皺眉,沒想到顧南溪居然還這樣理直氣壯的質問自己。
顧南溪揚起下巴,衝着冷訣說道:“冷訣,你雖然救過我,但不等於我什麼都要向你報備,什麼都要徵求你的同意才行。”
冷訣的眉心蹙得更加的緊,彷彿是風雨欲來的狂怒。
他不相信顧南溪是愛慕虛榮的女人,可是這些事實擺放在眼前,讓他不得不去直視。
或許是因爲不可置信,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冷訣心口的怨氣才變得如此的深,他的眸光一凝,衝着她冷冷地說道:“尋到盛世這麼大一座靠山,就真的是你所想要的!?”
顧南溪並沒有迴避,直視目光坦蕩地看着他,語氣更是薄涼地說道:“沒辦法,一直以來我奢求的東西,他恰好擁有。”
這些話,從顧南溪的嘴裡說出來,卻成了戳痛冷訣的利器。
冷訣的心口頓時覺得有些痛處,他咬着咬牙,面色嚴肅,冷冷地說道:“如果你指的是“月光半島”,我可以答應你將它收入麾下,你也沒必要這麼糟踐自己。”
顧南溪的眼神頓了頓,這都是自己的事,她不願意麻煩別人,更不想冷訣因爲他惹上麻煩。
她頓了頓,衝着冷訣,憤怒地大吼道:“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這裡是蓮城,不是美國,不是你任性的地方。”
顧南溪的怒斥,原本是害怕冷訣惹麻煩,企圖讓他放棄,可是聽在冷訣的耳中,卻在顧南溪眼中他的無能。
冷訣內心的自負感油然而生,他擰了擰眉,語氣冰冷地說道:“你是在小看我!?”
沒想到,兩人之間的交流成了如此大的障礙,顧南溪頓時覺得頭痛。
可是她不想給冷訣惹麻煩,於是打斷他的想法是很必要的。
她對着冷訣,語氣薄涼地說道:“很明顯不是嗎!?盛世在蓮城是什麼身份,你我有目共睹,我不想你爲了我賭上自己的明天。”
她的話還未說完,旁邊的冷訣卻突然冒出一句打斷她的話,帶着些倔強地說道:“我願意……”
這或許,無形中表達了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顧南溪的心爲我地震了震,或許是被他的爆發嚇住,又或許是那麼一點點的感動。
可是,現在進退兩難的她,不想再拉別人一同走向死衚衕。
顧南溪也不再猶豫,面色一沉,語氣冰冷地說道:“可是我不願意!……”
說道這裡,顧南溪的情緒沒來由的上漲,音調也跟着高了八度,衝着他大吼道:“沒人能夠幫我,你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心意被這樣不留情面的拒絕,冷覺的心情簡直跌倒了谷底。
他心情煩亂,面色也變得暗黑難看,他衝着顧南溪大吼道:“在你心中,只有盛世纔是神祗般的人物,其他的人都無足掛齒,是這個意思嗎?!”
沒想到,自己的意思被這樣的曲解掉。
顧南溪的眉心頓時一擰,她看着冷訣,開口說道:“冷訣,你別無理取鬧,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冷訣卻並沒有那個心情再聽她解釋,或許在他看來,這所有的解釋不過是顧南溪的掩飾而已。
他對着顧南溪發出了一腔慢慢的怒火,冷冷地說道:“還有什麼意思我沒領悟到!?你已經不顧一切的投奔進他的懷抱,坐擁半島別墅,甚至享受榮寵的進入言氏集團,譬如總總,都在恥笑我是嗎?!”
顧南溪的臉色有些難看,語氣更是帶着些冰涼,開口說道:“我希望你以後別調查我,真的讓人很不高興!”
冷訣卻突然諷刺地笑了起來,開口說道:“高興!?誰人不想?!只是誰讓我不高興,我只能讓他以及他周圍的所有人變得更加不高興!”
顧南溪的臉色大變,衝着他大吼道:“你別亂來,盛世不是你能隨便招惹的人!”
不是你能隨便招惹的人!?
這句話,對於冷訣來說,無疑是一記重創。
他的腔體裡含着些憤怒,一步步逼近顧南溪,質問着說道:“他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顧南溪,在你心中,我和他的絕地區分就這麼的明顯!?”
他的腳步漸漸逼近,像是一隻這副的猛獸,嚇得顧南溪節節敗退。
冷訣將她臉上的緊張看在眼裡,臉色更是一沉,語氣冰冷地質問道:“還是說,他是他,而我並不是你心裡的我!?甚至根本沒有任何地位可言!?”
旁邊的李晨光還沒來得及消化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涌,更沒弄清顧南溪面前犯的到底是什麼事,但他還是眼尖的發現目前的形勢不對,立刻出身制止道:“你們兩給我冷靜一點,別衝動!”
冷訣可不是自控能力那麼好的人,立刻甩開李晨光的手心,滿臉憤怒地衝着他大吼道:“你給我放開!”
李晨光沒有躲過冷訣的這一記重擊,被狠狠地甩到了旁邊的,身體“咚”地一聲撞在了旁邊的桌沿,疼得他齜牙咧嘴。
顧南溪見面冷訣莫名其妙的發起了脾氣,特別是讓李晨光遭殃,她心裡也愈加的不爽快起來。
她沉着臉,衝着冷訣大吼道:“冷訣,你有什麼脾氣衝着我來,何必要殃及無辜!?”
冷訣簡直是心灰意冷,對着顧南溪怒吼道:“衝着你來!?顧南溪,你就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既然你這麼喜歡作踐自己,我當初就不該好心救你!”
顧南溪皺了皺眉,語氣聽不出情緒地說道:“你救我的恩情我記得,也知道自己欠了你很多,這些都記着,以後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冷訣看着她,突然冷冷地笑出了聲音,“還!?怎麼還!?顧南溪,如果我讓你現在以離開盛世作爲回報,你願不願意!?”
顧南溪的面色微微沉了沉,語氣也變得有些冰冷,開口說道:“你非得要這樣無理取鬧嗎?!”
冷訣看着面前的顧南溪,突然嘲諷地說道:“顧南溪,你是聰明鬼還是糊塗蛋,我給你一個離開他的理由,你卻還我一個迂迴答案,你真是棒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