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思又一次被氣着了,憤怒的出奇,忘了裝模作樣,“夜輕亭,你說我是瘋子?我可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能這麼羞辱我?”
她就是不信邪,怎麼可能一次都贏不了夜輕亭呢?
輕亭微微蹙眉,輕輕嘆息,似是很苦惱,“你的神經一直有問題,又不是第一次發作,你放心,110馬上就到,你如果沒錢住神經病醫院,這筆錢我來支付。?”
瞧她說多大方,多照顧妹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把圍觀人羣弄糊塗了。
到底誰說的話纔是真的?
夜思雨氣的肝都疼了,太無恥,太不要臉了。
“我沒病,你纔有病,夜輕亭,把媽咪交出來,否則我跟你拼了。”
她氣的忘了掩飾,露出猙獰的真面目,氣勢洶洶,有如瘋婦。
旁邊的人見狀,恍然大悟,“好可怕,瘋子出來亂跑,這樣太嚇人了。”
“原來這纔是真相,唉,年紀輕輕的,就成了瘋子,好可惜。”
“有什麼可惜的,這是報應。”
夜思雨聽了,氣的嘴巴都歪了,“我沒病,聽到沒有,我真的沒病。”
她越是喊的聲嘶力竭,衆人看她的眼神越異樣,紛紛退避三尺,生怕她忽然發作,傷及路人。
喝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醉,有痌的人總說自己沒病。
救護車很快呼嘯而來,下來幾個精幹的男護士,如老鷹抓小雞般拽住夜思雨,將她往車裡拖。
夜思雨再解釋也沒用,她氣的腳打拳踢,在世人眼裡,更成了瘋子的最佳佐證。
“啊啊啊,放開我,我沒病,你們這些助紂爲虐的混蛋,放開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
她的歇斯底里,將醫護人員都抓傷了,路人嚇的紛紛退散。
輕亭冷眼旁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安靜點,你得的是狂燥症,這也是神經病中的一種,我就不跟一個病人計較了。”
夕陽打在她身上,留下幾道陰影。
夜思雨打了個冷戰,心生恐懼,“放手,我不去醫院,我不去……”
不管她如何掙扎,都被人拖進了救護車裡,揚長而去。
看着遠去的車子,輕亭輕聲嘆了口氣。
“唉。”
一雙溫暖的手撫在她肩頭,她轉過頭,一臉的無奈。
“我是不是有些過分?”
可她沒辦法,只要一看到夜思雨,就會想起許多不好的事情,心情就很低落,恨不得立馬將人踢走。
冷母柔聲笑道,“是她來招惹你,你只是正當防衛,有什麼錯?”
她的寬容讓輕亭大爲釋然,重重吁了口氣。
是的,她沒錯,對那種賤人不用客氣。
上次她和陳秋芸聯手,差點害死了自己,這只是小小的回禮。
輕亭挽着冷母的胳膊上臺階,心思有些混亂,沉默不語。
冷祺睿一下班推了所有的應酬,直接回了家,他有些不放心,媽咪和輕亭最近相處的很僵,得想個辦法讓她們關係好轉起來。
一推開門,輕亭正坐在沙發上發呆,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的心一驚,上前一抱擁住她,“今天過的好嗎?有事情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