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媛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嘲諷,“不就是放在銀行保險庫嗎?我已經取出來了,包括我媽咪留下來的所有首飾,一共五十二件,一件不少。”
昧下的東西,最後還是回到她手裡。
是誰的就是誰的,搶不走。
姜恬呆若木雞,“怎麼可能?銀行怎麼可能將東西取出來給你?我纔是他們的客戶。”
這世上只有她最清楚這批首飾的藏身處,而且包管的特別嚴密,也只有她一個人擁有保險箱的鑰匙。
鄭媛深覺可笑,“看來你還不清楚你的處境,那我跟你好好說說,一,法院的裁定,銀行也得執行。二,在權勢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她自以爲擁有一切,萬無一失,卻一障遮目,目光短淺。
姜恬眼神呆滯,癡癡的自語,“不可能,你沒有那個本事。”
這是她最後的退路,有這些首飾,她將來出去了也不怕餓死。
可現在全完了!完了!
鄭媛還嫌不夠刺激,伸出雪白如玉的胳膊,一隻碧綠的鐲子戴在纖細的手腕處,特別好看。
“我媽咪留下來的都是好東西,這玉鐲我尤其喜歡。”
姜恬最後一絲希望被徹底毀滅了,“……啊啊啊,去死。”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桌上的杯子扔過去,情緒全然失控了。
鄭媛早有所準備,身體朝後一閃,而守在一邊的警察撲過來,一個擒拿手就將姜恬制服了。
姜恬忽然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我的頭好痛,痛死了,救命,救命。”
鄭媛細細盯着她看,只見她面容扭曲,不甘的扭動身體,又哭又喊又叫。
不知怎麼的,她覺得怪怪的,有一種違和感。
警察們嚇了一大跳,人犯不會是出事了吧?“快送醫院。”
鄭媛沒有跟去醫院,讓一名保鏢跟去打聽消息。
她一路開車回家,才推開大門,電話就響了。
她接起電話聽了半響,很是無語的朝天翻了個白眼。
歐陽大少從廚房端着一份補品出來,一把抱住她,親暱的蹭着她的臉,笑吟吟的問道,“那女人又想玩什麼把戲?”
鄭媛嘴角直抽,“裝瘋唄,虧她想的出來。”
他將補品遞到她嘴邊,熱情的招呼,“快來喝,新鮮出爐的。”
“是你熬的?”鄭媛有些驚訝,喝了一口,味道很不賴呢。
歐陽雲臉皮很厚,“這個嘛,也算是,我在旁邊盯着。”
鄭媛的心暖暖的,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噗,好,就算是你熬的,謝謝老公哈。”
“光說不行,要實際行動,晚上看你的。”
“你也太會算計了,一碗補品換……”她的小臉一紅,說不下去了。
“換什麼?”他湊過來,笑的壞壞的。
“討厭的傢伙。”她舉着小粉拳捶了幾下,小臉緋紅。
姜恬一到醫院就打地打滾,裝瘋賣傻,哭哭笑笑,極爲熱鬧。
但醫生診斷,她的神智很清楚,一點問題都沒有。‘
精神不正常的人是沒有刑事能力的,換句話說,法官遇到神經病只能放行,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