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被宮衡抱了出去,看着他輕描淡寫的吩咐着保鏢們將唐寧和唐易兩個倒黴鬼關到地下室裡,又看着他打電話叫人全島搜索,查看有沒有漏。
唐傾簡直是要急瘋了,可是事到如今,她什麼都不能說,也許洛南初和傅庭淵運氣好,能躲過宮衡的地毯式搜尋呢?
大晚上的,就算她能通風報信,這個島這麼小,他們也沒處躲。
她木木的坐在牀上,看着夏景年提着藥箱走過來爲她擦拭腿上細小的擦傷,回過神來,央他去治療唐寧受傷的腳。
他和宮衡是一丘之貉,但是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夏景年比較好說話一點的。
夏景年果然沒有推脫,點了點頭,處理好了她的傷口,就離開了。
偌大的臥房裡面,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窗外涼風吹拂進來,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忍不住抱緊了自己的雙腿。
她的心裡很不安,不安到覺得,某種反常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不知道宮衡會對唐寧和唐易做什麼,他會殺了他們嗎?唐傾揪住了自己的頭髮,她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爲力。
宮衡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吩咐了下去,等到深夜一兩點鐘的時候,他纔來到了唐傾的房間裡。
如他所料,唐傾並沒有睡,坐在牀上,聽到他的開門聲,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獸一樣,迅速的擡起頭來看向他。
“宮”她翕動着乾澀的脣瓣,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話還沒說完,就被宮衡制止了。
他微笑的衝着她搖了搖頭,走過來脫掉了身上披着的風衣外套,唐傾看着他身上單薄的襯衣,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指甲扣住了掌心。
她的心跳跳得快了起來,有些恐懼,又有些視死如歸,坐在那裡看着宮衡,並沒有後退,只是掌心被指甲扣破了皮,隱隱約約的痛意浮了上來。
宮衡走過來,微涼的掌心貼在了她的臉上,唐傾仰起頭看向他,燈光下,他的眸光被染成了琥珀透明的顏色,隱隱約約跟溫柔兩個字搭上了關係。
唐傾想,如果現在宮衡想要她的話,她一定是一個字都不敢拒絕的。
她心底帶着一股淡淡的悲慼的涼意,衣衫單薄的坐在那裡,閉上眼低下頭,用自己的側臉蹭了蹭男人的掌心。
卑微的帶着一絲討好的動作。
宮衡卻緩緩的收回了手,她的頭頂傳來了一絲輕輕地嘆息聲,唐傾詫異的擡頭,就看到宮衡有幾分無奈的看着她,那樣無可奈何的眼神,讓他一下子變得沒有那麼高高在上了起來,她聽到他問她:“你以爲我要做什麼?”
唐傾嚥了一下口水,“我”
“你以爲我是什麼乘人之危的人嗎?”
“”你難道不是嗎?
唐傾很想這樣反問,只是看着宮衡的眼神,浮現出一絲淡淡的茫然神色。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宮衡跳上了牀,合衣躺在了她的身側,對着唐傾道:“今晚我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