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枝酒吧。
今天酒吧試營業,生意異常火爆,連姜子都被喬小牙叫來幫忙了,忙活到現在,姚兵連一句話都沒有跟夏安安說上。
姚禹的事雖然還沒弄清楚到底是誰做的,但是蔣修遠身上的嫌疑卻已經洗清了,姚兵現在最想知道的並不是能不能找到這個冒名頂替的人,而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夏安安說聲抱歉。
場子裡新老客人都有,夏安安忙的腳打後腦勺,連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過了好一會,客人全都坐滿了,夏安安這才拎着托盤回到吧檯,呼了口氣,姚兵倒了杯水給她。
夏安安咕咚咕咚兩口喝掉,感嘆道:“這才試營業就這麼多人,以後怕是要累死人了。”
“就我們幾個肯定是忙不過來的,再招點人吧。”
夏安安一邊看着場子一邊點頭,“這事交給你了,我是沒心情管這些。”
夏安安轉頭看他,“你個怎麼樣了,他的腿有的治嗎?”
“還在等結果。”
姚兵不自在的看着她,見她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姚兵心裡更不是滋味,“安安,對不起。”
夏安安奇怪的問:“幹嘛突然跟我道歉?”
“上次因爲我哥的事,我不應該那麼對你。”
“行了,我沒那麼矯情,家人嘛,我能理解的,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能把誤會解除我也挺高興的。”
姚兵看得出來,她這段時間愛笑了,自從蔣修遠出現之後,她喝醉過,暴躁過,但最多的就是笑過。
姚兵低下頭,“你開心就好。”
夏安安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
夏寧走過來,笑眯眯的靠在夏安安身上,“姐,你們在聊什麼呢?”
姚兵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溫和消失。
夏安安笑着說:“沒聊什麼,你樓上忙的過來不,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樓上都已經差不多了,放心,絕對不會跑單。”
說話間,夏寧淡淡的瞟了姚兵一眼,不羈的不光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姚兵皺了下眉頭,沒說話。
夏寧拉着夏安安說,“姐,你看小牙姐都忙成什麼樣了,你還在這閒聊,一會小牙姐該不高興了。”
“我就歇會,沒閒聊。”
夏寧不管她,一個勁的推她,夏安安被他鬧的沒轍,只好去幫忙。
夏寧叉着腰,看着被他推走的夏安安,回頭,看向姚兵,動了動脣,卻沒有發出聲音。
姚兵沒有聽見他說什麼,但是從他嘴上的動作他卻看出來他在說什麼。
閉嘴。
夏寧走了,姚兵看着他,隱隱皺眉。
知道他說的閉嘴指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從頭到尾他也沒打算跟夏安安說這些。
夏安安找弟弟找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姚兵不會潑她冷水,即便他知道夏寧不太對勁,但這話他也只會自己藏在心裡。
只是,這小子三番四次的好像故意跟他作對,他到底怎麼得罪他了?
二樓包廂。
夏寧剛一走進去,手裡的酒水就被裡面的人客氣的接了過去。
“丁少,忙壞了吧,趕緊坐下歇會。”
夏寧走進去往沙發上一坐,懶散的靠着,鬼頭文開了瓶酒給他,“丁少,我看下面挺忙的,要不要兄弟們下去一塊幫幫忙?”
夏寧往腿一疊,“不用,你們喝你們的,今天我請客。”
請不請客對他們來說不重要,他們這些人能跟着他,無非是看中他有能力,不然他們這些大老爺們怎麼會跟着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混。
鬼頭文諂媚道:“丁少啥時候介紹咱姐跟兄弟們認識認識?一直聽說咱姐的事,還沒正式打過招呼呢。”
聞言,夏寧你了他一眼,“你真的想認識?你該不會不知道今天這個場子是蔣修遠開的吧,今兒來着的人可都是看蔣三爺面子的人,你們也不怕得罪了秦家?”
鬼頭文臉一僵,隨後再次笑了笑說:“我們這不是看丁少您的面子嗎,那蔣三爺跟我們又沒關係,要不是您在這,我們哪裡會來捧這個場。”
“可這也是我姐的場子。”
這話繞來繞去的,鬼頭文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
夏寧一瞬不熟的看着他,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他把手裡的酒遞給鬼頭文,拍了拍他的肩,“跟你開玩笑的,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姐不知道我以前在外面亂混,我就不介紹你們認識了,免得給我漏了陷。”
鬼頭文幾個人連連點頭。
不見面可以,但鬼頭文還是有點好奇,“丁少,咱姐怎麼會跟蔣三爺扯上關係,你說着偌大個陵城,她依仗誰不好,怎麼偏偏是這要命的蔣三爺呢。”
夏寧輕輕挑了一下眉梢,嘴角一扯,露出兩顆虎牙。
他伸手勾住鬼頭文的肩膀說:“說起這事,還得多虧了你,要不是你上次給我弄的那些藥,今兒這場子怕是就要換主了。”
鬼頭文愣怔的看他。
尋思半晌纔回過味來。
他一怔,臉色愕然,抽抽着嘴角問:“丁,丁少,那藥,你該不會是給……”
夏寧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站起來說:“慢慢喝,我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