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夏像幻聽了一般,這個男人剛剛說放她走?就這麼簡單?
韓冰夏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下意識地問道,“說話算話?”
明千川看着她滿是驚訝的臉,眼底深深一暗,胸口似乎掠過一絲心痛。
“韓冰夏,我明千川歷來說話算話。”明千川坐在沙發上陰冷地說出這話,充斥着冰冷的溫度。
“……”韓冰夏一時間腦子有些短路,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只是……走之前得把我餵飽才行。”話落,明千川猛地站起來向前伸手攥她,輕而易舉地把她抓到身前。
她的力氣從來都鬥不過他,一下子被他攥到懷裡。
明千川沉身坐下,強硬地按下她扭動掙扎的身子坐在自己的腿上。
“明千川,你什麼意思!”韓冰夏痛恨地瞪着他,更加用力地掙扎。
明千川的臉色冷峻到了極點,一雙黑眸幾乎迸射出火光來,性感的薄脣吐出殘忍諷刺的話,“等會完事後再放你走。”
完事?明千川你真的是禽~獸嗎?
“無恥!”韓冰夏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伸手狠狠地推開胸前的魔掌,氣憤到了極致,“明千川,你真的不是個男人!”
“是啊,我是**!”明千川冷聲怒道,五指更緊地握住她柔軟的豐盈,不輕不重地揉捏。
男人身上那種浴火焚身般的香味讓韓冰夏極度反感。
盯着胸前肆意妄爲的手,韓冰夏更加噁心難受地抗拒掙扎,無奈被他製得死死的,她想從他的腿上站起來都沒辦法。
“明千川!你太過分了!”韓冰夏氣得直直地瞪着明千川泛着冷笑的嘴角,恨不得讓眼前這個男人立刻消失。
沒有多想,韓冰夏猛然地低首,靠近男人的大臂狠狠地咬了上去。
“嗯……”
明千川吃痛地悶哼一聲,攥着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推開,力氣之大將她狠狠地摔到地上。
明千川修長的手指探向自己的手臂,指尖立刻多出一抹鮮豔的血色。
盯着那一抹濃郁的顏色,明千川徹底發狂,一把將韓冰夏從地上撈起來丟到**上,直接撲上去,狠狠地在韓冰夏的脖頸上留下自己的的脣印。
“滾!”明千川大聲嘶吼道。
韓冰夏被重重的摔在**上,皺着眉強忍住疼痛,嘴裡有着屬於他的血腥氣味,女人嫌棄的吐了一口。這種私生活不乾淨的男人讓她噁心。
韓冰夏掙扎着疼痛的雙腿,站立起來,拉起**邊的大衣,一瘸一拐的準備邁步離去,憂鬱懷恨的眼神對這裡沒有一絲的留戀。
“韓冰夏,不要再來恬不知恥的求我!”被她的行爲惹怒,明千川大聲厲吼,渾身散發着陰戾的氣息。
求他?她不會再像第一次那麼傻!跟在這種男人身邊,可怕的不是自己的安危,是他拿自己最在乎的威脅你,這是韓冰夏最爲受不了的。
韓冰夏拖着虛弱的身體一步一步地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去,在韓冰夏關上臥室房門的瞬間,她分明的聽到屋內玻璃摔碎的聲音,呵!明千川這是在憤怒嗎?
拖着沉重的腳步離開了明家別墅,一直站在門外的黃姨心疼的看着她,焦急的眼神就差追了上去。
“韓小姐!”黃姨忍不住喊了一聲,“照顧好自己。”
韓冰夏頓了頓身體,凌亂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寒冷,心裡驟然一酸,接下來她要去哪裡?逃離了這個男人的魔掌,自己不應該高興嗎?
傍晚來臨,街道上的路燈一盞一盞的亮了起來,她招停了一輛的士,韓冰夏現在擔心的不是自己,她要去看看張希萍怎麼樣了……一定被嚇壞了吧……
的士停在了蓮花小巷,韓冰夏拖着受傷的腿,艱難的立在那裡,擡頭望了望張希萍家的方向,亮着燈呢,看來是在家裡了。
韓冰夏伸手拉扯了一下滑落的大衣,裡面依舊是一襲睡衣,她現在這個鬼樣子去敲門一定會嚇壞張希萍的父母。
算了,不打攪他們了。韓冰夏拿出手機,劃下了張希萍的電話,對伐“嘟嘟……”響了好些聲,纔有人接聽。
“喂……希萍嗎?”韓冰夏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是冰夏……”
電話那頭冷靜的死寂了幾秒鐘,才傳來緩緩地喘息聲,“是冰夏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希萍的聲音裡明明多了幾分生冷,這不是那個愛她護她的閨蜜。是啊,閨蜜因爲自己被綁架,這樣的事任誰都會心灰意冷吧。
“你還好嗎?”此時的韓冰夏有些唯唯諾諾,哪裡還有什麼千金大小姐的風範。
見張希萍一直沒有說話,韓冰夏內心的漣漪多少有些波瀾,激動得悔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希萍。”清涼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的哭腔。
聽着韓冰夏顫抖的聲音,張希萍心頭一簇,她知道自己早已不怪韓冰夏,這樣的事,她一定有很大的苦衷吧。
“冰夏……不要說對不起。”張希萍說道,語氣裡透露着擔心,“你現在在哪裡?你…你怎麼樣?”
韓冰夏見張希萍發出急切關心的聲音,破涕爲笑。還好,她沒有失去這個朋友,否則她真的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
“我沒事……那個……你照顧好自己。”韓冰夏涕中帶笑的應聲道,目視着張希萍臥室的窗口,掛在心口的石頭一下子落下了。
“那個……你現在在……”還沒有張希萍說完,韓冰夏就掛斷了電話。她不能再聽到朋友熱切的關愛聲,否則她一定會淚奔。
韓冰夏最後睨了眼窗,轉身就走了,夜愈來愈黑,風愈來愈涼。她該去向哪裡?現在的自己更不能讓陳叔看到,她望着滿天繁星的夜空,心底掠過一絲相思,爸媽,你們還好嗎?
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全身的狼狽也不怕被人看到,畢竟沒人會認得她。
或許是內心所想,也或者是爸媽的期望。韓冰夏下意識的來到了自己的家。不,那裡已經是別人的。
望着一片漆黑的黑房子。韓冰夏憂鬱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一分的疼痛,爸媽留給她的房子,她都沒有能力保護好,可是這裡明明是她最想留下的地方。
韓冰夏蹲在路邊,雙手抱膝,埋頭悄無聲息地流下眼淚,顫抖的身體像在發泄這些的委屈和壓抑。擡起淚痕滿滿的一張小臉,那雙紅腫的杏眸閃爍着堅定地光芒,韓冰夏微微張開緋脣,自言自語道,“爸媽……我一定會把屬於我們的家給要回來……對,給要回來!”
“啊!啊……”韓冰夏擡起眼眸望着夜空,放聲的嘶吼着,隨後又神經兮兮地大笑着,引得寥寥無幾的路人,以爲她是個瘋子。
直到,直到那聲溫柔的關切聲在她背後響起,她才迅速的拖着受傷的腿逃離了這裡,轉身躲了起來,屏息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