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指拂過一整排高檔的昂貴禮服，傅染挑出最樸素的一件，建議周雲道：“到時候場內五顏六色，爭奇鬥豔，你穿素獨樹一幟，反而能更吸引眼球。”
周雲笑道：“傅染，我總算知道我們爲什麼合得來了，因爲品味相似，我經紀人讓我穿那些……”
周雲話還未說完，臉色就驟得變了，好似突然喘不過氣來，鼻翼瘋狂扇動，她對傅染道了聲抱歉，就疾步走向洗手間。
傅染略一思索，快步跟上去。
十分鐘後，周雲神色如常走出洗手間，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挑選禮服。
傅染想，她隱約明白舞蹈公司靠什麼控制藝人了。
在周雲試衣服的間隙，傅染翻找周雲的包，卻什麼都沒翻出來。
如果周雲包裡真的有什麼東西的話，又怎麼敢交給她……
周雲快要出來了，傅染連忙穩住心神又細想了一遍，她再一次翻找周雲的包，這一次沉着認真了許多。
總算是讓她找到不對勁的地方，周雲化妝包裡有兩支口紅。她研究那兩支口紅，結果發現其中一支口紅另有乾坤，底部竟然是裝有透明液體的玻璃管。
透明液體少了一半，應該是被周雲服用過。
傅染心噗通噗通跳，她快手倒了一丟丟液體出來，裝進小容器裡，然後將周雲的包整理好，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這次可能掌握了黎婉婉舞蹈公司的黑幕！
但可惜，還不是黎婉婉的！
周雲試完衣服出來，傅染淺笑着迎上去誇讚。
和周雲道完別後，傅染將容器裡的液體交給化學廠，拜託他們化驗一下里面的成分。
一週左右的時間，化驗單就出來了，一種未被發現過的高成癮性毒。
傅染捏住化驗單，心中有了初步計劃。
只要有人舉報，引警察去查黎婉婉舞蹈公司的藝人或者員工，絕對能一網打盡，體內帶毒一驗尿就能驗出來。
但問題的最關鍵是，舞蹈公司藝人死亡都能大事化小，說明它後面靠山很大，不是輕易能扳倒的……
正苦思冥想着，陸小小穿着大紅色的蝙蝠小罩衫、戴着公主髮箍跑過來，糯聲糯氣不滿催促道：“媽媽，你怎麼還在發呆呀，快點，該和帥叔叔去過年了。”
“哦，那就走吧。”傅染將資料小心放好，牽住小小的小白手。
陸小小卻甩掉傅染的手，雙手叉腰，跺跺腳不滿道：“你看你，過年穿得這麼隨便，人家都不想和你出去啦，丟人死啦。”
傅染啼笑皆非低頭審視自己，常規的黑大衣，打底褲，很正常啊，但既然女兒要求了，她還是重換了件襯她身材的漂亮衣服。
淡灰色的呢子大衣，束腰，領子處有些許皮草，修長筆筒褲，短靴，她還化了個淡妝，紮了個看似慵懶隨意的挽發。
傅染和小小如此精心打扮，霍擎天卻失約了。
他只發了條短信過來：有點事，抱歉不能到了。
傅染將手機扔到一邊，不知該如何將小小解釋。
半年啊半年……
她的孤獨等待，是讓他們重生，還是磨損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