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我當然會照顧好。”韓冰夏面無表情地看着明天,口吻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明千川擰着粗黑的眉毛,握在女人肩膀上的手掌變得更加的有力度了,他從女人堅毅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曾有的凌厲。
“冰夏……”明千川輕聲地呼喊着,言語中滿是自責,這一次是他沒有照顧好她,男人心疼的看着女人清澈堅定的眼神,冷峻的面孔裡藏着說不出口的秘密。
“千川,我們回去吧。”韓冰夏鎮定自若的說道,小巧的瓜子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害怕,這個女人,她變了。
明千川怔怔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摟着她朝別墅的門口處走去。
“明伯伯!明伯伯,千川要走了!”姚佩凝急切地喊道,一臉的厭惡。
明天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們兩個人,低啞着老克勒似的聲音,“別忘了你剛剛說的話。”
正欲離開的明千川突然頓住了腳步,回過頭,漠然地看了明天一眼,冷冰冰地說道,“我知道。”
“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晚上八點務必到。”明天下命令似地擡高了聲音的分貝。
明千川沒有說話,帶着韓冰夏徑自走出了明家別墅。
夜已經很黑了。
明千川雙手橫抱起韓冰夏,直接抱到了外面的車裡。
素之不知何時候在明家別墅外面,看着明千川臉色沉重的抱着虛弱無力的韓冰夏,擔心的念頭才慢慢放下。
“明總,您已經找到太太了。”素之關切地問道,“麒麟他……“
“他怎麼樣了?”明千川不悲不喜面無表情地問道。
“麒麟被人打傷了,不過已經處理好了傷口,”素之如實的說道,爾後又擔心的問道,“明總,您沒什麼事吧……”
明千川看着無盡的黑夜,微微嘆了一口氣,“素之,你跟着我多久了?!”
“從我畢業到現在,已經五年了。”素之答道。
明千川半閡眼眸,看着她,薄脣發出低沉的聲音,“我可能要拜託你一件事……”
“明總,請說。”
“我要回德國了,”明千川滿口的無奈,又不自禁地看了看車裡的女人,“可能要麻煩你幫我照顧她一段時間,她現在的狀態不太好,還有身孕,所以——”
“太太不和您一起回嗎?”素之驚愕的問道。
明千川搖了搖頭,深邃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不要告訴她我去哪裡了,或許我不在她身邊,對她也好,對了,明天我會把一切事務整理個文檔打包發給你。”
素之看着明千川深沉的模樣,猜想到這兩天一定發生了什麼。
“明總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太太,”素之堅定地說道。
明千川薄脣露出淺笑,單手拍了拍素之的肩膀,隨後便坐進了車裡,走的時候還不忘關心一下這個跟着他歷經風雨的女人,“素之,有合適的男人就嫁了吧。”
素之一怔,臉色泛起不曾有的紅暈,她沒說什麼,目視着明千川的車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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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千川他們到達別墅的時候已經夜晚十一點。
他不肯讓韓冰夏下車走路,直接將她抱起,目光深情地看着她。
韓冰夏也同樣地注視着男人深邃的眼眸,兩人心照不宣地走進了別墅。
“千川,讓我洗下澡吧,去去晦氣。”韓冰夏輕聲說道。
明千川抿嘴淺笑,末了,搖了搖頭,“已經很晚了,不用洗了,去休息。”
“可是……”韓冰夏臉頰泛紅,羞澀地說道,“會不會覺得髒啊……”
“你什麼樣子,我都不嫌棄。”明千川始終帶着微笑,殊不知,他只是想多點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此時此刻,離明晚八點還有不到一天的時間。
韓冰夏便不再說什麼,讓他抱着走進了臥室。
夜晚很安靜,也很撩人心絃。
韓冰夏還沒有從慕雲皓的身上走出來,又要陷入另一番漩渦中。這在明千川的心中,別提有多麼的糾結了。
“冰夏。”
“嗯。”
兩個人相擁着,恰到好的擁抱着。
“我已經找到了救慕雲皓的醫生,”明千川緩緩地說道,“你不必再覺得愧疚了……我想他醒來後,也不希望看到整日不開心的你。”
韓冰夏震驚地看着這個魅力非凡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被他折服,這個男人揹着她,到底爲她做過多少事情?這連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千川,謝謝你。”韓冰夏緊緊地抱着男人的腰身,將臉埋在男人的胸膛間,感受着他的心跳。
韓冰夏似乎是感應到了有雙眼睛在注視着她,驀地,擡起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了那雙勾人的眸子裡。
他的臉色爲什麼看着如此的沉重?是不是自己剛剛的話又說錯了?
“你看着很不高興,是不是我剛纔說錯話了?”韓冰夏有些焦急的問道,慌忙解釋道,“其實我早已經——”
韓冰夏的話還沒有說完,櫻脣就被男人的薄脣給輕輕地堵上了。
從未有過的平靜和溫柔,男人輕輕地吻着她,沒有任何的技巧,更多的只是不捨和依戀。
女人瞳孔放大的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迴應着他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明千川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安靜的看着她緋紅的臉頰,
“千川,我——!”韓冰夏想說的話再次被明千川有手指擋了回去。
女人不解的看着他。
“我沒有不開心,冰夏,”明千川低聲說着,嘴角染出一絲笑,“有些話,我想等你完全確定了再對我說,我會一直等的。”
韓冰夏怔怔地看着他,微啓的嘴脣慢慢的合上了。
靜謐再次籠罩着兩個人,彼此傾聽着彼此的呼吸聲。
夜愈來愈深,韓冰夏什麼時候進入夢鄉的都已經渾然不知了,她只是只是在半夜的時候,隱隱約約地感覺明千川翻來覆去,似乎有些輾轉難眠。
天亮的時候,韓冰夏是驚醒的,果然明千川已經不在**上了。
韓冰夏下意識地穿好衣服,飛奔出了臥室,直到在餐桌前看到那抹高冷的身影,她才微微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