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得腿一軟。“絕塵師兄，我沒有，都是他們含血噴人的，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整個殿內，我最欽佩的就是你與嫂子了，我怎麼會這樣子對嫂子呢？”
一口一個的嫂子，倒是顯得她極爲忠誠。只可惜，早在之前，帝絕塵就已經看穿了碧柔。之所以那時候沒有及時處決她，無非是不想落了人話柄罷了，畢竟，他現在還是在長生殿！
他冷勾起眉來，看着碧柔。“你真沒有？”
對上了帝絕塵那雙如同紫色漩渦的眼，碧柔心底大震，但是，卻還是嘴硬着。“沒有，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絕塵師兄，我們也算是一起長大，我怎麼可能害你的人？”碧柔說着這番話的時候，只覺帝絕塵眼底的寒意愈發地重了，她低下頭去，下一刻，竟是咬了咬牙，伸出手去，碧柔對天發誓着。“絕塵師兄，若是此事真的是碧柔所爲，碧柔不得好死，五馬分屍也在所不惜！”
碧柔原本是想發個種誓來爲自己開脫，怎料，她這話纔剛剛落下，邊上一陣帶着戲謔的聲音起。“好，就如你所言，若此事真的有你參與，到時候，就將你五馬分屍！”
冰涼的話語，傳入了碧柔的心底。碧柔整個身子一顫，再擡起頭，只見得帝絕塵移開了冷漠的視線。他甚至連看一眼都懶得看她，只是走到了鳳楚歌身邊。“娘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話畢，帝絕塵突然出聲。“去打盆水來！”
明明他已經不是這長生殿內的主人，但是此刻這冰冷到極致的話語一出，周邊的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莫敢不從他的話，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一桶水打來。
帝絕塵瞳眸中的紫色愈發地耀眼，他輕眯了眯眼，看着倒在地上的清雅，薄脣輕啓，只冰冷的一個字吐出。“澆！”
那拿着水桶的人微微一顫，下一刻，有些顫顫巍巍地上前去，一桶水，一下子澆在了清雅的身上！
地上，清雅終於幽幽地醒來。她的眼睛微微地轉動着，卻是突然間，她睜開了眼來，眼底一片恐懼，緊接着，口中一聲尖叫，“啊！！”
她拽緊了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坐起身來，視線掃視了四周，眼中的驚懼愈發地深刻了。
此刻的清雅，衣衫不整，身上僅僅以一件衣服裹着。一桶水澆下之後，她的衣服都已經溼透，臉上的脂粉早已被暈染開來，不知是因爲方纔的水，還是因爲淚水亦或是汗水。
不僅如此，清雅的一頭髮絲早已凌亂無比，此時此刻，整個人就只能夠以蓬頭垢面來形容。
透過了屋子內的燭火，她的視線從衆人的身上掃過，眼底的驚駭愈發地嚴重，最終，她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鳳楚歌的身上，整個人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撲了上去，口中更像是發瘋了一樣直嚷嚷着，“啊！鳳楚歌，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