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一時之間只剩下了裴易的聲音。
裴易看着蘇詩詩,面色嚴肅,話語一本正經。
他說:“你看《素女經》也有陣子了,陪我把所有姿勢都實踐一遍,我就原諒你。”
蘇詩詩張大嘴,發呆。
裴易鎮定地補充道:“你不必瞞我,我知道你都背出來了。”
蘇詩詩依舊張着嘴,只是臉上的表情,慢慢地變了。由迷茫,到震驚,再到——憤怒!
“裴易,你胡說!誰……誰背那本破書了!”
“打惱羞成怒?”裴易眉頭一抖。
他想過蘇詩詩的反應,但沒想到,她竟然會惱羞成怒?
怒可以理解,這羞是哪裡來的?
“我要離家出走,別攔着我!”蘇詩詩拎起箱子就要走。
此時她臉色煞紅,紅雲一直燒到了脖子上,羞憤地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她明明背得那麼小心翼翼,裴易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這個可惡的傢伙,竟然還那麼正兒八經地說出來。幸好這裡沒外人,不然她這臉還要不要了?
“蘇詩詩,你說話不算數。”裴易見到蘇詩詩的舉動,臉色終於變了,站起來,就跟撈甘蔗似的,一把將她撈了回來。
蘇詩詩一個沒注意,就被他拽得往後退去,拎着箱子的手由於慣性和重力的緣故,一下子甩了起來。
她握不住手中的箱子,直接飛了出去,砰地一下,砸在了窗臺上,發出嘭地一聲。
“你……”蘇詩詩身子一僵,下意識地朝着門口看去。
下一秒就聽到外面傳來王媽的聲音。
“太太,發生什麼事情了?剛纔什麼聲音?”
“怎麼辦?”蘇詩詩連羞憤都忘記了,扭頭求救地看着裴易。
裴易做事向來乾脆,直接對着王媽說道:“我跟太太在做遊戲,沒叫你們不用過來。”
“遊戲?”屋裡屋外的兩個女人,全被雷得外焦裡嫩。
“我瞭解瞭解,你們慢慢來。天塌下來都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王媽立即笑着說道。
“我不想活了。”蘇詩詩欲哭無淚。
裴先生太不要臉了!
可蘇詩詩還沒傷感太久,身子一輕,就被裴易抱了起來。
“我不要!”蘇詩詩反應過來,激烈反抗起來。
裴易早就喜歡了蘇小姐的大力氣,早就飛快地抓住了她的雙手。
蘇詩詩沒辦法,被裴易抓着倒向雕花木牀的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擡腿腳踢了一腳。
“嘭!”蘇詩詩這一腳的力氣意外地大,踢得整張牀都用力地抖了抖。
而她跟裴易兩人,被她這一腳踢得重重地摔在了牀上。
背後傳來了一聲悶哼,裴易被蘇詩詩壓在了身下。
蘇詩詩心中一緊,急忙爬了起來:“傷到哪了?”
裴易擰着眉頭,恨不得掐死這個笨蛋。
他撞到牀沿上了,毫無保留,中中砸落,整個背都麻了。
“我看看。”蘇詩詩見裴易臉色不對,真嚇到了,急忙扶着他趴在了牀上。
她掀起的裴易的衣服,看到他的後腰處已經紅了,心狠狠一抽。
“會不會有影響啊?”蘇詩詩一邊幫他揉着,一邊問。
裴易面色一黑,冷酷地說道:“你放心,腰就是斷了,我也依舊能滿足地了你。”
“啊?真怎麼可能?”蘇詩詩動作一頓,開始思考斷了腰的裴先生要如何做那件事。
“蘇詩詩,今天真的是你逼我的!”裴易忍無可忍,一個翻身,將蘇詩詩壓倒了身下。
一而再再而三惹他生氣,一家之主的威嚴何在!裴先生怒了,後果很嚴重。
只聽撕拉一聲,衣物應聲而落。
蘇詩詩瞪大了眼,像看怪物一樣看着裴易:“毛衣你都撕得破?”
“你該關注的是這個?”裴易黑着臉,手腳麻利地替她脫着衣服。
蘇詩詩一邊矯情,一邊不死心地問:“那我該關注什麼?”
“給你三十秒,挑選姿勢!”裴易說着,一把扯下了她的褲子,眼中的幽色原來越濃。
“背的那麼用心,不用豈不是可惜?”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背那個東西了!”蘇詩詩炸了。
可她的力氣哪裡比得過裴易,很快就被制服。
裴易從來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爭論上,見蘇詩詩不配合,直接替她選了一個難度極高的姿勢。
裴先生對那姿勢動心很久了,但是礙着蘇詩詩面子薄,一致不敢提。
但今天可是“人贓並獲”,那麼好的機會,不利用纔怪!
蘇詩詩一想到那個姿勢的摺疊程度,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就快變成綠色的了。
但心中,竟然真的有一絲期待。
只是……
兩分鐘後,房間裡傳來一聲極其不和諧的聲音。
“嘎吱……”又是一聲。
仔細一聽,是從他們身下躺着的牀上傳出來的。
是一種像是要散架一般的聲音。
蘇詩詩和裴易都愣了一下。
蘇詩詩問:“牀的木頭是不是鬆了?”
裴易想起之前某人的那大力的一腳,臉色有些黑,低頭繼續忙活:“不用管它。”
但隨着他的動作,牀不斷地發出吱呀聲。沒動一下,就發出一聲。
到最後,這嘎吱聲,就像是連成了片一樣。配合着臥室裡的氣氛,怪異到了極點。
蘇詩詩受不了了,推了推裴易:“我覺得不對勁,要不先看看怎麼回事?”
裴先生的臉唰地奇黑無比,額頭佈滿汗水?
“不用管它!”
“可是我怎麼感覺這牀搖晃的越來越厲害了?”
“注意力集中。”裴易氣得一口咬在了蘇詩詩的脖子上。
大概今晚的夜色太美好,加上今晚的姿勢太刺激,裴易竟然忘記他咬的那個地方,是蘇詩詩最敏感的一個地方。
當下,蘇詩詩就抖着身子尖叫起來,身子用力扭了一下。
裴易當然不能讓她動,一手撐着牀沿用力一按。
只聽咔嚓一聲,在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但也只有一瞬,下一秒,只聽轟隆一聲,混着喝木頭斷裂的聲音……
牀——轟然倒地,塌得不能再塌。
在牀塌陷的那一瞬,裴易將蘇詩詩護在了懷裡,兩人做了一次自由落體運動,砰地一聲,隨着牀板砸到了地上。
室內靜默兩秒,隨即傳來蘇詩詩的暴怒聲。
“裴易,你不是說不會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