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她們下毒?”
眉角微揚,姬如月毫無懼色的擡眸對上文君華的視線。
姬如月平靜的聲音讓文君華眸光微微一閃,似是沒想到她竟然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想着外界最近流傳說姬如月是一個地級煉丹師的傳言,文君華神色猛然間變得有些猙獰恐怖。
雙眼快速的將姬如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後視線定格在她白裡透紅的面頰上。
不知想到了什麼,文君華三步並兩步的走到姬如月身邊,一把抓起她的手,修長的手指搭在她手腕的脈絡上。
只一瞬,文君華的臉色就變了,那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她的毒......全解了?
沒有阻止他的動作,此刻看他臉色大變,姬如月冷哼一聲,一把甩開他的手,面露譏諷戲謔道:“怎麼?你很失望?”
文君華死死地盯着姬如月的手腕,不住的搖頭,喃喃道:“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就突然解了?明明就無解,就算是地級煉丹師也不可能......”
聽着他的喃喃自語,姬如月眼底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嘴角的笑意卻反而越發的明豔璀璨。
“果然是你給我下的毒!”她輕聲說道,言辭間卻是無與倫比的篤定。
聞言,文君華觸電般猛地擡頭看向她,滿面陰霾:“小賤人!我當初就應該直接掐死你,而不是下毒!”
“嘖嘖!那我還真是要感謝你的手下留情了。”姬如月笑靨如花,黑亮的眼眸中卻無一絲笑意。
斜睨了眼他漆黑的臉色,姬如月悠閒地坐了下去,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指,哼聲說道:
“一個宮妃竟膽敢給女皇陛下下毒,不知道這事若是被母皇知道了,她會作何感想?哦,對了,到時候我一定替你美言幾句,畢竟你還手下留情,沒有喪心病狂的直接殺了我,對吧?”
說着,姬如月似笑非笑的斜睨着文君華,成功的看到他臉色從漆黑變成慘白!
拳頭握得咔咔作響,文君華雙眼裡佈滿瘋狂的神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令她癲狂的事情,模樣有些駭人。
“小野種!你該死!你這個賤人根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文君華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句話來。
手指放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着,姬如月星子般的眼睛波光流轉,視線若有似無的掃了眼與大殿一牆之隔的偏殿,嘴角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狀似不經意的繼續開口道:“你這話倒是好笑了,我是母皇的親生女兒,怎麼就成了野種?你可知你這話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文君華無所謂的哈哈一笑,臉上卻不見絲毫笑意,眸子裡癲狂和陰鷙彷彿地獄而來的索命餓鬼,看得人毛骨悚然。
“姬展鳳未婚先孕,至今整個聖朝國都無人知曉那孩子的父親是誰,無根無源,你不是野種是什麼!”
似乎是壓抑了十幾年的恨意,如今終於可以一吐爲快,文君華那張英俊的臉龐變得扭曲起來,對着姬如月嘶聲咆哮着:
“虧得她當初還把你當成個寶貝疙瘩似的疼着,愛着!哼!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野種罷了,憑什麼霸佔着我孩子的寵愛?我恨!我恨她!恨她肚子裡的野種!恨那個讓她懷上野種的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