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半刻鐘,韓冰夏放在包裡的手機就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
韓冰夏恍恍惚惚地劃開了接聽鍵,緋脣發出淡淡的聲音,“喂,岸本老師……”
“冰夏!”電話那頭同時傳來岸本軒野急切的嗓音,“是不是千川的事?!他怎麼如此的心狠手辣!?現在正是電影需要資金和技術的時候,怎麼能這個時候說撤就撤?!你們到底怎麼了?!”
“岸本老師……”韓冰夏支吾其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起,“我會找他好好商量的。”
“商量?你們是夫妻關係,千川不該支持你嗎?!”岸本軒野一時激怒,有點不明白這兩個人在搞什麼,“冰夏,這件事我去找千川問個究竟!”
“別,岸本老師,明千川針對的是我。”韓冰夏有點怒有點無奈的說道,“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可是……”岸本軒野還是擔心兩個人會把事情搞的水深火熱。
“大不了……大不了就放棄這部電影。”女人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葡萄黑的杏眸中露出晶瑩剔透的淚光。
韓冰夏知道明千川的心狠和冷漠,可是他如此蠻橫的胡攪蠻纏,韓冰夏真的不懂,就算在他的威逼利誘下留在了他的身邊,難道那樣子,兩個人就能回到從前了嗎?
“冰夏,不能放棄啊!這是你的第一部電影,如果夭折了,外界對你的議論會無休止的,不行!我必須找千川好好的商量這個事!”岸本軒野生氣的說道。
“岸本老師!如果是這樣,您還是交給我處理吧!”韓冰夏固執地說道,“就算你們都替我出頭,以明千川的性格,他也不會有任何動搖的。”
拗不過韓冰夏,也只好由她自己出面了。
雪兒因爲換季的原因,在醫院住了兩天才恢復了活潑。
韓冰夏抱着越來越重的明雪靖,欣慰地看着她,可是一想到等會去見明千川,她的瞳孔還是黯淡了下來。
“雪兒,你不要怪媽媽……”韓冰夏有些愧疚的看着玩耍的雪兒,喃喃自語道。
下午三點,韓冰夏像很多人一樣,在素之那裡和明千川約了一個時間見面。
她本是明千川的妻子,人人尊敬的明太太,可現在明千川似乎只是把她當作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
“明總,”素之擡眸看了一下坐在沙發上飲酒的男人,又冷眼瞟了兩眼依靠在明千川身邊的打扮的妖豔的女人,“太太來了……”
明千川深眸一擡,嘴角擦出一絲冷笑,淡漠的說道,“讓她進來吧。”
“明總,我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一名妖豔的女人問道,“畢竟是您的太太……”
明千川倒是一幅不以爲然的模樣,高擡着下顎,冷蔑地瞅着兩個女人,“我說了讓你們迴避了嗎?”
話落,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韓冰夏穿着一件白的薄紗似的長外套,腳上踩着十釐米的綁帶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特別。
可是明千川只是冷眼瞧了一眼,隨即轉過自己的視線,似乎不願意在她的身上做過多的停留一般。
冷麪的女人一看到嚴肅的辦公室被男人搞的如此的香豔,緊鎖着的眉頭就流露出十分的厭惡。
韓冰夏撇過臉,剛張嘴要說話。
這時候,一個女子突然說自己的小腹不舒服,“明總……人家不舒服……”
明千川詭笑的看着那個叫苦的女人,幽深的眸子中閃爍着欲求未滿的**,“哪裡不舒服?我叫你送你去醫院!”
“人家要明總親自送醫院嘛……”
誰知,明千川沒有拒絕,反倒伸出手指故意捏了捏女子的鼻子,“真是嬌弱,你等下,我處理完煩躁的事,就去送honey去醫院!”
那個女子順勢裝萌乖的依靠在了明千川的肩上。
這發生的一切,韓冰夏全看在了眼裡,冷漠的瞳孔沒有絲毫的漣漪。
明千川像是故意等着她發飆一樣,可是安靜的韓冰夏,擡起自己手臂,一個一個的揭開了自己白色薄紗上面的衣釦,下一秒,薄紗順着女人光滑的肌膚滑落到了地板上。
身着黑色吊帶低胸露背裝的性感女人,一瞬間呈現在了明千川的眼前,韓冰夏故意騷首弄姿詭魅的看着冷怒的男人。
隨後韓冰夏又衝着門外的方向打了一個響指,這時候竟然走來了兩個清秀帥氣的小鮮肉,殷勤地站在韓冰夏的身邊點頭哈腰,韓冰夏也順勢將自己的手搭在了一位帥哥的手臂上,趾高氣揚地說道,“走吧!我們不打擾明總的好事了!”
說着韓冰夏就白了明千川一眼,準備走出辦公室。
只聽見“咚”的一聲,攙扶着韓冰夏的那個帥哥瞬間被揍了一拳倒在了地上。
韓冰夏轉而震驚的看着明千川,大聲喊道,“你幹什麼?!爲什麼打人?!”
女人震驚的看着帶着殺伐之氣的男人,狠戾果斷的一拳可以看出,他很憤怒。
被打倒在地的男子嚇得畏首畏腳,“撲通”一聲,站在韓冰夏兩邊的兩個帥哥跪在了明千川面前。
呃,韓冰夏更是瞠目結舌地看着。
誰知,明千川的那一拳似乎很不解氣,修長的雙腿擡起衝着跪下的兩個男子就要踢去——
“別打了!明千川!你沒這個權利!”韓冰夏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一下子衝到了明千川的面前,急急忙忙地喊道。
看着兩個被揍的傷痕累累的男子,韓冰夏還是忍不住起了惻隱之心,韓冰夏不過是猜到了明千川會刁難她,她不過是以牙還牙,可誰知會連累無辜的人受傷……
韓冰夏不敢相信眼前的明千川,會像個惡霸一樣,如此的粗暴。
“你幹什麼?!不想被揍,就給我滾開!”明千川冷眸猛地一轉,犀利射向韓冰夏。
韓冰夏瞪大眼睛,兇巴巴地對視着那雙幽暗陰冷的鳳眸,伶俐的小嘴張口破喊道,“你爲什麼打人?!你沒看他們兩個已經受傷了嗎?!你想置人於死地嗎?!你這樣和殺人犯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