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些之後,顯得有些困。"對了,你在幫我約一約john。"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黎逸陽真的不願意動用john這個人情。不過,現在是危急存亡的關頭,他確實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周亦儒皺着眉頭,"john?我根本就沒有聽你說過這號人,他是你的什麼人,找他幫忙有用嗎?"
"有用!"他鎮定的說着。
不過,因爲黎逸陽和john指尖的聯繫真的特別少。一時半會兒,他居然沒有john的聯繫方式。之前,他都是通過電子郵件和他交流。這會兒,他的電腦還在公司,根本就沒有辦法取到。他的電腦裡面還有着許多商業上面的秘密,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以後,對他的公司定是會產生一定的損失。
當務之急,就是要把他的電腦給弄回來。而這樣的事情也只有交給他面前的周亦儒。因爲,損失他出面,他下面的那些員工,一定會嚷着讓他把工資結帳。損失不結帳,這些原本一個星期才走的人兒,可能兩三天就會離開。他皺着眉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周亦儒適時的接了一句,"黎總裁,你也不用苦惱了。這個事情還是我去幫你辦吧。"他沉思了片刻,輕聲的嘆了一下。沒辦法,他從骨子裡面把黎逸陽當成兄弟。
等到天色稍微晚一點兒的時候,黎逸陽就準備回家。周亦儒看着滿滿一大桌子的菜餚,想要將他留下來。他倒不是和黎逸陽之間有着矯情的關係,而是張藝雅去看沈小純看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回來。
黎逸陽一愣,望着滿桌子的美味佳餚,卻一點兒胃口也沒有。他今天走的時候,給沈小純說了,讓她等着他回來,給她做好吃的東西。那個溫柔的單純的女子,怕是現在還在等着吧。說真的,他現在越來越不想讓他的女人失望。
作爲男人,一定要守諾。守諾的男人才可以讓對方真正的幸福。他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認真的說着,"不用了,我需要回去,我的妻子還在家裡等
着我。"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堅強帶着溫暖的笑意。
也只有這一刻,他放下了所有的警惕。
周亦儒笑着,"真的沒有想到,黎夫人居然那樣強大,把一個冰山一樣的人改得如此之溫柔,紳士。你剛纔那一瞬瞬間,我簡直都快要不認識你了。"他在一旁不停的拍着馬屁。
"行了,別說了!你現在好好的處理你手中的事情吧,不要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我的身上。還有,密切的關注顧盼,我懷疑沈小純和張藝雅酒吧受到危險的這件事情恐怕是顧盼一手準備的。那個女人,對我們家很恨。她因爲不能生孕的事情已經完全的失控了。你要時刻注着她,避免那個女人做出什麼過分激烈的行爲。"
周亦儒一聽,認真的點頭。
"好了,黎總裁,你說的事情我都記住了。不過,顧盼那個女人什麼權勢都沒有,我們爲什麼海岸忌諱她?聽說,她現在淪落的很慘,居然在酒吧那種地方工作。她那麼發的歲數,居然還有臉出來幹那種事情,只要一想,就讓人覺得特別的窩火。"
他點頭,"不管如何,顧盼都是一個危險的女人。女人損失真正的記仇,那麼她一定會用盡畢生的力氣。總之,像顧盼這樣的女人,還是應該多預防。"
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周亦儒突然就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年少的時候,他就在他的身邊。周亦儒對黎逸陽是相當的熟悉,知道他的每一個鼻息代表什麼意思,也知道他什麼時候是在沉思,什麼時候在放空自我,什麼時候在籌劃。
不過,這一刻,他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種決然。一個年輕的男人所揹負的責任。
s市真的是一個多雨的城市,原本還是晴空萬里的天空,在下一秒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黎逸陽坐在車窗裡面,看這外面不停下着的雨,嘩啦嘩啦的將在車子的玻璃上面流着,一點點,一點點,緩慢而又有力量的流淌着。
他的鼻子高高的挺起,手上開始行動起來。
油門一踩,他就離開了原地。他看這窗外斑駁的人,看這那些行色匆匆的人兒,內心深處微微的盪漾。這些人都是普通的人兒,他們一天的收入可能連之前的黎逸陽千分之一都趕不上。他們可能沒有交通工具,在雨天只能靠着打傘回家。不過,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幸福,他們的嘴角擒着笑意,讓人一看,內心就暖暖。
他輕輕一笑,順便將車子裡面的cd打開。他平常工作非常的忙碌,根本就沒有時間弄這些東西。不過,沈小純看着他真的很累,所以就在他的車上裝上了這種。在雨天裡面,聽着悠揚的歌聲,有的時候真的是一種特別美好的享受。
比如,此時此刻的黎逸陽就覺得如此。
那些唯美的帶着美好祝願的歌聲壓輕輕的飄揚,那些不停演唱的歌曲在他的心中微微盪漾。因爲這些美妙的樂曲,把他空蕩的內心悄悄的填補上,讓他的左心房有了暖暖的感覺。其實,黎逸陽清楚的知道,填補他內心的人是沈小純。
只不過,這一刻她是藉着歌聲來到了他的身邊。
已經在外面飄蕩了這麼長的時間,他還真是想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做什麼?是在看報紙,還是在煮東西?不過,唯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她在看電視。所以,爲了讓她不發現他的公司快要倒閉的事情,他特意的把電視機給弄壞了。也只有如此,沈小純纔會真正的乖乖聽話。
他從口袋裡面悄悄的拿出了那支簪子。其實,那一天他已經看到了真正的珠寶店,若是他身上有足夠的金錢,他可能已經買了真品。
不過,那一天,他就真的破產了!他全身上下真的就只有那麼15塊。
他輕輕的輕吻着他手中的這一枚簪子,覺得特別的幸福。幸福的原因是,他還有能力給沈小純買一樣東西,雖然廉價,但是他至少還可以支付。
他重新將簪子放在了口袋的深處,然後輕輕的捏了捏,以保證它確實是在他的身上。而這個時候,窗外的雨也越來越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