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純有癡然的待在飯桌旁邊,他輕聲說着,"黎逸陽,你要不要吃了飯再去談事情。"
她不知道她要進去說什麼,她有些惶恐不安。若是他真的把今天早上的那件事情說出去。那麼,她就不要想着在黎家安心的待下去了。
她深呼了一口氣,有些無奈悲情。
"不用了,你自己慢慢吃。"黎逸陽微笑的看着飯桌面前那個有些惶恐的女子,她今天穿着白色的睡衣,睡衣上面還有一隻可愛的小白兔。此時此刻的她,看起來是如此的呆萌可愛。
黎逸陽輕聲找着,轉身就將和他的父親進了了書房裡面。臨了的時候,黎雲帆還看了沈小純一眼。
遭了,遭了!
沈小純在心裡不停的大呼。
這會兒,她也不知道黎逸陽到底會給黎雲帆說什麼。他她有些吃不下飯,書房門關的那一剎那,沈小純的心都提了起來。還好,她定力比較好,輕輕都拍了兩下就沒有任何事情了。
她自我安慰着,"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沒有事情。"
她小聲的說着,手心裡面卻冒出了巨大的汗水。這會兒,她一個人急的團團轉。
……
她不應該怎樣害怕。
只不過,昨天那個畫面一直藏在沈小純的腦海裡面,揮之不去。無論如何,她都忘不了那個畫面。顧盼蒼白的帶血的臉,瘋狂的哭着,鬧着。黎雲帆絕情的冷傲的臉,還有他手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刀片。總之,一切都是那麼的血腥暴力。
沈小純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她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暫時的平靜下來。她肚子裡面懷着寶寶,若是黎逸陽真的說了什麼,黎雲帆看在她肚子裡面孩子的面子上,應該也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她稍微的平復了一下心緒。下一秒,她手中的瓷碗就掉了下去。嘩啦一聲,掉得清脆響亮。這一刻,她的心都被嚇傻了。
小芳聽到聲響,趕緊跑了過來。
"黎夫人,你沒有事情吧。"她有些擔心的把沈小純的雙手拿了過來,認真仔細的吹着。她
的眉頭緊緊的凝着,看起來特別的擔心,難過。
"沒事,我沒事的。"沈小純有些無奈的說着。總之,她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寧。也不知道黎雲帆到底會怎麼對付她。
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一切都沒有。
她再一次安靜的坐了下來,小芳則在一旁收拾地上的垃圾。"來,擡擡腳。"
沈小純恩了一聲,有些失魂落魄的將腳擡了起來。下一秒,她的雙手就緊緊的拉住小芳。
"到底怎麼了?"被沈小純這樣突如其來的一拉,小芳徹底有些反映不過來。她有些好奇的看着沈小純,,眉頭緊皺。
"沒……沒什麼……"沈小純快速的鬆開了了手。現在的她,真的是越來越魔怔了。
她輕輕的呼了兩口氣,整個人都陷入了惡性循環之中。
算了,還是不要多想。若是黎逸陽真的說了,黎雲帆也不會對她怎樣。
下一秒,她就鬆開了小芳的雙手,有些歉意的找着。外面的陽光正好,她等着小芳將手裡的工作忙活完了之後,對她提出了這樣一個請求。
小芳輕聲笑着,"你這個時間段,本來就應該多走走的,對你有好處,對你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有好處,是不是,小寶貝?"小芳對着沈小純的肚子親生說着,
她輕輕一笑,慢慢的從沙發上面坐了起來。現在她的肚子越來越大,起來也會變得越來越吃力。還好,小芳對她還算是盡心盡力,不管她走到哪裡,只要喚一聲小芳。那個可愛的美貌的女子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之前,她剛剛去離家的那處別墅的時候,就對這個女子印象深刻。之後,她也知道她對黎逸陽特別的喜歡,喜歡到了無可自拔的地步。
她將手搭在了小芳的手上,輕輕一笑,隨後就出了房間門。果然,外面的空氣真的很清新,特別的適合她。她由小芳扶着,又到了一處木頭坐的條形的鏤空的椅子上面。
椅子很長,沈小純讓小芳也坐下。
小芳皺着眉頭,"這裡太硬了,我回去幫你拿些坐墊過來。"沈小純
剛想說一聲不用了,結果小芳那個女子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回去。
沈小純輕輕一笑,覺得溫馨。
她擡頭一看,正好看到了顧盼睡的那個房間。只不過,窗戶被窗簾嚴嚴實實的遮住了,什麼也看不見。她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顧盼婆婆的命運真是悲慘。
就算是知道顧盼這個女人對自己不安好心,沈小純還是生不起一絲一毫的恨意。同樣是女人,她瞭解女人的痛。若是她是顧盼,可能會選擇離開黎家。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顧盼的那一層窗戶,想着昨天晚上那個落魄的女人,血淋淋的女人,她的心裡就有些惶恐。
這會兒,窗戶突然在動。下一秒鐘,窗簾就被拉開了。
一張有些猙獰恐怖的臉出現在沈小純的面前,還是帶着血跡,不過血跡已經幹了。這樣看來,這個女人絲毫沒有擦拭這裡的臉龐啊。
她盯着她,樓上那個女人同樣看着她。
她坐在的地方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而顧盼身處的地方,四周通黑。她對沈小純一笑,那是譏笑。
下一秒鐘,那個女人就退回了房間裡面。
沈小純看着那處空空的窗戶,有些失語。
這會兒,小芳帶着一些坐墊走了過來。她的臉上同樣是帶着笑顏,可是看上去多麼的青春美麗。同樣是微笑,爲什麼差距會那樣大呢?
她還記得之前,顧盼是一個儒雅的有涵養的女人,可是現在,她怎麼變得如此……不堪。
她給沈小純現在的印象就像是黑夜裡面站在風下面露着大腿的應召女郎一樣。風塵,骯髒。
可是,她曾經是那麼的乾淨明亮。
顧盼的這一生,恐怕都被黎雲帆這個男人給毀了。她從黎雲帆身上沒夠得到的只是痛苦。無邊無際的痛苦,已經蔓延了她的全身。
"又在想什麼!最近你一直心不在焉。"小芳把坐墊鋪在了椅子上面,示意沈小純快點兒坐下。
"你看看你,一副觸了眉頭的樣子。"
沈小純低頭,她最近確實是觸了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