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口,忙裡偷閒的顧律川剛出來,“砰”的被人熱情的撞了個滿懷。
顧南溪捂着額頭,指縫裡溢出的血可謂觸目驚心。
顧律川見狀,頓時嚇得不輕,單手指着她,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一天沒有進食,顧南溪有些犯頭暈,再加上自己的狼狽不堪,已經無暇顧及禮貌與對方的身份,此刻的她只想迅速逃離現場。
她的臉色蒼白,佯裝着淡定的說了句:“對不起”,便逃之夭夭。
她的逃竄飛快,彷彿身後蟄伏有毒蛇猛獸一般。
顧律川站在原地,杵着眉頭,他十分確定,這個女人是上次面試的顧南溪。只是她怎麼會在這裡,從二哥辦公室出來,還滿頭血跡。
隨即想着她狼狽的模樣,長裙褶皺,頭髮散亂,領口微敞,鎖骨上輕輕淺淺的一排吻痕……
突然有什麼東西破竹而出,顧律川靈敏得嗅到一股八卦氣息,胸口“砰砰砰”地狂跳,開什麼玩笑,難道是萬年鐵樹開花,向來自命清高不沾女色的盛世竟然動了凡心?
腦中鈴聲“叮”的響起,肯定他的設想。
突然很期待看到這顆炸彈炸開湖面時,言氏其他幾位的驚愕反應,一定是呆傻得跟二百五一樣。
迫不及待的摸出手機,開始挨着號碼,輪番彙報。
“喂,大哥……向來吃齋唸佛的二哥居然紅鸞星動了……”
“……”
“沒想到,二哥**起來,居然這麼簡單粗暴、激情四射、一點不懂憐香惜玉……”
“……”
顧南溪在各種揣測的目光中,從言氏狂奔了出來。
頂着滿額頭猩紅的血液,衝進了附近的蓮城中心醫院。
醫生見狀,立刻對她採取了緊急醫療措施。
傷口有些深,傳來辛辣的疼痛。很快開始浮腫,皮膚下的肉向着外面翻,看着格外滲人。
此時,不斷涌出來的血將顧南溪的臉凸顯得更加蒼白,她的孱弱似乎就支撐不了身體,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醫生皺了皺眉,吩咐護士喂她喝了點葡萄糖以控制血糖。
隨後開始用酒精處理傷口,一針麻藥下去,開始對傷口進行縫線。
她躺在潔白的病牀上,無影燈的光照進眼眸。
額頭上雖然注射有麻藥,但是醫生冰涼的塑膠手套觸及皮膚,還是讓她有些微微的發顫。
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針尖刺破皮膚,扯着細小的線將分割開的皮膚縫合,麻醉使得痛覺神經失效,並未有一絲半點的疼痛。
小手術很快結束,由於病人強烈要求不住院,醫生見她情況還算好,於是開了些藥,按照慣例囑咐她一些日常飲食。
顧南溪看着手中的藥,突然想起方纔做縫合手術時,年輕的小護士安慰着說:“放心吧,我們醫生的技術好,縫合後保證你以後不留疤痕呢。”
禁不住,對角扯出一絲苦笑:破裂的傷口通過技術縫合,可以完美如初。可是,人與人之間碎裂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