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寶簡單收拾好東西,就打算離開東離南部,去和王席會面。
誰知她坐在出租車上時,側首望向窗外景物,突然發現街角偏僻處,秦洛洛正與一陌生男人靠得極近,輕聲交談些什麼。
很快,陌生男人交給秦洛洛一包什麼東西,秦洛洛給了一疊東離幣給陌生男人。
秦多寶心尖打了一個顫,想着:不會是秦洛洛被買通,要背叛厲黎川吧?
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從秦多寶足底竄上來,蔓延全身。
厲黎川千防萬防,哪能防得住身邊人背叛?
此刻,秦多寶恨不得狠狠甩自己兩巴掌,她爲什麼要管這麼多,就算秦洛洛對不起他又怎麼樣,不關她的事……
她只需要遠離厲黎川,不聽不聞不問就夠了。
但秦多寶腦海裡又總是會冒出那一幀幀畫面,病房裡,厲黎川摟着她母親的腰,輕搖慢舞,眉宇間的溫柔像是天上璀璨奪目的星子,點亮她全世界。
還有,厲黎川在睡夢中的囈語,輕喃渴望地叫,媽媽,媽媽……
甚至於有一回,深夜,他帶她去荒山搞車`震,他以爲那附近不會有人,所以車門敞開着的,她小腿還露在車外。
誰知有六個混混在那附近遊蕩,聽見動靜,嘿嘿笑着走過來摸了下她的足心,還威脅厲黎川把她交出去。
厲黎川臉色霎時變了,將衣服罩在她身上,啪的一聲鎖上車門,就取過後備箱的高爾夫球杆。
幾桿子下去,六個混混倒在地上哀嚎痛哭,口裡叫着大爺祖宗……
朦朧夜色下,他高大威武的身姿猶如子夜天神,周遭又隱約帶着魔魅之氣,矛盾的讓人心慌意亂。
她和他在一起,從沒有被別人欺負過,一次也沒有!
秦多寶咬住下脣,告訴自己:就關心最後一回吧,誰叫她欠了厲黎川那麼多,那次牢獄之災雖說不是她的主觀意願,但畢竟是由她造成的。
厲黎川已經贖過罪,那麼,現在到了她贖罪的時候。
打定主意,秦多寶叮囑前方的司機,“師傅,請在這停一下,我要下了。”
“不是去車站嗎?”司機詫異問道,車子緩緩停下。
“不了,就在這。”秦多寶付過錢後,快速下車,小心翼翼接近秦洛洛和那陌生男人的所在地。
她從包裡摸出一塊絲巾,纏在脖子,遮住下巴;又將兩側頭髮打下來些,略微遮住臉頰。
秦洛洛和那陌生男人道別後,秦多寶遠遠跟在秦洛洛身後。
……
秦多寶接連跟着秦洛洛三日,都未發現秦洛洛再有什麼異動。
甚至於,她還發現很奇怪的一點,秦洛洛再未與厲黎川見過面。
只是吵架而已,會三天不見面嗎?
厲黎川看起來很硬,但實際上心胸是最寬闊的,再大的事睡一覺起來就忘記了。
她以前每一次和厲黎川吵架,都是厲黎川先彎腰求和,爲什麼厲黎川不出來找秦洛洛?
秦多寶懷着這個疑惑,繼續跟着秦洛洛。
她跟了許久,都沒有被秦洛洛發現,還得益於這些年的記者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