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自己的說法總局長不會滿意，沒想到他沉默兩秒後，嚴肅的表情緩緩消融，沉聲道：“剩下那個人的身份，我們也在查。”
“……啊？”
“劉潤泉，嚴錦兒，江佰慧！”
萬里愣住，劉潤泉這個名字他第一次聽到，但和嚴錦兒江佰慧放在一起，是第一神使吧？
“您……早就知道了？”
“不，這是三天前，曾劍庚給我送來的情報。”
“曾劍庚？”
“秘武局曾局長。”黑丹雁在萬里身後輕聲道。
郭戰點點頭：“他說這是秘武局潛入赤組織的特級情報員冒死傳來的消息，同時傳來的還有赤組織將在燕京進行一次大動作的情報。”
“呼……”萬里舒口氣：“早說啊，早說我就不用糾結了，合着我這次白潛伏了？”
“不，第四神使第五神使的情報用處很大，況且我們此前只知道他們要在燕京進行一次大動作，並不知道他們要襲擊張兵。”郭戰說着，臉上露出些許惋惜：“而且……江佰慧是赤組織創始人之一的情報真實性，也需要你來確認。”
萬里遲疑一瞬，道：“總局長，江佰慧的情況和其他三個人還是有點不同的，她……只是個孩子。”
“這些以後再議。”郭戰搖了搖頭：“我打算先行抓捕劉潤泉和嚴錦兒，放過江佰慧！”
萬里一驚：“可剩下的那個……”
“不要畏首畏尾，剛好在他們襲擊張兵時抓捕！以8號別墅區的防禦力量，除非有你這種能力，否則赤組織的人不可能侵入成功。他們想要突襲，只能選在比賽場地，或是選手們去比賽場地的路上。我現在只擔心因爲你和第三神使的交手而打草驚蛇，讓他們放棄襲擊計劃。”
萬里訕訕地撓頭，不提侵入別墅的事，附和道：“如果我是他們，應該會放棄行動。說來第三神使……”
“總局的S級剛滿十指之數。”
扣去總局長和三個副總局長只有六個S級？這就很好排查了。萬里心中想着，轉口問道：“您說要放過江佰慧的意思是……不追究她？”
“當然不是，只是暫時不抓，等她聯絡赤組織第四個創始人，或是等邊婷晉升S級再抓。”
“第四人沒有懷疑對象？”
“暫時沒有。”
沒有懷疑對象，林雨玲很容易被懷疑吧？這麼說……不是她？
“萬里楊，如果赤組織還按照原計劃對張兵進行襲擊，交給你個任務，儘量讓江佰慧以爲自己還沒有暴露身份。”
萬里思索兩秒：“明白。”
想了想，看總局長似乎暫時沒再開口的意思，他試探着道：“總局長，我留在賽爾八個月的原因……”
“我知道，劉瑩通過軍方彙報上來了。不過八個月太久，那三個假偵察兵根本無從查證，我也沒辦法讓你挨個去辨認。”郭戰搖頭道。
“這樣啊……總局長，冒昧地問一句，秘武局那邊對我似乎……不太滿意？哦，對了，他們的一級特事員啜偉是赤組織的人！”
“哦？”郭戰一怔，臉上掛起笑意：“果真？這個情報很好！”
萬里眨眨眼：“還有，赤組織的目的似乎是要救一個叫方路的人？”
話音落下，房間中頓時陷入沉默，氣氛稍顯壓抑，萬里一怔，眉頭輕蹙。良久，郭戰才擺手道：“黑副總局，送他離開，挑能說的說。”
“呃？”萬里一時不知該做何種反應，發覺黑丹雁又一次拉住他的衣袖，眼前場景變換，他又回到了武道總局大廈前，扎着馬步……
緩緩直起雙腿，萬里看向黑丹雁，笑了笑，道：“嘿嘿，黑副總局長，有啥能說的不能說的您都跟我說說唄，我記得您口風最嚴了。”
黑丹雁失笑：“萬里楊，我現在已經很少無意間透漏情報了，武監局的事你沒必要太清楚。”
“武監局？”
黑丹雁：“……”
“咋又來個武監局啊，我記得秘武局也是您解釋給我的，咱們華夏到底有多少武道部門？”
“……國內的，就這三個。”黑丹雁嘆口氣：“武監局纔是我們華夏的最高武道機構，只有十個人，前五是正職，後五是副職，總局長位列第六，秘武局曾局長列第七。”
萬里怔了下：“長老團？”
“差不多吧。”黑丹雁點頭：“總局長想再進一步，必須得培養出合適的接替者。嶽恆性子跳脫，我不太合適，遲昭總局長對他不滿意……你是總局長看好的其中一人。”
萬里恍然，這就是秘武局曾局長針對他的原因，甚至也是遲昭針對他的原因？就爲了爭奪權力？
實話說，如果不是爲了方便知道更多關於龜孫和魔盒的隱秘，萬里對權力根本無慾無求，總局長白給他都不做。全身心投入修行，無敵後做爸爸多舒服！
“黑副總局長，您爲啥不適合，因爲您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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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丹雁輕輕點頭。
“這您就小瞧自己了，您根本不是女人……”萬里笑呵呵地來了個大喘氣，“您是女神您怕啥！”
黑丹雁也笑了：“萬里楊，如果搏擊練習機的虛擬人物也能用來模仿，你現在就該會空間移動了吧？”
萬里笑容漸漸消失：“哈，女神副總局長，夜深了，我有點困，回去洗洗睡了，拜拜！”
他的離開速度宛如空間移動。
……
歷經多次問路，萬里又找回了書法山。他記得自己埋衣服和手機的位置距離交戰處不太近，心中期望那裡沒受到波及。書法山已經被武道總局封鎖，但這對萬里來說不算事兒，兜兜轉轉大半夜，他總算找回了自己埋的那個手提包。
衣服沒事，可文菁手機屏幕上卻有着蛛網般的裂痕，不過還能開機，讓萬里狠狠地鬆了口氣。
“凌晨五點？找手提包居然找了五個多小時？”萬里木然，這都是地形改變的鍋……
找到劉淼電話，撥號！
“文菁？出什麼事了？”
“班導，是我，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