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難過,自責,但是更多的,。
他沒辦法爲她做些什麼,他跟宮衡是一路的,就算是說對不起也無濟於事——他們兩個人,誰都沒辦法放手。
八年前在山間別墅裡短暫的相遇,已經成爲了他和宮衡揮之不去的夢魘,他們兩個人早已經走火入魔。
夏景年抱着唐傾去醫護室裡檢查了一下傷口。
但是醫護室裡面並沒有針對肌腱檢查的儀器,只能依靠醫生個人的手感和判斷力,加上唐傾不管被按哪裡都沒什麼反應,好像只是一個木頭人似的,.
醫護人員也沒辦法,只能跟夏景年說,看看明天做復建的時候,唐傾的反應。
夏景年看着百無聊賴坐在椅子上晃盪着腳垂着眼睛沒什麼情緒的女人,她的長髮乖巧的垂落在胸前,加上一身毛絨睡衣,她看起來就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十分可愛聽話。
但是看她神色漠然的模樣,他便知道他和醫生的對話,唐傾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她一直是這樣的……
外柔內剛,看起來柔弱的不堪一擊,.
她以前爲了活下去什麼都能做,而現在……
夏景年感覺自己的心臟微微刺了一下,他抿了抿脣,上前輕輕地擁住她:“腳還疼嗎?”
“……”
“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唐傾並沒有迴應他。
原本她對他還是有些迴應的,而現在,她已經把他也歸入了宮衡的那個分類裡面,徹底無視他了。
——雖然,他跟宮衡確實並沒有任何差別。
他跟他一樣,對她有着一個男人對女人應有的**,只是他是醫生,熟知她的身體已經經受不起太多的破壞,而比宮衡更加剋制罷了。
而再剋制,他也沒辦法徹底的剋制住自己想要她的本能,有時候接吻也會失控,等到他回過神來,她已經在他身下衣衫凌亂。
這些,是她並不能拒絕的。
這是她留在這裡的代價。
恐怕在唐傾的心目中,她在他們這裡的地位和身份很古怪,但是她從沒有問過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然而就算問了,恐怕他和宮衡誰也沒辦法回答她。
他們想要的東西,何其荒謬,在遇到她以後,就再也不曾有過奢想。
夏景年抱着唐傾回到了她的臥房裡面。
地面上的那幾滴血已經被人收拾乾淨,牀單也已經換掉了。
他輕輕地將她放置在牀榻之上,溫柔的撫了撫她的發頂,“睡吧。明天我帶你做復建。”
唐傾看了他一眼,眉心輕輕地蹙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卻像是不屑辯解了一般,側過身背對着他躺在了被子裡面。
這是送客的姿態。
如果他識相一點,就應該儘快離開。
但是他有點剋制不住心裡面的感覺,站在原地凝眸注視了唐傾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放輕了腳步打開門出去了。
門外站着一個傭人,是今晚過來照看唐傾的人,見到他出來,趕忙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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