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心思一旦生出來,皇上對姬如月也沒了好臉色,他雙目宛如藏着鋒利的刀子,每一道視線都帶着銳利的鋒芒。
“太子妃!皇后所說可都是實情?”皇上怒火沖天的對姬如月大喝。
事實上,皇后所言之事,不論哪一件,皇上都是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只是出於種種原因,他刻意的忽略了。
此刻,他這樣鄭重其事的問出來,明顯是想翻舊賬,藉此機會,好好懲治姬如月了!
姬如月對此心知肚明,也沒有絲毫驚訝,她等的就是這一遭!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父皇相信媳婦,自會辯明忠奸,秉公處置,若是父皇不相信媳婦,便是再多的解釋也是枉然!
父皇是一代明君,萬事瞭然於心,是非曲折,相信父皇自然會做明斷!”
姬如月顧左右而言其他,四兩撥千斤去回答皇上的話,眼眸低垂,整個人看上去很是落寞委屈。
皇上心裡那個氣啊,誰對誰錯,他豈會不知道?
這姬如月從幾年前初來滄瀾國,就一直囂張跋扈,做事全然無所顧忌,便是連他這個皇帝也是三番兩次的公然頂撞。
如今倒是能言善辯,反將問題推給他!
皇上怒極反笑,“哼,你倒是生了張巧嘴,朕縱然明察秋毫,若是不知實情,便隨便定罪,豈不是成了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之人了?
你休要顧左右而言其他,你就回答,皇后的話,到底是不是實情?”
皇上這般出言詢問,姬如月自然再不能胡亂糊弄了,她抿了抿脣,委屈道:
“父皇這麼說,便是不信媳婦了?
那日失手打了御賜之物,媳婦誠惶誠恐,若非身子不便,已然就要負荊請罪了!
哪裡還敢打人,那傳旨的公公,收了媳婦的賞賜,高興壞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怎能說是媳婦打人呢?
在說您賜進府裡的個府千金,那日媳婦設宴,便是遵循父皇聖旨,本想考驗她們,以便選出一個適合的人選提拔當側妃。
後來人選定下了,她們心生不滿,鬧騰不休,原本媳婦也是想留她們充盈後院,但太子素來喜靜,人多了鬧騰,他反而會嫌棄,到時候,便是連納側妃他也會惱的。
媳婦是爲那些千金着想啊,她們出生嬌貴,家族無不寄予厚望,若是留在後院花自凋零,豈不是委屈了她們?
是以,媳婦便想着給她們配於良人,便才如此做主,可誰料到竟然還遭人誹謗,將媳婦當成善妒的惡婦,媳婦實在是有苦說不出!
前幾日,就聽各位大人進宮參奏媳婦,媳婦看他們也是用心良苦,方纔受着委屈也不言不語。
可他們竟然不知感恩,反倒愈發放肆,甚至還毒生惡念,想要害死我腹中孩兒……”
姬如月越說越委屈,彷彿一肚子苦水無法申訴,直聽得皇上額上青筋直跳。
到了現在,她還巧言令色!當他是傻子糊弄嗎?
皇上這廂還未發話,皇后首先受不了了,她猛地跳起來,指着姬如月大喝:
“大膽姬如月!你到現在還不思悔改,這般顛倒黑白,當真以爲別人都是傻子,分不清真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