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水,傾瀉而下,爲大地披上一層朦朧的輕紗,太子府內動火通明,夜風輕拂,送來花園中繁花的暗香。
然而,與這份靜謐美好截然不同的是,太子府花廳內此刻正在進行的暴行,和一聲聲嘶啞而慘烈的喊叫。
花廳外,守在門口的奴才們慘白着臉,死死地抵着頭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牆角處,幾個丫鬟急着團團轉,聽着花廳裡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他們面無血色,幾番想要擡步前去,可終究卻沒有勇氣跨出那一步。
這一夜,明月皎潔,繁星滿天,夜空美得驚人!
這一夜,太子府內花廳紅燭燃到天明!
這一夜,成爲了齊憐星終身的噩夢!
這一夜似漫長,似短暫,在黎明前夕最後那一刻的黑暗中,花廳內傳來一道男子舒爽的低吟聲,隨後,便是一陣更衣的簌簌聲。
“齊憐星,記住這一晚!你是我的女人!這一輩子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齊天磊低沉冷酷的聲音在靜謐的花廳內響起,宛如惡魔的詛咒,永遠的盤恆在齊憐星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第一抹晨曦灑遍整片大地。
曙光中,齊天磊神清氣爽的走出花廳,眯着眼凝望了太陽半晌,才摸了摸臉上一道深深地抓痕,“來人!給本宮宣太醫來!”
守在門口的奴才畏畏縮縮的應了一聲跑走了,另外的人見齊天磊要離開,硬着頭皮問了句:“太子,太子妃..”
齊天凡回頭,目光如刀子般射向那說話之人,那人一驚,便禁了聲。
“拖下去,割了他的耳朵,挖了他的眼睛,拔了他的舌頭!”眉頭微微壓低,齊天凡冷漠的丟下這句話,大步離開。
一時間,整個庭院裡寂靜無聲,良久才響起那人響徹天地的慘叫聲和求饒聲,然而沒有兩聲,便被人堵住嘴,拖走了。
片刻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庭院內的一棵樹上,鳥兒才探出腦袋,嘰嘰喳喳的叫嚷了起來。
花廳內,大門敞開,明媚的陽光灑了進來。
然而,與着陽光成鮮明對比的是滿室的狼藉。
湖藍色的衣衫碎片散落一地,與地面上破碎的杯具混雜在一起,越發凌亂不堪。
椅子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桌子也歪離了原來的位置。
桌面上,齊憐星不着寸縷的躺着,她的身上佈滿了青青紫紫的傷痕,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她的雙頰紅腫,隱隱的還能看到五道粗糲指痕,雙眼腫成核桃,淚水早就流乾了,雙眸呆滯的看着屋頂,一動不動,整個人彷彿木偶娃娃,沒有一絲生機。
不知過了多久,花廳外才響起幾道細碎的腳步聲,幾個小丫頭伸頭探腦的往裡看,看到了這一幕,不由自主發出一聲驚恐的呼聲。
隨後,全都忙不迭的跑了進來。
“郡主!郡主你怎麼樣?”
將衣服裹在齊憐星的身上,丫鬟們七手八腳的將她從桌子上扶下來。
可不等她們繼續更衣,齊憐星便這般僵硬的光着腳往外走去,腳踩在茶杯碎片上,流下猩紅的血液,可她彷彿沒有感覺,繼續麻木的往外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