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家裡的那個女人現在心情怎麼樣了。
明千川沉思了片刻,像是又想起來什麼一樣,垂手拉開了抽屜,對着一個精緻的純白色小盒發呆。
隨後裝進衣兜,走出了恆科集團。
明千川駕駛着黑色保時捷一路開到了韓家別墅。
坐在鞦韆的女人聽到車子的聲音,忍不住瞟了一眼,那個高冷的男人衝着她走了過來,面帶尷尬笑容的看着她。
韓冰夏白了他一眼,撅了撅嘴巴,爲了肚子裡的寶寶也不能和這個男人鬥氣。
“跟我走!”明千川木訥地看着她,僵硬的說道。
韓冰夏震驚的瞥了他一眼,什麼人啊這是?爲什麼要跟他走?
總是喜歡這麼自作主張,不走!
韓冰夏低着頭,雙手抓住鞦韆繩,一動不動地牢牢地坐在那裡。
明千川見狀,上前拉起她,不管不顧地衝着別墅外的保時捷走去,打開車門,硬生生的將她塞進了車內。
被推上車的韓冰夏纖巧地靠在座位上,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大概是因爲懷孕的緣故,整個人的皮膚看起來白得粉嫩。
巴掌大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膽怯,卻好像又不太敢明顯地表達出來,而她身上那件碎花色襯衣式連衣裙和白色的球鞋更襯得她年輕稚嫩,像個小可憐。
“我們現在去哪裡?”韓冰夏問道。
“去個好地方。”明千川沉穩地握着方向盤,陰冷的眉目開始變的有些許的溫和。
好地方?希望不是驚嚇。韓冰夏咬着脣,怔怔地出神,一點一點地往旁邊挪動着自己的身體,像是身邊坐了一個魔鬼一樣。
“幹什麼!?離我這麼遠!”
語氣加重,充滿了警告,順勢一把拉正韓冰夏的身子。
韓冰夏感覺整個身子瞬間僵硬住了,一臉羞澀緊張的看着他,“你是要帶我去哪裡?”
明千川危險地眯了眯眼眸,“好地方,你沒聽到嗎?!”
“什麼地方——”
韓冰夏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地問着,發現路邊的街景也變得陌生,寬大的馬路,茂密的楓林,她能感覺出來這邊的空氣很清新。
“到了你就知道了。”明千川欲擒故縱地講道。
呵!還竟然會關子了!韓冰夏頭腦發緊,忐忑不安地看着遠方,她感覺這條路久的有一個世紀。
黑色保時捷漸漸靠停在一棟歐式的建築物旁,韓冰夏走下車的時候,嘴巴一直呈現“o”型狀態,本市什麼時候有這麼氣派的城堡了?周圍滿是映紅的楓葉,清香撲鼻,夕陽的餘暉打灑下來,顯得一切極爲的美好。
站在城堡式餐廳大門外的韓冰夏傻了眼,她知道明千川是集團總裁,是有錢,可她從未想過他到底有多少錢!
“你幹什麼呢?!”明千川冷睨着她,淡淡啓脣,“打算一輩子站在那裡是吧?”
這時候,韓冰夏才發現明千川已經踏進門內了,她迅速的跟了上去。
女人一路走一路驚歎!完全被這家餐廳的環境所驚住!
www◆ T Tκan◆ CΟ
踏進餐廳的前一刻,一陣齊刷刷地迎賓聲響起,“歡迎明總蒞臨。”嚇了韓冰夏一大跳。
明千川走進房內,徑自走上了樓去,韓冰夏被一位女傭人帶進了一間整面牆全是玻璃的房間,透過窗能夠看到整個後山的風景,她的大腦早已被這裡舒適的美景所吸引,忍不住多呼吸了兩聲,緊張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了下來。
“以後老了隱居這裡,我就心滿意足了!”韓冰夏兩手成大字型打開,心情似是很愉悅,也忘記了白天明千川拒絕她的事情。
“果然,笨女人都容易滿足!”冷漠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韓冰夏的幻想。
她猛地回過頭,映入眼簾的男人身上好似泛着彩色光芒一樣,黑色西裝,穿戴整齊,連碎髮也收拾了上去,顯得格外的俊朗。
韓冰夏傻呆呆地凝視着他,可是下一秒就被拉回了現實。
“來,我們談談。”明千川遞給她一杯倒好的茶水,嘴角噙着異樣的詭笑。
談談?她跟他有什麼談的?這麼大個餐廳怎麼全是傭人?!
“我們有什麼談的?”韓冰夏悻悻地說道,伸手接過溫熱的暖茶。
明千川一愣,隨後鳳眸中滲出情~欲瀰漫的壞笑,睞了她一眼,“談談何時隱居。”
剛抿一口茶水的韓冰夏,聽到這句話,差點不噴出來,睜大眼睛瞪着那雙邪惡的鳳眸,有點不知所措。
“我那是說着玩的……”
“我當真了。”明千川搖晃着紅酒杯,勾魂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讓韓冰夏心底發毛!
“明明知道不可能,還有什麼好談的?!”
明千川,“……”
他實在忍不住地動了動嘴角,“只要你想,我就可以辦到。”
那她想要天上的星星,她能摘下來嗎?韓冰夏對這個男人的幼稚有些欲哭無淚。
明千川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看得韓冰夏脊背發麻,然後,她縮了縮身子,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兩個人僵持了很久,韓冰夏有一種胳膊擰不過大腿的無力感,只能一咬牙,橫了心,“別那麼認真,我真的是隨口一說……”
明千川一臉黑線,再次無語,猛地湊近韓冰夏,居高臨下地睨着她,男人伸出手指一點一點刮過她光潔白皙的脖頸,頭湊近她的耳側,柔順的短碎髮若有似無地磨蹭着她的脖子,刺撓得她身上又麻又癢。
“你不想和我共度一生嗎?”
心,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定了定神,尷尬的笑了笑,試圖扯開話題,“那個,你帶我來這,不是爲了看風景吧?”
明千川冷睨着她,詭異的笑了笑,拉起她的手,慢悠悠地閒逛在這餐廳後方的花園處,所到之處都有傭人接待。
待夜晚降臨的時候,兩個人才走到了餐廳最高的地方。
韓冰夏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豪華的頂層餐廳,周圍的牆壁全身彩繪的風景圖,好似身在藝術的殿堂,牆壁上掛滿古董又不失個性的小彩燈,奶白色的桌椅上鋪墊着華麗麗的酒紅色絲綢。
女人驚訝地望着這一切,再看向身邊面帶微笑的男人,他在發光,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