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潛聽到幾人的話,意識到不對勁,立刻穿上衣服從洗手間出來,他看着宿舍中兩個陌生青年,輕喝道:“你們想幹嘛!”
“送你們上路!”兩個青年臉上露出一絲獰笑,熟練地從口袋裡掏出白色手套戴上,避免留下指紋,旋即朝着距離他們最近的牀榻上的林超撲了過來。
林超背靠在牆上,神色冷漠地看着二人,在他們撲來的剎那,驀然彈射而出,拳頭狠狠砸在其中一個高瘦青年的額頭上!
砰!
二十六倍力量,如洪流般宣泄而出!
高瘦青年只覺視線中的林超,忽然間消失了,緊接着是一隻拳頭迎面砸來,身體地本能控制着他下意識閉上眼睛,擡起雙手抵抗。
咔地一聲,手臂剛擡起,他就感覺到一股滔天巨力撞擊而來,剛硬,強大,如同一輛怒吼的大貨車!
他心中驚駭欲絕,思維來不及反應,手臂就已經骨折,而林超的拳頭沒有就此停止,依舊直直地砸在他的額頭上!
砰!
頭顱中傳出清晰地骨骼碎裂聲,只見這高瘦青年的眉心位置,向裡面深深凹裂下去,皮膚中滲出大量鮮血,眼珠子被擠壓得高高鼓出,眼中充滿驚恐,已經失去了生機!
一拳斃命!
這一切都在眨眼間發生,林超飛快收拳,朝左側的微胖青年砸去!
微胖青年的視覺系統剛將這一幕傳遞到大腦中,就看見林超的拳頭已然砸來,他心中驚恐,腦海中完全變成空白,只是本能地施展出全身力量,並且催動體內的特殊能力進行防禦!
【金屬】!
他的能力就是控制金屬,凡是在他三米範圍內的金屬,都能夠任他調遣,此外,他還能將身體皮膚進行金屬化!
只見他擡起格擋的雙臂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黃色,乍一看有點類似於黃金化,只是作用顯然沒有黃金化那麼恐怖。
砰!
拳頭彷彿怒獸一般,帶着摧毀一切的力量悍然砸來!
微胖青年立刻就感覺到,雙臂失去了知覺,並且以驚悚的角度折斷,拳頭在瞳孔中飛快擴大,速度快到他的大腦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嗡~!
下一刻,他的大腦如同被重錘撞擊上,耳中一片失音,眼眶中彷彿涌出大量血水,視線中的世界變得一片鮮紅,身體如同失去重量一般,朝後飛了出去,他視線中最後一個畫面,是血濛濛的世界中,那個青年冷漠如刀的目光。
林超漠然地看了一眼兩具屍體,雖然他們都是特殊進化者,能力並不弱,但在絕對體質的碾壓下,完全沒有機會施展。
控制金屬?
速度還不如林超的拳頭快!
就算兩人一開始沒有輕敵,施展出能力作戰,下場依舊不會有任何改變!
尤潛雖然見識過林超的強大,但沒想到遠比自己想象的要離譜,這兩個人都是跟他一樣的進化者,可是在林超手裡總共撐不過三秒鐘!
他甚至懷疑,如果林超暴走的話,估計這一個能力營的人,都還不夠他殺的……
站在門口的周信怔住了,剛點燃叼在嘴上的香菸,輕輕地掉落下來,他目光呆滯地看着林超,幾乎懷疑自己在做夢,這兩個小弟的實力他很瞭解,在能力營中能夠排到前三百名,對付一個新人絕對是綽綽有餘,可是事實卻完全相反。
“你,你……”他指着林超,大腦中彷彿突然有很多信息擁堵,變得混亂,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林超身影一閃,從牀榻上驀然消失,下一刻如鬼魅般出現在門口,近距離地看着他。
周信感覺心跳都快停止了,空氣猶如金屬般沉重,刺疼着他的毛孔,他臉上勉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別,別見怪,我只是開玩笑……”
林超眼神冷漠,不含一絲情感,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嚨,輕輕一扭,咔地一聲,周信還來不及掙扎,連特殊能力都沒有施展出來,就直接扭斷脖子,失去生命。
尤潛看着林超乾脆利落地殺死三人,宿舍中瀰漫着濃郁的血腥味,如果是在荒野中,肯定會引來大量腐屍和變異生物,他心中有些驚懼,道:“老,老大,你殺人了,這下可怎麼辦?”
他見過林超擊殺腐屍,卻從沒見過殺人。
在他的概念中,殺人依舊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難免心虛。
林超擡手一揮,將次元空間中的黃金犬召出來,道:“拖進去。”
黃金犬聞言精神一振,立刻將三具屍體叼入到次元空間中,它在吞吃了那條紅鱗巨蛇的血肉後,如今已經有十二倍體質,進入了幼年期成熟階段,體格增大了一倍左右,有一隻小馬大,並且毛髮更加金黃鮮豔,彷彿泛着豪光,體內的基因和細胞已經制造出純正的黃金血液!
等它進入到成熟期後,體內的黃金血液達到一定份量,就能夠偶爾採補一點,改造身體。
處理掉三具屍體後,林超直接出門。
“去哪?”尤潛連忙跟上。
林超淡漠道:“女生宿舍。”
“你是說……她們?”尤潛立刻醒悟過來,連忙加快了腳步。
來到女生宿舍樓下後,林超依靠26倍的聽覺和嗅覺,清晰地分辨出女生宿舍中總共就七個人,其中有兩人的氣味正是黑月和範香語的,在六樓位置。
林超立刻控制光線,遮住他和尤潛的身影,進入到女生宿舍中,一路上,林超避開其她幾個女性能力者,防止其中有一些感知系能力者,察覺到他們二人。
順利來到六樓一間宿舍前。
憑着強化後的聽覺和嗅覺,雖然隔着房門,林超的大腦已經通過採集到的信息,生成出房間內的全景圖。
此刻房間中除黑月和範香語外,還有兩個女性,其中一個已經沒了呼吸,另一個則坐在地上,應該已經被制服。
林超推開了門。
入目所見的畫面,跟他腦海中生成的全景圖幾乎一致,只見黑月和範香語坐在兩側的空牀鋪上,在裡面一個牀鋪地上躺着一個死去的年輕女人,雙眼翻白,手指成爪狀,臉上凝固着驚恐和痛苦的表情。
在她身邊的牀鋪上,坐着一個成熟女人,肩膀上被鮮血染紅,滿臉驚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