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狠毒的女人配說愛嗎?顧欣柔,你以後最好別再針對依依,否則,去母留子我也不是做不出來!”祁逸南冷哼,一字一句緩慢吐落言語。
顧欣柔的瞳孔急劇的收縮,臉色一片死灰的白,秋夜裡的涼意似乎也無孔不入,讓她涼徹心骨,一直鑽進了心底最深處。
“我不管你和你媽在顧家打的什麼主意,但到了我們祁家,你就最好給我老實點。”
男人高大如神帝的身影透着冷漠,“顧欣柔,記住,我不會給你再騙我一次的機會。”
“逸南哥……”
顧欣柔豁然擡頭,見他冷漠轉身,立刻從牀上起身,踉蹌着從後面摟住他,臉貼在他挺直的後背。
“我在你心裡……難道一點點位置都沒有嗎?”
他的話那麼冷酷,那麼絕情殘忍,這個男人啊,她的心還是忍不住存着希冀。
“祁逸南微微側頭,脣邊泛起冷意,“小柔,你錯了,你在我心裡的位置不是一點點……”
顧欣柔聞言,蒼白的面色上閃過驚喜。
男人見狀,眼底冰冷的笑意更深了,他一字一頓地打破了她臉上剛剛涌上的驚喜,“是根本一絲一毫都沒有。”
“祁逸南……”
顧欣柔彷彿五雷轟頂,眸低剛騰上的喜悅驟然結冰,半響後,她輕喃着,像是在挽留最後的一絲希望,“可你在婚禮上還是拋棄了顧曉依,娶了我啊!”
“呵,那是因爲如果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因我而死,依爺爺的性格,一定會打斷我的腿,並將我趕出祁家的大門,從此再不承認我這個祁家的大少爺……是你逼的我不得不娶你,顧欣柔!”
祁逸南捏起她的下巴,森寒的眸子裡帶着一絲不屑,像是在看一隻討食的狗。
“就因爲這樣?”顧欣柔連連搖頭,“我,我不相信……逸南哥,你是騙我的是不是?你心裡一定是有我的是不是?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了啊!從結婚那晚開始,我們就夜夜纏綿!你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我?”
“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爲什麼不睡?”祁逸南冷笑。
顧欣柔臉上的血色褪盡……
“所以,你是因爲沒辦法打掉這個孩子娶的我!如果這個孩子流掉了你是不是就立刻和我離婚?然後再和顧曉依那個賤人在一起?”
顧欣柔氣急敗壞地道,眼淚唰唰流下。
“你說呢?”
祁逸南的大手狀似親暱地輕撫她的長髮,話語卻更加殘忍,“你最好順利的生下這個孩子,這……可是犧牲我的愛情,才保住的孩子啊!”
說完後,毫不留情地走出了病房。
“啊!”顧欣柔憤怒的尖叫一聲,踉蹌着坐到牀上,雙手瘋狂地捶打這牀鋪,竭力發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孩子,孩子……
如果,讓祁逸南知道了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只怕他第一個會掐死他!
“咯吱”一聲開門聲傳來,顧欣柔擡眼,就看見一直專職伺候她的一個特護手裡端着宵夜推門而入。
顧欣柔眉眼陰沉地從牀上爬起,“你也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她雙手用力的往前一掃,“乒乒乓乓”的一陣餐具落地聲,滾燙的茶水喝甜點全數灑在了特護的身上。
小特護“啊啊”的發出幾聲痛叫,哭哭啼啼地好不斷求饒,“顧小姐,我沒有……”
她這倔強狡辯的模樣,讓顧欣柔一下子就想到了顧曉依,她怒火更盛的大吼:“滾,給我滾出去!”
特護麻利轉身,迅速地就跑了出去。
“顧曉依,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呵,祁逸南,你也給我等着。”
暗沉的夜,陰沉的房間,顧欣柔站在落地窗前,一道閃電陡然滑過天際,照亮了她那雙陰鷙的眼。
顧曉依,祁逸南……都是賤人!
她的拳頭陡然緊攥,緊接着便聽到“轟隆隆”的雷鳴聲,彷彿巨獸的嘶吼,震顫着人心。
憑什麼?
憑什麼她愛的人全都愛着顧曉依?
憑什麼祁逸南要這樣踐踏她的感情?
顧欣柔心裡的痛楚和着嫉妒的怒火,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燃燒了,即使是天空驟然下起的暴雨也無法熄滅。
顧曉依,你現在是不是和祁驍生活得很幸福?放心,我會親手撕開祁驍那僞善的面具,讓你親眼看看他潛藏的黑暗和骯髒……
祁逸南,你不是愛顧曉依愛得要死嗎?哈,我就讓你永遠愛而不得……
良久後,顧欣柔眼底的瘋狂才慢慢掩去,又恢復了她柔弱可人的模樣,脣邊漾開了一道深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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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夜,因爲突如其來的的夜雨,空氣中浮動着的滿滿都是低溫的涼意。
顧曉依從衛浴室裡出來,涼意襲來,因爲上次淋雨生病,還有些體虛的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彆着涼,快到牀上來。”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話語間的熟稔彷彿他們是一對老夫老妻。
顧曉依擡眸看向男人,臉龐忍不住羞澀的一熱。
男人手支着頭,半倚在牀上,身上的浴袍半敞,露出結實而精壯的胸膛,勻稱而健美。目光下意識又看向那雙白花花、堪比西方男模的大腿,筆直修長……
他完美的薄脣含着淡淡的笑意,蠱惑人心,那雙深邃的黑眸性感無比,又慵懶到極致,魅惑無邊,令人沉迷。
那姿態,如高高在上的帝王。
顧曉依愣愣的看着他的黑眸,竟然一時間無法移開眼。
這個男人真是俊美的彷彿妖孽,讓她差點都無法抵擋住他的誘與惑……
祁驍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鎖住顧曉依迷人的身影,她剛洗完澡,嬌美的臉蛋紅撲撲的,雙眸似染了酒般的迷醉,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
祁驍一看她這嬌俏羞澀的模樣,那麼美那麼富有風情。
她的容貌本就長得清純又美麗,如今一害羞,更添了無限讓人憐愛的感覺,叫人恨不得立即將她壓在身下好好寵愛一番。
祁驍的身體驟然緊繃,喉嚨也幹得發熱,深邃的眸灼灼的看着她,仿若黑洞般,隨時將她吞沒。
從新婚之夜一直到現在,他確實好久沒有碰她了……
想到那一晚的極致**,祁驍的喉嚨不禁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