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個字他說得很輕佻,滿滿的挑逗意味,於盛夏臉登時就紅了,而且她還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裡是昨天晚上,她遇見他之後,他帶她出來時他的停車位置。
但是很快又意識到,這個位置正對“醉紙金迷”的大門,他會停在這裡應該只是一個巧合。
於盛夏準備推門下車,她當然不會再回去上班,但是她也總不能和霍言年說“不好意思,我要回家,麻煩你送我回家吧”這種話。
然而,於盛夏卻打不開門,掰了兩次車門開關,毫無反應,這纔想起來,車門都是上了鎖的,而她好像沒有聽見解鎖的聲音。
回過頭看着霍言年,只見他很懶散的靠在座椅上,一手撐着下顎,一手握着方向盤,手指還在上面敲啊敲,沒有要解鎖,也沒有要說話的樣子。
他這種唯我獨尊的架勢看在於盛夏眼裡真的很欠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於盛夏開口道:“麻煩你,開下車門?”
霍言年這才無比淡定的瞥了一眼於盛夏,暗柔的燈光下,她明美的容顏恬靜迷人,聲音柔柔的,很是客氣有禮,然而……那雙眼眸裡卻閃爍着火焰的氣息。
霍言年的嘴角不可見的揚起,身子微轉,眸光定定的看着於盛夏:“於小姐連聲謝謝都不說?這樣不太好吧?”
於盛夏咬咬牙,瞪着他,從牙齒縫裡蹦出兩個字:“謝、謝!”
“謝人是要有誠意的。”
她就知道接下來他會來這麼一句,於盛夏懶得跟他糾結下去:“霍言年,你究竟想幹什麼?”
霍言年的俊臉突然向着於盛夏的方向壓了下來,她剛剛“霍言年”三個字,毫無預兆的衝進他的耳朵裡,帶着熟悉的語氣語調,讓他貪戀……
視線落在於盛夏的紅脣上,霍言年的腦子被一股壓抑了許久的衝動趨勢,差一點就覆了上去,兩人的臉相隔不到三釐米的時候,他終究還是把那股衝動壓了下來,現在還不行,還不是時候!
“你不是要請我吃宵夜?”
於盛夏在霍言年靠過來的時候也僵住了,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心底,莫名的,好像又期待着能發生點什麼,然而當霍言年這話一出,於盛夏因爲他靠過來而飛走了的神智驟然回來了,連忙別過臉,腦子還有點蒙,只能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好……好啊!”
車子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直到“咔嗒”一聲,車門鎖被解開,霍言年率先下了車,這纔打破這一室尷尬。
於盛夏愣了兩秒鐘,也連忙走了出去,微風吹過,送來陣陣涼意,於盛夏很快恢復了冷靜,定了定神,用很平靜的語氣對霍言年道:“先說好,我沒錢,請不起你什麼高檔的宵夜,吃壞了你那金貴的腸胃,不關我的事。”
霍言年淡淡的掃她一眼,不作聲,於盛夏帶着霍言年向着不遠處的一條小巷走去,剛走近,便聽見了裡面傳出來的吆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