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Tara長河落”成爲本書第28位盟主!下一卷單章鳴謝!
順便說幾件小事。昨天責編找我,跟我說起點的產品部將會爲“龍霸天”獨家訂製一個動畫版人物形象,過段時間就能和大家見面了。下一個專門訂製的人物應該是“充兒”,不過那就是年後的事情了。
訂製是因爲人物的星耀值達到了一定標準,所以起點會很重視專門製作。目前這本書裡面覺得達到這個程度的,只有“充兒”“龍霸天”兩位。不過這已經很厲害了!以後想打賞的書友,可以通過人物送禮增加星耀值,獲得更多福利!
再慶賀一下,“充兒”這個角色,獲得了起點角色星耀榜第二週的周冠軍!同時在上一次年終盛典裡,“充兒”進入了前五十名,是前五十里面唯一的韓娛小說角色。“囧晶”則是進入到前一百。感謝大家的厚愛!
在除夕當天,我會在V羣通過發紅包的方式,抽獎送出“少時九人簽名照”和“皇冠六人簽名照”!同時還有一部分實體書奉送!快來一起嗨吧!
以下爲正文!
————————
多年前,曰本某一家心理診所。
阿爾伯特看向面前的醫生,表情冷淡的很,問道:“我還有救嗎?”
“有些麻煩啊......”心理醫生看着無時無刻不散發出陰鬱氣息的阿爾伯特,說道:“那些藥,你還在服用嗎?”
“吃了。”阿爾伯特靠在椅子上,忽然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一下,有氣無力的說道:“但是不管用。我現在感覺好累,想找個可以仇恨的人,然後同歸於盡。”
心理醫生無奈道:“原本你的躁鬱症已經有了被控制的傾向,但是這段時間,你的事情我也知道,這些事情對你產生的壓力太大了!所以導致你的精神狀態常在一種緊繃的狀態。這樣時間一長,其實對於精神的損害非常大。”
“對,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感覺要瘋了。”阿爾伯特露出痛苦的表情,躁鬱症的折磨如同無時無刻都在進行的酷刑,讓人痛苦萬分:“所以,我該怎麼辦?”
“你心裡有個疙瘩,之前還能通過遺忘的方式解開。準備的說,可能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能遺忘了。但是這一次的事情給了你太大的刺激,導致你的精神狀態極度下降。所以遺忘治療的辦法,對你已經無效了。”心理醫生說道。
“遺忘,無效了?”阿爾伯特看向心理醫生:“那我該.....面對?”
“遺忘本來也就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面對,面對不堪回首的人和事情,這樣纔是解開心結的關鍵。而現在的你......”心理醫生笑了:“也只有這一條路了。冒昧的問一下,這是一件事,還是一個人?”
阿爾伯特怔了一下,隨機苦笑:“算了,我現在不是沒有勇氣面對,而是已經不知道怎麼面對了。算了,就這樣吧!”
心理醫生勸道:“如果可以,還是面對吧。”
阿爾伯特問道:“如果我不呢?會怎麼樣?”
“額......你的躁鬱症病情會極速惡化,甚至會性格大變。”心理醫生說道:“就像現在的你,囂張跋扈,經常處於暴躁狀態。但是可能一覺醒來,那種壓抑的感覺會一直圍繞着你,你瞬間就從一個暴躁的阿爾伯特,變成了一個......可能會懦弱,可能會膽小,可能會有點慫的那樣的人。”
阿爾伯特笑了:“那就是從暴躁的阿爾伯特,變成壓抑的王太卡?”
心理醫生解釋道:“這是一個主導的問題,人都是有自我保護的意識的。就像躁鬱症,當發現無法面對的時候,就可能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從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變成一個膽小怕事的人。人的大腦是最複雜的儀器,心理醫生也只能去引導,而不是完全治療。真正的治癒,需要你自己。”
“如果迴避可以的話,那就懦弱一點吧!”阿爾伯特笑了笑:“好累,我感覺真的要撐不住了。”
心理醫生這時候問道:“據我所知,現在警方都在全城的找你。你下一步怎麼辦?要在我心理診所等下去?”
“不了。”阿爾伯特搖搖頭:“今晚,我會乘船偷渡離開曰本,這段時間麻煩您了。”
心理醫生搖搖頭:“沒什麼,你雖然躁鬱症很嚴重,但是我相信你的爲人,所以願意幫助你。”
阿爾伯特看了看時間,說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估計過不了多久,警方就要找到這了。後會有期吧!”
隨後,阿爾伯特站起身,戴上帽子和墨鏡,直接離開了心理診所。
阿蟲早已經驅車在外等候,看到阿爾伯特回來,才鬆了口氣:“抓緊走,你打的人裡面有認識官方的人,現在抓你的警力又增加了。事務所那邊已經完全停業了,看樣子是不想罷休了。咱們現在就離開東京,先開車去橫濱,我已經給你聯繫好偷渡的船了。”
阿爾伯特點點頭,坐在車上閉目養神,其實此時他的精神狀態已經極度糟糕。
“走之前,帶你去個地方。”阿蟲忽然神神叨叨起來,開着車繞到了一條街道:“你看街對面的那個,是什麼。”
阿爾伯特擡頭一看,是一家規模很小的店面,名字很簡單,就叫“阿菜的店”。
“告個別?”阿蟲問道。
“走吧,她的未來,沒有阿爾伯特。”
阿蟲默然,隨口開車離開。
這一路,阿蟲只能是繞來繞去,因爲他要走一個超遠的路。而曰本的警方還在加大力度搜查阿爾伯特的行蹤。
車上,阿蟲把一個手機遞給阿爾伯特:“你最近丟三落四的,手機都落在我那了。”
阿爾伯特拿回手機,點點頭,沒有說話。
隨後阿蟲思慮再三,終於說道:“你不在的時候,手機來了一個國內的電話,我幫你接通的。”
“嗯?說的什麼?”阿爾伯特沙啞着嗓子問道。
“好像是電視臺那邊,說拍完今年的這部分,來年可能要進行節目改版,紀錄片的節目......可能會撤掉。”阿蟲如是說道。
阿爾伯特眼皮顫了顫,最後嘆了口氣:“娛樂致死的年代啊,誰會關注那些殘忍的真相呢?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一路顛簸到了橫濱,天色已經微微發黑。
阿蟲找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海邊。正規的港口,阿爾伯特已經去不了了。這是一個野港口,偷渡自然要從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開始。
廣袤的大地和遼闊的海域看不到邊際,只剩下陰暗的天空發出安靜之極的躁響,還有此起彼伏的海浪擊打岸邊岩石的聲音。
一陣凜冽的晚風,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不多時,從大海上慢慢駛來一隻小船,看起來在海上飄搖的樣子。
“你先上小船,到了公海會有大船接應,直接送你回去。”阿蟲從懷裡拿出一張名片:“接應你的人,叫李承龍,是穿上的大副。錢我已經給過了,你就聽他安排,就行了。”
“謝了。”阿爾伯特拿過名片,下了車。
阿爾伯特孑然一身,沒有任何的行李,甚至連個包都沒有。人行天地間,忽如遠行客。最開始一無所有的來,最後也得一無所有的離開。
“合作生涯結束了。再見吧,阿蟲。”阿爾伯特邁着疲倦的步伐,從岸堤邊向着海邊走去。
阿蟲看着阿爾伯特蕭索的背景,忽然也下了車,從後備箱開始翻找什麼。
餘暉以盡夜將至,阿爾伯特一步步的走向深海,走向自己人生中的那邊黑暗。忽然卻聽到後面傳來的聲音。
回頭一看,只見阿蟲靠在車旁,手裡抱着一把吉他,彈着跑掉嚴重的調子,唱着跑調更嚴重的歌。
這首歌真的是粗糙極了,但是歌詞卻直白的過分。
“聽個工人說,好久沒有喝過可樂。聽個商人說,今天該吃點啥呢?”
“聽個保安說。他一月能賺八百多呢。聽個小姐說,她一月八千真的不多。”
“聽個要飯的說,他手機換過好幾個。聽個下崗的說,他呼機都還沒用過。”
“聽個的哥說,睜眼就欠二百多。聽個警察說,我一年罰他幾萬多。”
“聽個小夥子說,要找對象得先有輛車。聽個大姑娘說,你沒錢就別把我摸。”
“聽個孩子說,媽媽我就要這個那個。又聽個孩子說我好想有一個課桌兒。”
“聽個歌手說,我一首爛歌火遍全國。聽個評論家說,你寫的是什麼爛小說。”
“聽個破導演說,拍戲只爲潛規則。聽個爛演員說,想要成名你得捨得。”
“聽個攝像師說,無房無車無存摺。聽個衛視領導說,廣告都比紀錄片好播!”
“聽個傻子說,那瘋子攝像師叫阿爾伯特!”
一首歌讓阿蟲那個破鑼嗓子唱完,卻破的讓人無言。
阿爾伯特擺擺手:“回去吧!我以後一定當個唯利是圖、騙錢騙色的人!真的!還有我再給你補上一句歌詞,‘聽個帥哥說,哪個智障唱這首破歌?’哈哈!”
話音落下,阿爾伯特再不猶豫,直奔海邊停泊的小船。船上站着一個身材健碩的中年漢子,趁着黑燈瞎火的用日語問道:“誰啊?”
“坐船的,李承龍嗎?”阿爾伯特走了過去,遞出名片。
李承龍看了看名片,確認無誤,這才讓阿爾伯特上船。隨後一點時間都不耽擱,小船開足了馬力,直接從橫濱的海岸往最近的公海方向走。出了公海,那曰本的法律就管不了阿爾伯特了!
阿爾伯特上了船,就隨便找了個角落休息,沒有和任何人交談的想法。海水的鹹味和船上的魚腥味實在是讓人難以適應,阿爾伯特暈暈乎乎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爾伯特迷糊的睡了一覺,醒來覺得頭痛欲裂,到船頭上透透氣。
而此時已經是朦朧的黑夜,阿爾伯特才發現海上已經起了大霧!
“有什麼事嗎?”阿爾伯特問了一句。
李承龍站在船頭,看了看阿爾伯特,說道:“海上起霧很正常。放心吧,過一會霧就散了。”
“爲什麼?”阿爾伯特奇怪的問道。
李承龍隨口說道:“根據我的經驗,今天是千島寒流南下的日子,過一會就有一陣涼風過境,把大霧吹開。這樣我們就能找到貨輪的具體位置了。”
阿爾伯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問道:“要到公海了?”
李承龍點點頭:“嗯,馬上就到公海了,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海上的天氣果然是風雲變幻一般。李承龍說的沒錯,本來霧氣昭昭的大海風雲突變。
忽然,天海之間起了風,霧氣開始慢慢消散。
如同大幕拉開,世界清晰,涼風過境!
而就在霧氣消失的時候,船上的人才發現身後居然跟着一艘曰本還是自衛隊的巡查船!
這艘船沒有開啓任何警示的燈光,原本藏着大霧之中沒有任何人發現,依靠高科技的軍用雷達來跟蹤。如果不是大霧消散,恐怕等這艘船追上來,纔會被發現!
“糟糕,是條子!快加速,儘快到公海上去!”李承龍臉色一變,連忙讓手下的人加足馬力,此時距離公海已經不遠了,只能放手一搏。
而後面那艘巡查船被發現之後,馬上開啓了一切燈光,並且開始用中文喊話:“阿爾伯特先生,我們知道你在船上。請立刻停止逃離,否則我們不保證您的安全!”
李承龍忽然看向阿爾伯特,詫異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跑了這麼久的船,還沒見過海上自衛隊派船來特別追誰的呢!不過你放心,錢已經到手了,我保證你沒事!”
阿爾伯特問道:“距離公海還有多久?”
“馬上,幾分鐘。霧氣散的真及時,他們追不上來的。放心吧!”李承龍胸有成竹。
就這樣,兩艘船一追一趕的,最後還是李承龍的船最先到了公海。而根據法律規定,後面那艘追趕的曰本船是不能出現在公海之上的。
那艘船最後停在了原地,和阿爾伯特這邊隔海相望,兩艘船的距離也就是十幾米遠,但是一個在公海,一個在曰本的領海,這就是無形的遮擋!這些人拿阿爾伯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用喊話的方式威脅阿爾伯特回來自首。
阿爾伯特站在船頭,看向對面船上的那些跳樑小醜,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阿爾伯特,你難道就想這麼灰溜溜的離開嗎?你回來,我們還給你一個公道!”
李承龍示意手下人把船停下,看向阿爾伯特:“我覺得你應該罵兩句回去。反正這種事放在我身上,我忍不了!”
阿爾伯特站在船頭,看着不遠處的跳樑小醜,只覺得滑稽異常。這些日子的過往歷歷在目,從巔峰到低谷,如果影像一樣播放。
一剎那感慨萬千,隨後阿爾伯特如同瘋癲,哈哈大笑,囂張至極,張狂無比!豪邁之情瞬間如潮水一般涌來,心潮澎湃之下,一首太祖詩詞更是脫口而出!
“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
“漫江碧透,百舸爭流。”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
“萬類霜天競自由。”
“悵寥廓,問蒼茫大地,”
“誰主......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