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遠以爲自己報出大名她就會搖尾乞憐?可是……
“蔣修遠?”夏安安喃噥了一遍他的名字。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最近大腦欠費,夏安安懶得深想,“我不認識你。”
很好,她倒是把他忘的個乾淨,枉他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的嘴裡念出來心裡還激動了一下。
男人撩脣,“夏安安,你膽子真大。”
夏安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他怎麼知道她叫什麼?
見她一臉茫然的盯着自己,蔣修遠也不急,慢悠悠的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
視頻的地點是酒店走廊,一個醉醺醺的女人緊緊的攀附着一個男人,兩人衣衫不整,都擰巴到一塊去了,簡直沒眼看。
“現在認識了嗎?”
是他!
看着那段沒羞沒臊的視頻,夏安安伸手就去搶。
事情都過去一個星期了,還以爲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他在堵在這!
蔣修遠任由她把手機搶走,欣賞似的看着她急切的小臉。
“這視頻我複製了一百份。”
夏安安手一僵,擡起頭,“你是變態?”
細膩的下巴被眼前的人單手手提起,算不上溫柔,甚至還有些粗魯。
男人湊近她的耳邊,吐出的氣息打在她的耳朵上,癢癢的,讓她渾身發麻,“睡了我,連聲交代都沒有就敢跑,還敢說我是變態,夏安安,你怎麼這麼不乖?”
夏安安被他曖昧的語氣說的一個激靈,她躲開他的親近,卻沒有躲開他的手,她皺眉道:“這種事你情我願,我並沒有強迫你,而且你是男人,我是第一次,你不吃虧。”
十八歲的女孩,就算再強硬,在蔣修遠面前也是一隻稚嫩的小貓崽兒,看她昂着脖子說這樣的話,一副滿不在乎的樣,蔣修遠加大了捏着她下巴的力度,“誰說男人就不吃虧?那天可是你主動的,而且……”
他拉長了語調,陰險的笑了一下說:“我也是第一次。”
夏安安:“……”
騙小孩的吧,這人看上去可不是什麼情竇初開的青少年了,第一次?誰信?
“衣服脫了。”蔣修遠突然說。
夏安安頓時覺得羞恥。
她一把揮開他的手,嗆聲道:“你這人還得寸進尺了是不是,就算那天是我主動的,你也可以拒絕我,我又沒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聞言,蔣修遠笑了,“你還想拿刀架在我脖子上?”
夏安安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傢伙不好得罪,陵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能力在一個星期之內找到她的人,又豈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不能來硬的,她只能跟他講道理,但是,她沒認出他來,不然她就該知道,整個陵城,他就是道理!
“我只是打個比方,我並沒有強迫你,你可以拒絕我的。”
“我爲什麼要拒絕?”
他當然不會拒絕,因爲他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
蔣修遠兩手抓着她的衣領用力一扯,嘶啦一聲,襯衫的鈕釦全都崩裂,掉的到處都是。
夏安安一驚,猛地推了他一把,回手護住自己,一雙貓眼兒惡狠狠的瞪着他。
剛要發火,身後突然響起兩聲敲門聲,隨後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老闆,東西拿來了。”
夏安安眉頭橫擰,一把推開蔣修遠,像只耗子似的“蹭”的就鑽進了最近的隔門裡。
蔣修遠回頭看時,她已經關上了門。
他若有似無的勾了下嘴角,打開門,接過一個袋子,交代了幾句,之後門重新上了鎖。
他走到關着的隔斷門前,鞋尖踢了兩腳,“開門。”
“……”夏安安躲在裡面不吭聲。
蔣修遠沒什麼耐心,加大了聲調,“夏安安,我讓你開門。”
“不開。”
砰!
隔斷的門被踹翻,夏安安嚇一跳,攏着自己被扯壞的衣服,一個高跳到了馬桶蓋上。
靠,這個男人,有病,還有暴力傾向!
蔣修遠看她像個竄天猴似的,揚了下眉梢,毫不客氣的笑出聲。
他踩着門板走進,把她從上面拽下來,扶着她時手握的很緊。
“換上。”
“我不要你的東西。”她甩開他的手。
“想讓我幫你換?”
不冷不熱的一聲提醒了夏安安,這傢伙是瘋狗,惹不得,他能扯壞她的衣服,就是想告訴她,他並不介意幫她脫,更不介意她光着走出去。
她不情願的接過他手裡的袋子,瞪了一眼像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的人,“你能讓開嗎?”
讓開?
蔣修遠從頭到腳的打量她,說:“你全身上下還有哪是我沒看過的?”
“……”這人說話真的很討人厭!
蔣修遠雖然嘴裡這麼說,但還是轉了身,他沒有讓開被他堵住的門口,因爲他懶得再去踹翻一扇門。
袋子裡是一件黑色的小禮服,一雙高跟鞋,夏安安狐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背對着她的人。
過了一會,蔣修遠回過頭,就見她背對着自己,兩隻小手費力的拉着禮服的拉鍊。
他無聲無息的伸出手,“啪”,打開她那兩隻不好使的小爪子,輕輕一拉,夏安安受驚似的立馬回頭。
“鞋。”蔣修遠命令似的說。
看着她換好鞋,蔣修遠轉身正要走,身後撲通一聲,回頭,就見夏安安腳下的高跟鞋一絆。
蔣修遠驀地扶住她那兩條瘦的像乾柴一樣的胳膊,眉心一緊,“走路不會?”
夏安安甩開他的手。
她當然會走,誰讓他把門踢壞的,絆的看不出來嗎!
“你讓我穿成這樣到底想幹什麼?”
這麼多年她連夏成峰的話都不聽,憑什麼聽這個奪走了她第一次的男人的話?
想想就覺得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