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熙的腳步倏然一頓,他的女人此時此刻正縮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哭得傷心,而這個男人是那個女人心裡的男人。
垂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兩天後,於盛夏才從昏迷中醒過來,微微睜開雙眼,視線模糊不聚焦。
她纔剛一動,艾酒酒就察覺了:“盛夏……你醒了?”
於盛夏想要開口說話,可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艾酒酒激動的開口:“醫生……醫生快來……”
匆匆趕過來的醫生立刻對於盛夏做了一番檢查,半晌出來,臉上放鬆了下來:“霍少奶奶已經沒事了,只是要好好調理,她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要讓她受刺激,也不要多說話。”
艾酒酒點了點頭,通知了蘇巖和霍言玥之後才重新走進病房。
於盛夏的臉上沒有半點兒血色,連嘴脣都是白的,眼睛看向艾酒酒,微啓嘴脣,幾乎沒有聲音:“霍言年……他呢?”
“他沒事,盛夏,你不要說話,好好休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真……真的……沒事?”
艾酒酒咬牙忍着,搖了搖頭:“真的沒事,霍先生很強的。”
“我……我想……去看……”
“不行,盛夏,你現在這樣子不能出去,而且他看見你這樣也會不開心的,你們都好好休息,等恢復了什麼時候都能見。”
艾酒酒用最好的藉口堵住了於盛夏想去看霍言年的念頭。
此時的霍言年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臉上還戴着氧氣面罩,霍言玥陪着霍媽媽站在病房門口,霍媽媽自從霍爸爸去世之後到現在老了很多,一向保養得很好的頭髮都染上了幾根白髮。
丈夫去世,現在兒子又躺在重症病房,霍媽媽還能強撐着足見她的幹練強勢。
“於盛夏怎麼樣了?”
霍媽媽突然開口問道,霍言玥抿了抿脣:“剛剛得到消息,她已經醒了。”
“哼,她倒是命大。”
霍言玥聽着霍媽媽的語氣,知道霍媽媽對於盛夏的隔閡只怕又大了幾分,卻又突然聽見霍媽媽嘆氣道:“醒了……就好。”
於盛夏知道霍言年的情況是又過了幾天之後,她身體稍微恢復一點兒,可以下牀走動了之後。
“99,我要去看他。”
這天中午,艾酒酒給於盛夏送來午飯,吃完之後,於盛夏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開口說道。
艾酒酒一頓,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坐在牀邊的椅子上:“盛夏,我之前沒敢告訴你,霍言年他……他還沒有醒。”
於盛夏的臉色本就蒼白,現在聽見艾酒酒的話,似乎更白了一點兒,近乎透明,眸子也是一縮:“沒……沒有醒?”
艾酒酒嘆了一口氣:“當時把你們兩個救上來的時候,他是把你緊緊的護在懷裡的,你只要是嗆了水和身上傷口的感染,可是霍言年的傷勢比你重,而且,他的頭上有傷,所以……不過盛夏,你放心,醫生說了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