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這番話,黎曉曼的心緊緊的揪起,心底蔓延出一抹沉痛,清澈的水眸氤氳起了一層水霧,睨着霍業宏輕咬着下脣,“爺爺,可……可我離不開司昊了,我……我愛他。”
在龍司昊的面前,她沒有說過愛他,在霍業宏的面前,她卻忍不住說了出來。
她愛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愛上他了。
這份愛,越來越深入她的骨髓,與她的心脈相連在一起,割捨不下了。
離開龍司昊,對她來說,生不如死。
霍業宏見黎曉曼不願離開龍司昊,臉色沉了下來,聲音也帶着幾分威嚴,“曼曼,在爺爺的心裡,你一直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也是一個心存善念的人,難道你一定要看着雲烯和司昊相恨相殺,他們兩兄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你才滿意嗎?曼曼,就當爺爺求你,生完孩子就離開司昊好嗎?”
“爺爺,您在說什麼?您怎麼可以這樣說?”黎曉曼後退一步,清澈的水眸不敢置信的睨着霍業宏,完全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生完孩子就離開,他把她當成什麼了,生孩子的工具嗎?
他一直是她最尊敬的爺爺,他竟然說出這種傷害她的話來。
霍業宏見黎曉曼眸中的悲傷收緊眼中,他皺緊眉,神色凝重的握住她的手,“曼曼,爺爺知道這樣說很對不起你,很傷你的心,可你也要站在爺爺的立場上想想,爺爺能眼睜睜的看着雲烯和司昊他們兩兄弟相恨相殺嗎?答應爺爺,生完孩子就離開司昊,爺爺會送你出國,你的學業還沒完成,出國去正好可以完成學業。”
“爺爺……”黎曉曼清澈的眸中閃爍着淚光,目光悲傷的睨着霍業宏,“對不起爺爺,我不能答應你,司昊愛我,我也愛司昊,他給了我從沒有過的幸福,他讓我覺得我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是不可能離開他的,你不讓我嫁給他,我可以答應你,就算一輩子無名無份的待在他的身邊,我也心甘情願,除非司昊說不愛我了,不要我了,否則,我絕不會離開他。”
霍業宏神色凝重的看黎曉曼,“曼曼,就當是爺爺求你也不行嗎?”
黎曉曼輕輕推開霍業宏的手,睨着他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道:“爺爺,您是對我很好,我很感激,但我想爲了我自己活,想爲了司昊活,想爲了我們的孩子活,司昊也不會讓我離開他的,我沒有辦法答應您,對不起。”
見黎曉曼仍是不答應,霍業宏的神色嚴厲了幾分,目光銳沉的看着她,“曼曼,你不要逼爺爺做出傷害你的事,你和司昊,雲烯,都是爺爺的親人,爺爺不想傷害你。”
黎曉曼微微勾脣一笑,挑眉睨向霍業宏,“爺爺,您想怎麼對付我儘管來,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對不會離開司昊,對不起!讓爺爺失望了,爺爺請保重。”
話落,黎曉曼睨着霍業宏恭敬的頷了下首,便轉身朝着龍雅心墓的方向走去。
霍業宏見狀,握着柺杖的手緊了緊,一雙鷹抓般犀利的老眼緊緊眯起,神色深沉,曼曼,你怎麼就不聽爺爺的話?怎麼這麼不乖?
……
龍司昊,洛瑞,蘇奕,成叔四人到龍雅心的墓前時,龍司昊發現他剛剛放在他媽媽墓前的白玫瑰像是被人用腳踩過,潔白的花瓣灑了一地。
並且他媽媽的墓碑竟然被槍擊的碎裂了幾公分,一顆子彈深嵌在了那墓碑上。
洛瑞見狀,驚訝的瞪大了雙眸,“oh!mygod!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是誰這麼變態,把這些花毀成這些?多漂亮的花,那個變態跟這些花有仇嗎?”
龍司昊斂緊了眸,蹲下了身來,白皙的大手輕撫着他媽媽的墓碑,目光凜冽無比的睨着嵌在墓碑上的那顆子彈,眸底閃過似要毀滅天地的肅殺之色,薄脣緊緊抿着,周身的氣勢懾人,恨不得將打壞他媽媽墓碑的人碎屍萬段。
洛瑞見龍司昊目光冷戾,陰鷙駭人,他走上前,蹙眉睨了眼那墓碑,試探性的說道:“總裁,墓碑壞了可以再換,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是誰開的槍?”
聞言,龍司昊目光一寒,隨即直起了身來,散發着危險氣息的狹眸目光陰戾的掃向了四處,當見到一抹黑影閃過時,他立即閃身追去。
“總裁……”
洛瑞見狀,睨向了蘇奕,挑了挑眉,“蘇少,一起?”
蘇奕抿緊脣,沒有回洛瑞,但是卻動身追了去。
洛瑞則是回眸睨着成叔,蹙眉說道:“成叔,這裡就交給你了,記得打電話讓人來修墓。”
話落,他也追了去。
龍司昊去追那道黑色身影,卻在離他媽媽的墓不遠處見到了霍雲烯,而他敏銳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霍雲烯手上的黑色手槍上。
他目光一凜,狹長的幽眸凜冽的眯起,目光陰戾駭人的盯緊了霍雲烯,聲音猶如從千年寒潭發出一般的森冷,“霍雲烯,竟然是你?剛剛是你開的槍?”
霍雲烯見到突然出現的龍司昊,冷魅的墨眸中劃過一絲驚訝,微怔之後,目光凌厲冰冷的睨着他,冷冷勾脣,“是我又怎麼樣?”
見他承認,龍司昊白皙的雙手傒地捏緊,狹眸中閃過一抹肅殺之色,陰戾的目光似千年寒冰一般散發着寒氣,脣角的笑帶着嗜血的味道,“那~你~是~找~死。”
他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傒地一個閃身,逼近了霍雲烯。
見他突然逼近,霍雲烯本能的想後退,但當他凌厲冰冷的目光落在手上的黑色手槍上後,他目光一寒,冷冷的勾起脣角,突地舉起了手裡的黑色手槍,聲音冰冷,“龍司昊,我看找死的是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話音落下,傳來一道清細夾雜着擔憂驚慌的聲音。
“不要——!”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霍雲烯擡眸睨向了龍司昊的背後,見正趕來的黎曉曼臉色煞白,清澈的水眸正驚慌不已的睨着他和龍司昊。
他俊眉輕蹙,目光驚訝的睨着她,“曼曼……你……你怎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