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衝着蘇達扯出一個笑意:“我沒事。”
肚子“咕”的叫了一聲,很輕,蘇達敏銳的察覺到了:“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說完,蘇達就自顧自的跑了出去,於盛夏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閉上眼睛,鼻尖莫名的有點酸澀,她怎麼這麼不爭氣,他根本都不在乎她的感受了,自己爲什麼第一反應還是想找他呢?
於盛夏在心裡暗暗罵着自己:“於盛夏,你就那麼不要臉嗎?他給你點陽光,你以爲你就能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了?他給你點顏色,你以爲你就能開染坊了?醒醒吧,別作踐自己!”
從和霍言年徹底分開的那天到重逢之前,於盛夏經歷了割肉般撕心裂肺的痛,要不在霍言年走後沒多久,父母就出了事,說不定她真的會不管不顧的跑到美國,跑到他在的過度,漫無目的的找他。
可是父母意外去世的打擊,給了她被來就破碎的心徹底而沉重的最後一擊,她的心碎了,徹徹底底的碎了,要不是舅舅的幫忙,給予的溫暖,於盛夏活不到今天。
她好不容易習慣了沒有霍言年的生活,她以爲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在她的生活恢復了平靜,進入了正軌之後,他出現得那麼悄無聲息,又那麼驚天動地。
讓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認識到一個事實,霍言年,早就消失在她生活裡的霍言年,卻一直住在她的心裡。
晚秋推門進來,打破了於盛夏的思緒,於盛夏也倏的睜開了眼睛,晚秋見她醒了,連忙跑到跟前:“少奶奶,您還好嗎?”
“我沒事。”
“少奶奶,您昨晚嚇死我了,還疼不疼?醫生說麻藥散去會疼好一會兒的。”
於盛夏搖了搖頭,這點疼,雖然真的疼,可也真的沒有她的心疼。
晚秋和於盛夏剛說了一會兒話,蘇達就回來了,手裡提着兩大袋東西,一股腦的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好在這是vip病房,桌子夠大,否則根本放不下。
晚秋看着那一個又一個的餐盒吃驚:“蘇……蘇達少爺,這些是……?”
蘇達突然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對着於盛夏開口:“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只能一樣買了一份,還有一些做起來太慢的我沒要,如果你有想吃的,我再去買。”
於盛夏知道蘇達說的是實話,他這樣的大少爺,能力雖強,可哪個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他怎麼會照顧過病人。
於盛夏還記得第一次見蘇達時對他的印象——花花公子,玩世不恭。
現在卻還能見他不好意思的模樣,真真稀奇。
被人這麼關心着,尤其還是在生病受傷的時候,不得不說,心裡是暖的,於盛夏微微一笑:“謝謝你了,蘇打餅乾!”
這一個微笑,一句蘇打餅乾,讓蘇達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匆匆趕去,又匆匆跑回來的氣喘吁吁頓時什麼也算不上了,什麼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