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韓冰夏的心情都是忐忑不安的,到家裡的時候,依舊沒有看到明千川的身影。
夜幕還沒有降臨,女人簡單的喝了點粥,就躺進被窩了。
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一雙大手溫柔的環抱着她,溫熱的呼吸聲撥~弄着女人的肌膚。
韓冰夏轉過身,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一雙深邃的眼眸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明千川深情款款地凝視着那雙乾淨的眼眸,湊近女人的額頭,**溺地吻了一下。
“是不是想我了?”男人抿起壞壞地笑意,手不老實伸進了她的衣襟裡,充滿了故意挑~撥的味道。
韓冰夏嘟了嘟嘴,轉過身不想看明千川那張又壞又帥的臉,嬌蠻地說道,“果然還是那麼自戀!一點也沒變!”
“你說對了!我是沒變!最喜歡欺負你這一點永遠也變不了!”明千川傲慢囂張地說道,雙手更是放肆襲擊女人身前的兩坨柔~軟,溫熱的薄脣蜻蜓點水般的吻在女人的耳朵上。
早已熟悉女人敏感部分的明千川,更是輕而易舉地挑起女人體內蘊藏的荷爾蒙。
悅耳的低吟聲縈繞在男人的耳間,像濃濃的催~情記般撩~撥着男人的神經。
明千川知道時機成熟,準備切身進入的時候,
身下的女人像突然在睡夢中驚醒一般,忽地掙脫開了男人的肆虐,雙手緊緊的抱住顫慄的身子,眼神也變的驚恐。
“你怎麼了?!”明千川擰着粗眉,十分的不理解,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的反應,明明是想要的,可爲什麼這麼突然的推開他?
好好的興致又被女人的不配合搞的形影全無。
“我……我身體有些不舒服……”韓冰夏戰戰兢兢地靠在**頭邊上,雙眼呆滯的沒有任何的焦點。
坐起身子的明千川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剛上臉的怒火也慢慢消退了,湊身過去將她摟抱着,低醇的男聲線,“哪裡不舒服?”
“肚子。”女人低喃道。
“那我給你揉一下。”男人愛戀地伸手溫熱的手掌,輕輕地撫摸着女人光滑的小腹。
震驚的韓冰夏還以爲,這個蠻橫無理的男人會一點也聽不進她的話,自私地發泄體內的火熱,現在看來,他似乎真的有些變化了……
睏意襲來的時候,兩個人依偎着你不知何時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韓冰夏依舊沒有看到明千川的身影。
落寞的眼神隨之浮現在女人蒼白無力的臉上。
韓冰夏躺在柔軟的**上,睜着一雙杏眸望着灑落在地面上的陽光,白皙的肌膚有些發白,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讓她猝不及防,火速跑下**,拖拉着難受的身體走到了洗手間,看見水池的那一刻,憋在口裡的苦水禁不住的嘔吐出來。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望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神遊離,渾身乏力,總有想睡覺的衝動。
昨天她一整天的身體反常,都讓韓冰夏心事重重。
女人碎步走出了臥室,打開衣櫃,挑了一件休閒的套裝,束起了高馬尾,挎上一個黑色皮質的單肩包就離開了。
她走出別墅,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拿出手機,給張希萍發了一條消息。
韓冰夏伸手招了一輛的士,“師傅,去康樂醫院。”
她一大早就查找了當地有名的醫院,雖然內心極其不願去醫院這種地方。
早上八點鐘的時間,本市的人流量還是很稀少。
女人走下車,緊握着包帶,美麗的杏眸有些堅定又有些猶豫,邁着從容的步伐走進了醫院,濃濃的醫藥味襲擊着女人的大腦,她掩飾着鼻尖慢慢走進了婦產科。
掛號登記抽血等結果。
她一個人坐在等候廳的位置,焦急的等待着檢查的結果。當醫生喊到她的名字的時候,條件反射性的彈跳起來。接過醫生遞過來的單子。
看着那張白單子摺疊的放在她的手中,好像是在宣佈她的命運一樣神聖,發白的手掌有些顫抖,慢慢的打開了那張白紙單子,三個紅色的字眼深深的衝擊着她的眼睛,重陽性!
她已經懷孕了。
女人的大腦像晴天霹靂一樣,身子一下子癱軟在了座位上,雙眼木訥的盯着地面。
她該怎麼辦?她懷了孩子?那個她一直厭惡,又被他欺凌的男人的孩子!
她要打掉!未婚先孕,這被傳出來,她韓冰夏還怎麼出去見人?!
況且姓明的那傢伙有未婚妻,他怎麼可能娶她?這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是沒爸的孩子吧?!
韓冰夏拖着沉重的腳步,低着頭漫無目的的走着,穿梭在她身邊的人羣流動了一波又一波。
就在拐角走出醫院大廳的時候,一下子撞在別人的身上,女人嚇了一跳,低着頭輕聲地說着對不起。
手裡的白紙單子緊緊攥在手裡,正要準備快速離開的時候,突然,一股大力抓住了她的手臂,那個人驚呼道,“冰夏!?”
韓冰夏聽到了好熟悉的聲音,嚇得頭也不敢擡,試圖掙脫那個人的手,逃離出去,可是那個人根本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冰夏?是你吧??”男人發出疑問的聲音,湊過頭去看她。
韓冰夏下意識的用白單子遮擋住了面部,極力否認,“你認錯人了!請你放開我!”
她可不想被人在醫院認出來,尤其是現在的時刻。
男人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低醇的嗓音驚訝道,“冰夏!我是慕雲皓啊!你怎麼要躲我呢?!”
什麼!女人的腦子轟轟的直響!韓冰夏慢慢側過身子,挪開了遮擋臉部的白紙,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眼睛睜的愈發的大了,“雲皓?你……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時候她看到的慕雲皓穿着患者的衣服,瞬間明白了。
“雲皓,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韓冰夏急切地問道。
慕雲皓倒是眉開眼笑的看着她,嘴角揚起開心的笑容,激動得說道,“我沒事!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完,緊緊地抱住了女人嬌小的身體。
都穿上了病患的衣服,怎麼可能會沒事?!