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喝了很多的酒,醉得一塌糊塗,可是記憶卻很清楚,連什麼時候從蕭府出來,怎麼一個人開車來到這裡,對唐傾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都記得明明白白。
只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好像被另一個人控制了身體的主動權似的,對方有了自己的意志。
蕭鳳亭抱着唐傾又睡了一會兒,等到實在睡不着了,才鬆開她從牀上爬了起來。
他進浴室洗了一個澡,然後才斯條慢理的換了衣服。
等到他收拾妥當,唐傾才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她看着蕭鳳亭衣冠楚楚的站在不遠處,身上穿着一件手工白色襯衫,容光煥發,一副人模狗樣的嘴臉。
她腰痛的要死,喝醉酒的蕭鳳亭簡直不注意控制力道,地板又硬,撞的她渾身都疼。
她在牀上睜着眼睛躺了好一會兒,才從牀上吃力的爬了起來,把牀上的枕頭朝着蕭鳳亭砸了過去。
蕭鳳亭輕輕鬆鬆的接過了枕頭,挑了挑眉頭,抓着那塊枕頭道:“一大早就家暴?”
唐傾閉了閉眼,還是忍耐不住,用嘶啞的聲音質問道:“你昨晚在幹什麼?”
蕭鳳亭去倒了一杯水,他捏在手裡喝了一口,笑了笑,“幹你啊。”
唐傾太陽穴的神經鼓譟了一下,把牀頭櫃上的水杯朝着他砸了過去。
蕭鳳亭後退了一步,身上差點把水杯裡晃出來的水澆了一身,看着唐傾鐵青的俏臉,他才攤了攤手,事息寧人的樣子:“sorry,我昨晚喝醉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記不大清楚了。”
唐傾盯了他一會兒,許是蕭鳳亭無辜的表情太過明顯,她收回眼,有些鬱悶的道:“沒什麼。”
昨晚上蕭鳳亭確實是喝醉了,雖然看臉看起來還是跟沒事人一樣,但是身上那麼大的酒氣,和不太靈便的動作,都能反映處這個人神志不清。
她抓起牀頭的手機,朝蕭鳳亭丟了過去,“給林薇安打一個電話吧。”
蕭鳳亭滿不在乎的樣子:“爲什麼要給她打電話?”
“你昨晚過來的時候,沒通知過她吧?”
蕭鳳亭微微眯起眼,手指撫摸着手機光滑的機身,突然低低沉沉的輕笑起來,“怎麼,還真的把她當做我老婆啊,我去哪裡還要跟她彙報一下?”
唐傾皺起了眉頭,有些受不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蕭鳳亭把手機放在了茶几上,從衣櫃裡取出了一套女裝,丟在唐傾的身邊,“十點半了,起牀下樓吃飯去。”
窗外明亮的陽光照耀在地板上,有鳥鳴聲從外面清晰的傳了過來。
在蕭鳳亭和林薇安結婚的第二天,她在陪着他吃早餐。
蕭鳳亭轉身離開下樓去了。
唐傾低着頭穿着衣服。
她可能永遠也忘不了昨天晚上的滿城煙火,她和這個城市的所有人一樣,一起見證了一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的婚禮。
不管他現在在哪裡,也不管他和那個女人關係怎麼樣,他都已經屬於那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